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也是这样想的。”关通望了眼天上的飞艇,一阵坏笑。 这些天的战斗他们不是没有收获。 除了炸毁了对方的野战炮之外,还俘虏了不少联军士兵。 他们军中也有懂联军士兵语言的向导。 这些向导来自东南五国,吕宋,雅加以及麻六甲,毕竟这些曾经西土人的殖民地。 秦山也笑了起来,二人是想到一处去了。。 随即,秦山下达了命令。 不多时,向导们从仓库拿着亲笔和白纸去了羁押俘虏的营房。 让他们用各自的语言将海战失利的情报写出来。 这些情报被送到了飞艇基地。 一艘艘飞艇返回,又将这些传单洒向了联军的壕沟工事。 雪花一般的传单落下,联军士兵纷纷捡了起来。 阅读了传单上的内容,当即许多的士兵的脸都白了。 对他们来说,海上的退路是他们在这场战争中坚持到现在的唯一希望。 因为哪怕他们战败了,还可以从海上撤离,返回本土。 可是现在,他们的海战输了。 这意味着他们的海军不如大颂海军。 而这个事实对他们是何等的残忍。 加上他们陆军似乎也与大颂军队相差悬殊,他们的心就更凉了。 毕竟这意味着只要他们战败,要么就会死在天竺,要么就得通过中土横跨上万里回到本土。 想到依靠两条腿穿过环境恶劣的中土,他们都觉得不可能完成。 很多人将死在路上,这还是土斯曼会沿途给他们提供饮食的情况下。 “我们完了。”传单在一个士兵的手里滑落,这个士兵捂着头蹲下来,痛哭不已。 “这或许是对面的骗局。”一个士兵安慰自己,“不能上他们的当。” “可是为什么哈里曼上将拘押了那么多从加尔各答来的军官。”有士兵叫道。 “真的吗?你看见了?”一个士兵叫道。 “当然,看见的可不只我一个人。” “……”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立刻人心惶惶。 不少士兵脸上出现了惊恐之色。 很多年轻的士兵忍不住开始想念自己的情人。 不多时,军官们来了,见士兵们士气低落,他们叫道,“可怜虫,敌人这点小伎俩就把你们吓坏了吗?擦干你们的眼泪,像个男人,不要给你们的亲人丢脸。” 这些军官吼叫的同时,心里却微微颤抖。 他们是强行装出来的,毕竟这是他们的职责。 但和士兵们一样,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在军官的吆喝下,士兵们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但一种诡异的氛围却在士兵们中间弥漫。 慑于军官们的威严,士兵们虽然不再讨论,但交换眼神的时候,却像是在密谋什么。 尤其是不列颠之外国度的联军士兵。 他们很想弄清楚,他们的军官为什么被羁押。 只要查出这个原因,一切就清楚了。 就在联军士兵中间暗流涌动的时候。 壕沟工事后方的一间帐篷里,哈里曼正在和韦斯利争的面红耳赤。 “撤退!不,韦斯利,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从麻六甲狼狈撤退,这是属于我的战争,我会终于女王的命令,不让一名大颂士兵进入天竺。”哈里曼指着韦斯利的胸口,大声说道。 韦斯利同样怒不可竭,“哈里曼,你就是个刚愎自用的混蛋,你以为这场战争我们还能赢吗?留在这里,我们的士兵只会白白送死,还有你以为羁押那些军官,就能瞒住海战失利的消息吗?瞧瞧,大颂军队比我们聪明的多,现在所有士兵都知道了。” “军官已经告诉他们,那是骗局了,他们不会信的。”哈里曼的声音弱了一点。 得知海战失败的消息,他和韦斯利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立刻限制了这个消息在军中的传播。 他明白,一旦这个消息传开,对联军士兵打击将士致命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羁押了那些不服从他命令,试图将消失传递给自己国家军队的军官。 之后,韦斯利便劝他趁大颂军队可能没有得到海战的情报,趁夜撤离战场,前往土斯曼与天竺的交界。 同时让博尔特在加尔各答召集天竺土邦国王,宣布独立,以让大颂军队陷入与天竺土邦的战斗。 他们则视情况而定,如果要么趁机撤回本土,要么支持天竺土著军队与大颂军队作战,消耗大颂军队的实力。 可是他根本不认同韦斯利的观点。 而是认为一旦大颂军队突入天竺,他们不列颠便将失去整个天竺。 这和女王令他守卫天竺的命令相悖。 所以,他才决定羁押军官,不让他们动摇军心,继续与大颂军队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