巴彦康一开始可没明白。 只顺着楚天的问题,回答道,“论玩,真不好说,诗词歌赋?” “不过,核心地带是有文化传承的,您也看见了。” 楚天听到诗词歌赋,差点笑出来。 可想到了莎娜的处事风格,这笑,也就憋了回去。 四眼,绝不容小觑。 野蛮、粗鄙,毫无信仰只是冰山一角。 核心之处,必有更厚重的传承。 正当楚天想着,这厚重传承就出现了……和桂云昌、莎娜该是一起来的,听到了热闹,追上,或者说堵住了楚天 。 “您是城主?” 这开口,这笑容,这抱着扇子鞠躬的样子。 怎么看也是好人 。 可这节骨眼上,能有好人么? 楚天眼光一扫,看这十一二人,心有警惕,“我是城主,有什么指示?” “哎哟,只是不敢当。”说话这人,脸上看不出半点半点的敌意,跟巴彦康的市侩有一拼。 他笑着说道,“我是吏治衙门的,魏正鑫。” “和桂云昌是连襟,和莎娜,是同窗。” “您别误会。”这小子,把名声报在前头,也把关系摆清楚了。 他反而让楚天不要误会,仍旧是笑呵呵的解释,“我来找您,一来是瞻仰楚天城主的风采。” “二来,是传 皇朝口谕。” 听到皇朝口谕,巴彦康脸色一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人报仇,却是比争朝夕。 巴彦康当不了刀子,却敢在这言语交锋上,站出来,“这位大人,是不是弄错了,这皇朝口谕,得到流放之城吧?” “理,是这么说的。”那魏正鑫笑不露齿,显得十分斯文。 可话锋一转,这言语里就透着味道了,“可有大人,亲口点名要在这四海城做些事。” “灵泉相伴,狐女点缀,还有这气派恢宏的大城。” “您说呢,楚天城主?” 话里吹捧,可内涵却是威胁。 楚天不知道这四眼皇朝,是什么样的规矩……可参照大夏古代,一定是抗旨不尊,满门抄斩。 赶鸭子上架,也不过如此。 楚天心知退一步,是千刀万剐,也就忍了,“少东家,辨辨这口谕真假,也就行了。” “无妨,四海城正热闹,不怕锦上添花。” 话一出口,十几人眼神铮亮。 可不是得逞。 而是惊讶,这楚天哪来的底气,话里,竟然有针锋相对的味道。 “四海城主,果然好魄力。”声音耳熟,还是个女的。 楚天没看见人,却冲着声音的方向,拱手抱拳了,“是三世孙莎娜公主,失敬失敬。” 莎娜听出,这一句话是叫自己孙子。 可她依旧不恼火,反而提醒楚天,“您这城,气势恢宏,想来也投入不少。” “据说,您祖上是帝后血脉,不知道,这祖上家底还够不够做事。” “来。” 弦外之意,要让楚天破财了。 楚天倒是不在乎这个,论资源,他背后有大夏,有禁地……可他怕,这事乱了,让人在细节上抓住小辫子。 是什么口谕? 楚天心里纳闷时,这口谕也拿了上来。 还是传音石。 就像录音机似的,一段话幽幽传了出来,“让他办好,办漂亮,若给蓝羽皇朝丢了脸, 那他人头祭天。” “若是成了,这四海城官印,我亲自给他刻!” 啪,莎娜把传音石向后一丢。 她嘴角带着笑,戏谑的口气道,“明白了吧?” “且也得告诉你,几千年了,流放之城轮了几百次,就没一次不被笑话的。” “这次,你搅合了凌天之战,害我们亲自下场,要是再丢了人,可就不是办事不利,那么简单了。” “您请着。”说完,这十几个人便齐了心,一块走向了住处。 楚天真是两眼迷糊。 “话也说不清?” “巴彦康,什么意思?” 巴彦康想死的心都有了,却不敢 露出慌张,“就是皇朝盛宴,选一杰出青年,进核心地带,受魔尊赐福。” “7年一轮,我们蓝羽啊,从没有人进去过。” “最关键,每次每次,咱都是笑话。” 楚天听明白了。 相当于,让小鬼子开运动会,年年睡泡沫……和小鬼子不一样,蓝羽皇朝是真穷,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想要脸也要不来。 眼下,蹦出个楚天。 这事算顺理成章。 丢人。 丢楚天的。 楚天办事不利,直接杀了,谁也说不出二话。 殊不知,这简直是送上门的礼物。 楚天需要什么? 混沌之体,受了合道限制,非得去一趟魔族。 另外。 这魔族究竟要干什么。 它是不是像传言之中那么猛…… 从魔族,能不能去了仙族。 这都是楚天心里的事。 “好哇。”楚天笑出了声,也学着潇公子,拿出了一把扇子。 他摇晃着,丝毫不掩饰嘴角的得意,“我费劲巴力的,闹动静,以为闹出天大也大不出蓝羽皇朝。” “本以为,还得熬上一段时间。” “没想到来机会了。” 说到兴奋处,楚天拉住了巴彦康的胳膊,“唉,是都来么, 7个皇朝的牛逼小青年,全来我这?” “我要真干死几个,会不会 出事?” “啊?”巴彦康蒙了。 他挠着脑壳,略显迷茫道,“皇朝盛宴么,斗的就是文武智谋,死了活该。” “可,也正因为死了活该,往往是高手如云且保镖十足。” “再一个。” “暗杀,装不到把柄,行。” “让人抓住把柄了,肯定是出事啊。” 妈呀。 楚天小心脏都跳了,“我看过全本的名侦探,精通几百种密室杀人手法 ,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赶紧,列个章程。” “这皇朝盛宴,兴许就是转折点。” “太好,太好了。” “我还以为,要在这一线天熬个几年!” 楚天的笑真不是演的,忒开心……可这开心直接让某些人沙雕了 。 住宅,阁楼上。 桂云昌怒目相视,攥拳捶桌子,“他怎么还笑!” “让他哭,让他哭!” 这小子受了气,被挂在了城门楼子上,心气不顺。 旁人没受气,却也迷糊,“这楚天是个傻瓜八成,不知道这皇朝盛宴多难?” “唉,他是不是吓傻了?” 就像西方贵族去了乡下,村里人拿出最好的白面窝头,贵族也不买账。 这种情况下,比乡下还乡下的蓝羽皇朝,怎么可能办好皇朝盛宴? 就从没办好过。 死,几乎是实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