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谈话 偶遇
训练结束之后,凌尊来到了俱乐部大楼二楼,敲响了俱乐部经理蒂姆.霍斯曼办公室大门。 “进来。哦,是凌啊。来,坐坐坐。”蒂姆.霍斯曼还是很热情的。虽然最近外部反对凌尊担任主教练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作为俱乐部内部高层,对凌尊能率领青年对就把一线队完虐的“丰功伟绩”,却是更确定了,要在在球队内树立起凌尊地位和威望的决定。 “霍斯曼先生,恕我开门见山,马特今天向我的反映,听说有些球员想离开阿尔克马尔。我想知道具体点,还有就是俱乐部的态度。”凌尊有点无奈。不要说在80年代,即使在后来,说实在的,主教练在竞技部球员转会方面的话语权是非常小的。俱乐部要买卖球队内的任何一名球员,通知一下主教练,那是例行公事,直接决定买卖,告诉你结果,然后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样的做法毫不出奇,比比皆是。 “嗯,凌,关于这件事,我也正准备要去找你商量,刚好你就来了。”有些话虽然虚伪,但还是要说。 “队内的罗宾.尼尔锡,肯尼格里尔,莱尼尔.罗贝蒙特,巴里.范加伦,马修.阿特纳总共五个球员跟俱乐部提交了他们要离开的意向。其中,罗宾.尼尔锡,马修.阿特纳的经纪人已经跟俱乐部打成了协议,剩下的三位,俱乐部打算尽量挽留。”霍斯曼看着手里的名单,不无忧虑地看了凌尊一眼。 一个主力前锋,一个主力左前卫,一个主力中场,一个替补中场,一个替补中后卫,乖乖,都半支队伍了。难怪霍斯曼会是那样的眼神。 “除了巴里.范加仑,我希望俱乐部尽量能挽留。其他球员我没什么意见。”他会有什么意见,那些萌生去意,连训练都心不在焉的球员,自动离开,还免得自己背负大清洗的骂名。但是主力中场巴里.范加仑在中场的作用不可小觑,这个中场万金油式的人物,是凌尊阵式变换的关键人物,替补球员和青年队里暂时都找不到可以代替的。 “凌,一下放走这么多主力球员,会不会有问题啊。我可听说了,你跟球员们已经表达了你今年的计划目标。可是重新冲回甲级联赛去啊。虽然俱乐部原来的冲甲目标打算是尽快两年内,保守三年内,但是如果能只相隔一年就完成目标,那可真是了不得的成绩。”霍斯曼是球队的老臣子,历届俱乐部高层变更,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他对阿尔克马尔跟斯贺林加的态度一样,是热爱多过于功利的情感。所以他才会这么关心球队的球员合理架构。 “霍斯曼先生,你放心,我有自信,凭着现有的球员,在联赛开始之前,打造出一个比之前更强大的阿尔克马尔。但我需要需要你去说服巴里.范加仑的经纪人。”有时候,表达一下自己的自信是必须的。而且,他今天来的目的不过是提醒一下,球员要走,可以,那购买他们的俱乐部得多拿点诚意出来,阿尔克马尔虽然降级了,但是一些当家球员在荷兰国内能力还算得上中上水平的,可不能做了冤大头。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你这么有信心,那么我们也放心了,但是范加仑的想离开的意思似乎很坚决。”霍斯曼皱了皱眉头说。 “范加仑那边交给我,霍斯曼先生。”凌尊说了这么一句,就站了起来,准备告别离开。 “喔,那好吧,凌,还是那句,祝你好运。”霍斯曼笑了笑。 *********************************** 罗宾.尼尔锡的离开,是意料中的事。虽然他凌尊不是记仇的人,但是作为骄傲的荷兰人,加上一向自视甚高的他,肯定不甘于顺服在凌尊的手下,服从凌尊的指导。莱尼尔.罗贝蒙特,马修.阿特纳两个是因为长期得不到上场的机会,离开也意料中的事。肯尼格里尔是罗宾.尼尔锡的死党,埃因霍温对阿尔克马尔这对前场组合,早就想打主意,离开也到还说得过去,但是巴里.范加伦,听说尼尔锡对他有过援手之恩,应该也主要是尼尔锡的劝说,加上其它的一些原因,才会想要离开。但目前,在凌尊的战术体系里,范加伦可是这支阿尔克马尔必不可少的人物哪,凌尊不由得摇了摇头,头疼。 凌尊决定晚上去拜访拜访一下范加仑。但是他突然一个发现很囧的事实,他自己没有车,阿尔克马尔训练基地离他住的地方,步行倒不是什么问题,但离范加仑他们那一片住宅区可不算近。格雷特也已经被他让先回去了。他甚至连电召的士的电话都没有?去问一下基地门卫?还是回头去求助一下霍斯曼?一时间,凌尊觉得自己在这荷兰的夜晚里,风中凌乱了。 ********************************** “嘀……嘀……嘀……”这时候,三声喇叭声响起。正当凌尊一边慢步踱着脚步,一边在想各种法子的时候。背后驶过来一辆红色世爵轿车,停到了凌尊的身旁。 “凌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从摇下去的玻璃窗,凌尊透过窗口,第一感觉是路灯下那扑面而来的,一头如火般的红色长发。再加上说话时,那张性感的大嘴,更让凌尊马上联想到烈焰红唇四个字。姣好的面容,因为是夜晚,凌尊无法看清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但一定不会是黑色,因为如果是黑色,不会在晚上。还散发着那么强烈的吸引力。凌尊赶忙-甩了一下头。 是俱乐部法政部的娜塔莉娅.帕尔蒂。一个传闻中女强人,更是大才女——法律和应用心理双硕士学位。凌尊跟她平时还是有过接触,但可能是平时没注意打量,没有今晚这么惊艳。 “喔,帕尔蒂小姐,你好。是的,我正准备去城北,拜访一下巴里的家,但很明显,我遇到难题了。”凌尊摊摊手,耸了一下肩膀无奈地说。 “我送你过去吧,他家我去过。现在这个时候叫车也不容易。” “那太感谢了。”凌尊绝对不是那种假惺惺装绅士的人。不懂变通,无论生活还是当教练,都是大忌。所以凌尊打开车门,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初次单独打交道时候的生涩。 “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他,他喜欢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当时他走在路边,看起来有点彷徨,我从背后望去,知道他一定遇上了什么困难,所以,我决定过去问问他是否需要帮忙。这完全不像在不久的将来,所有人都觉得,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解决不了的事那样。他从陌生的国度来到荷兰一年多的时间,他甚至还没有能力拥有自己的车。” “他显然不是个绅士,连起码的谦虚都没有。他很自然就坐进了我的车,自然得好像那是本就应该的事。但我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觉得他可恶,反而觉得很有趣。是的,就是很有趣。” “一路上,他除了出于基本的礼仪,跟我交流了几句之外,他更多时候是沉默,看着窗外,他看来很喜欢思考。他一直不知道他思考的时候,总是蹙着眉头,他才多大?因为工作,我看过他的资料,一个只有22岁的男人,当他思考的时候,却显得深沉稳健成熟,看起来充满神秘和难以理解的魅力。虽然年轻,但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尤其是他皱眉的时候,竟然让我觉得有那么点心疼。”这些话是娜塔莉娅.帕尔蒂后来写在日志上的一段回忆。她在日志中还写道,开始她对凌尊只是因为好奇,发生在凌尊身上的神奇事件,对研究心理学的她,充满了想去解读的巨大诱惑力。 但她那时候还不知道,凌尊会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去研究透彻的一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