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日凌晨5点，比利时布鲁塞尔国际机场。杨师推着万程若兰从机舱里走了出来。寒风呼的吹在脸上，让万程若兰的头发飘散开来。本来因为受伤剪短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的位置。　　 “哇，好冷。”　　 “你说你不好好呆在医院跟我出差干什么。”　　 “写你的自传啊。采访一下你昨天的感受，还有这次的老友相见应该会很感人吧。”　　 杨师无奈的拍拍万程若兰的头。没招，听你的。　　 坐上专门租来的车子，杨师告诉司机目的地——瓦勒海姆。　　 司机是个中年人，满脸疑惑的看了一眼带着墨镜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要知道现在可是凌晨，天还漆黑一片呢。这两个人难道是盲人吗？不过，看起来好像有些面熟的感觉。　　 “先生我以前拉过你吗？看上去很面熟？”　　 “没有，我之前来过这里几次。”　　 司机将信将疑的看着两个奇怪的客人，驶上高速公路。　　 “你看球么？支持哪个球队？”万程若兰一点没有睡眠不足的感觉，跟司机搭话。　　 万程若兰的一句话打开了司机的话匣子。　　 “当然是布鲁塞尔队了。今年的联赛竞争很激烈呢。传统三巨头，加上新科冠军瓦勒海姆，还有我们布鲁塞尔队，都有可能拿到冠军。”　　 “有什么明星球员么？年轻一点的？”万程若兰引着司机大叔往下说。　　 “年轻人啊，虽然不想承认，这方面还是瓦勒海姆多啊。”大叔有些无奈的说，“那个中国前锋董才20岁吧，一个人进了17个球，啧啧。据说瓦勒海姆和一个中国足校开始了合作。时不时就有新面孔出场。”说到这，司机从后视镜里仔细打量了一下杨师和万程若兰。　　 “你是瓦勒海姆的中国教练？”　　 杨师无奈的摘下墨镜，看了万程若兰一眼：“这个赌不能算，哪有你这样提示的。作弊！”　　 瓦勒海姆早晨的街道还显得的很冷清，杨师推着万程若兰往俱乐部走。本来可以一直开到门口，但万程若兰执意要走上一段。　　 “喂，还记得那个酒吧不？上次被人跟踪，我们躲了禁区。”　　 “记得，你还说让我报答你。说什么以身相许。”　　 “去，你以身相许，老娘还不干呢。你看那个咖啡厅，等会办完了事去喝一杯吧。”　　 “好。”杨师瞥见街角有家熟悉的理发店。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青花瓷？”　　 “晚点吧。”　　 “我想老吴他们了。”　　 这时，一个晨跑的青年带着耳机从杨师身边擦肩而过，然后又绕了回来。　　 “请问你是……杨教练吧。”青年眼睛瞪得大大的。　　 杨师无奈的点点头。　　 还没等杨师说话，这个青年嗷呜一嗓子叫了起来，“杨教练，杨教练回来了。快出来看杨教练啊！”　　 街边的店门，窗户像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打开。人们探出了头，露出了脸。　　 街道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魔术杨！魔术杨！魔术杨！”　　 该死！杨师摘下墨镜，眼睛里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他拥抱了一下那个晨练的青年，然后向街坊四里拱手致意。这些亲切的球迷就好像一个温暖村庄里住着的大爷大妈，兄弟姐妹。在过去的三年里，毫无保留的支持他，鼓励他一路前行。　　 街上的行驶的汽车也放慢了速度。司机兴奋的鸣起喇叭，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夺得欧洲联盟杯的夜晚。　　 一个小男孩跑过马路，把手里鲜花送到杨师手上，把另一捧献给万程若兰。　　 “杨叔叔，你还会回瓦勒海姆吗？”　　 “会的，会的。”杨师擦了把眼睛，拍了拍男孩的头。马路对面，开花店的孩子母亲远远的送上了一记飞吻。　　 “那我要为你踢球。”男孩信誓旦旦的说。　　 “好，好。”像极了齐卡维当年和自己相见时的情景。　　 时间在变，但一切好像都没变。通往俱乐部的距离并不远，但这一路杨师走了快一个小时。杨师归来的消息让这个不大的城市再度沸腾起来。　　 杨师走进俱乐部的大门，尾随而来的球迷被保安赫尔曼拦在了外面。望着杨师和万程若兰走进俱乐部大楼，赫尔曼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真的回来了？　　 “欢迎回来。”纳艾森伸出手。时间过去那么久，两个人的恩怨也早已冰释。　　 “欢迎回来。”巴利埃伸出手。　　 “我能说不欢迎你么？”杜瑞皱了皱眉头，伸出手露出灿烂的笑容。　　 “万小姐越来越漂亮了。”科迪尔朝万程若兰伸出了手，完全无视了杨师。　　 老没正经的。　　 围在俱乐部外面的球迷这时产生了一些分歧。　　 “你说杨教练这次来瓦勒海姆干什么？”　　 “也许是刚成为国家队主教练，要跟杜瑞教练谈谈。”　　 “我觉得不是，没准他是回来挖人的。现在可是冬季转会期。”　　 “不会吧，那可不地道。”　　 “放屁。”一个声音在这两个人身后响起。“谁说杨教练的坏话先问问我的拳头。”一个粗壮的男人站了出来。　　 “别激动。”这时，瓦勒海姆铁杆球迷的头头哈森制止了球迷的内讧。“就算杨教练从瓦勒海姆挖人也没什么不好。”　　 一开始开腔的球迷有些质疑：“现在联赛竞争这么激烈，他挖走我们的主力。那我们怎么办？”　　 哈森拍了拍这个球迷的肩膀：“即便杨教练不动手，你觉得那些欧洲的豪门会安分的呆在那么？别忘了，在夺冠之后就有很多报价送到了纳艾森那。还是杨教练出言挽留下了现在这些人。”　　 “这是真的？”　　 哈森望着俱乐部的办公楼，没有理会球迷的询问：“我在想，那些从瓦勒海姆出去的球员，其实还代表着瓦勒海姆。他们还在杨的指挥下战斗，就像原来一样。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　　 “有什么问题。”　　 哈森笑了：“我还得支持纽卡斯尔队，哈哈，这倒是个难题。”　　 哈哈哈哈~~球迷们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欢笑。是啊，从瓦勒海姆出去的球员，仍然在杨的指挥下战斗，那不就像一个小一号的瓦勒海姆吗？只是球衣难看了点。　　 会议室里气氛也很融洽。杨师在来之前已经为瓦勒海姆准备好了预案。李铁补充迪亚拉留下来的空缺。成长后的邓卓翔正好可以顶替瓦雷斯留下的空缺。　　 至于前锋如何填补，杨师倒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董方卓现在是球队的头号射手。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杨师下次来可就没这样夹道欢迎的场面了。　　 “这个问题，我倒有个想法。”杜瑞此时说道。“在乙级的安特卫普有一个我们熟悉的人，维斯皮。相信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　　 维斯皮？不是被我卖走的那个高中锋么？纳艾森想。“他的能力恐怕达不到董的水平吧。”　　 “暂时这样对球队熟悉，又能少去磨合的球员实在不多。而且维斯皮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杜瑞说道。　　 “等一等，主席，这次转会费大概有多少钱？”　　 “呃……500万欧元左右。虽然亨特拉尔赚了不少，但我有一部分放在了青训和基础设施建设上。”纳艾森不好意思的说。　　 “我这有500万镑，打包买三个球员。维斯皮和李铁都要不了多少钱，你们就不想买个世界级的球员？”　　 “世界级的球员？”巴利埃问。他的意思是世界级的球员怎么会到比利时踢球呢？“1000万欧元当然不太够。起码要1500万还差不多。杜瑞教练应该知道，在欧洲、南美还有很多有价无市，有待证明的天才球员。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人。”　　 “这样的人的确不少，可是一旦买赔了怎么办？”纳艾森紧张的说道。　　 杨师说：“附加条款。800万是个基数。像最近的沃尔科特一样，根据表现递增。这样可以避开风险。”　　 “接下来呢？”　　 “接下来，球员升值，然后可以抛售到其他欧洲俱乐部。”　　 “这会不会有点危险，导致俱乐部负债。”纳艾森还是担心不已。　　 杨师看了看杜瑞，这个时候也他这个主教练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我们先找到这样的球员再说吧。如果有合适的人选，我认为可以去试试。”　　 纳艾森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巴利埃拍拍他的肩膀。　　 “老伙计，可以试试。”　　 青花瓷中餐馆，老吴已经知道了杨师归来的消息。　　 “伙计，把歇业的牌子挂出去。今个晚上恕不接客。”　　 “好嘞。”给老吴打工的留学生兴奋的跑出去。他也得知杨师到来的消息，能亲眼目睹一下“中国的骄傲”让他激动不已。他的老板几乎一有空就跟他们吹嘘杨师和他的交情。　　 不过，有道是“人走茶凉”。也不知道这个杨教练还会不会念旧情，来这吃饭呢？　　 远远的，有些冷清的街道突然热闹了起来。一辆辆熟悉的车停到了饭店门前，从上面下来十几个青年。　　 老吴从柜台里连滚打爬的来到门口，胖胖的脸上看着为首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笑着叫了一声：“老吴。”　　 【强推前一晚加班到凌晨。这魔咒迟迟没有散去。大家伙推荐票啊。我会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