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求恩的传人”荷西等人踏上飞往中国的班机之前,国内已经传来了不少好消息。杨师“醒狮足校”的一系列手续,在政府领导的关怀下一路绿灯全部办妥,就连球场也特批可以租用市内的体育场先进行训练。 而杨师的广告一经播出,全国各地的家长们就纷纷怀揣着虔诚的心,或者是钱程的人民币奔向大连的足校招生处。 “外甥,哎呀,这两天可给我忙坏了。这人啊,都排到海边了,什么人都有啊。你请来的那几个教练跟我说第一期就招40个人,这让我怎么赚钱啊?我现在都不敢开机,只要一开机就是托人进足校的电话。唉~”岳连田在那边兴高采烈的哭穷。 “舅舅,这点小事就别打电话给我了。赶快先把孩子挑出来,然后就开始训练吧。不合格的孩子也要给人点希望。三个月招一次生,淘汰一批人。这个你问荷西,按照他的法子来。” “行吧行吧,那个荷西啊,牛的不行。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安排妥国内的事情,杨师和科迪尔开始了更加残酷的季前体能训练。每天训练完,一帮球员还要互相搀扶着去唐人街的老陈头那里做按摩。 “你们这帮小子,每天练的肌肉都是硬的,想累死我老人家啊?幸亏有几个徒弟,不然真累死了。” “谁让你非要挣这个辛苦钱呢,哎呀,爷爷,轻点!”瓦雷斯在陈老头的手底下龇牙咧嘴的直哼哼。 杨师在旁边偷笑,可惜这无证的神医不能到球场帮忙。 “陈师傅,您要不客串下球队的队医怎么样?”杨师抛出一个胡萝卜。 “想都别想,客串?我就会接骨,推拿,其他的我可不懂。” “那您得找个人给我,不然这按摩费用可得欠一阵子了。” 陈老头没吭声,手上加重了力道。瓦雷斯大骂:“杨师你混蛋,在这按摩的可是我……” “嘿嘿,陈师傅,我知道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你看你看……我这不是诚心求您的么?”杨师搓着手没理瓦雷斯。 陈老头:“唉~你还挺执着。唐宁你过来。”一个穿着唐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是我朋友的一个孙子,先跟我学完针灸,推拿,又去考了西医的博士,刚从美国回来。你看合适不?唐宁,这是你一直念叨的杨哥。他的瓦勒海姆需要个队医。” 杨师见到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心生疑问,博士?这么年轻? “杨教练,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你的故事,你是中国人的骄傲。” “你过奖了,之前在哪里做事啊?”杨师礼貌的和唐宁握了握手。 “在美国nba的l.a.lakers(洛杉矶湖人)做队医。”唐宁还一时没改过来中文夹英文的习惯。 那就干脆英文吧,杨师立刻转换了语言:“很不错啊,我听说nba的队医收入很高。” 唐宁:“没错,我们的首席队医能达到240万美元,我离开的时候是15万美元。” 靠,这么高?比我还高?杨师很惊讶,那你小子回比利时做什么? “我恐怕瓦勒海姆开不了这么高的工资给你。” “如果您能让我加入,免费也可以。” 哦?杨师看看陈老头,这孩子是不是病了,果然是你朋友的孙子,不是你亲孙子。 瓦雷斯在旁边解释道:“他接单私活就够他吃半年的了,杨师,你个白痴,不要浪费了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高材生。” “欢迎你!非常高兴你的加入!” 杨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握住了唐宁的手。我当然不是白痴,天上掉馅饼,我怎能不接住呢? 唐宁的加入让瓦勒海姆又上了一道保险。 ————————————————场景分隔线———————————————— “狮子,这是我们新赛季队服的设计稿,阿迪达斯的新款,上面是赞助商。”丁一把一件球衣展开放到杨师面前。 一件写着“new-world(新世界)”字样的红色球衣映入眼帘。 恩,不错,但是总觉得少点什么。哦,对了。 “丁丁,你跟阿迪达斯方面说一声,在衣服角绣一条我们球队的吉祥物,最好还喷点火。这样就更ok了。” “好的,没问题。”丁一说完话,没动地方。 杨师:“怎么了?” 丁一咬了咬嘴唇,摇摇头,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丁一回头:“狮子,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也许我能帮你。” 杨师勉强露出了一点微笑,谢谢。这事,谁都帮不了我。 不一会杨师的门又被敲开了,万程若兰走了进来。 “杨大教练,最近很忙啊?” “还行,怎么了?” “这新赛季都快开始了,我发现你有点心不在焉啊。上次跟伊斯特伍德开沙龙专访的时候你就含含糊糊的。怎么了,对自己没信心?” “是啊,没底啊。虽然说的挺好——力争前十。可我对对手研究的越深,发现球队的差距越大。压力好大啊!” “只是这个?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万程若兰双手撑在杨师的办公桌上,紧盯着杨师的眼睛。 “呃……当然还有别的。”杨师沉吟道。 “还有什么?” “还有……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走光,让我很难办,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完成若兰今天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露肩外套,一席黑色的抹胸,杨师恰好能看到两个球体勾勒出的沟壑。 万程若兰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好看么?杨教练?” “还行……” “还行你的鬼!”万程若兰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向杨师砸了过去。“我回去就写篇专访,杨教练办公室公然猥亵记者。” “我错了!我错了!”杨师讨饶道。 “好了,不说别的了。你第一场比赛,我可安排了摄制组去现场,你可别让我失望。”万程若兰坐到杨师的办公桌上。 “了解了,第一场,我无论如何都要拿下的,不管对手是谁。” “这还差不多。你好色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万程若兰袅娜的走出办公室,心里啐道“杨师你还敢胆子再大点么?” ————————————————场景分隔线———————————————— 眨眼间8月份很快就到了月底,令人满怀憧憬又让人忐忑的比利时甲级联赛终于拉开了大幕。 杨师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客场对阵上赛季的联赛冠军布鲁日队(club-brugge)。 揭幕战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最有噱头的一场比赛。 比利时?布鲁日?扬布雷德尔球场。将近三万人的球场飘满了主队的蓝黑色旗帜。这支球队的球衣颜色就是蓝黑色,所以人们昵称他们为比利时的国际米兰。 与这个昵称匹配的是球队的实力。这支1891年成立的球队,是比利时最早参加联赛的七支球队之一,经过多年的积累他成为了比利时甲级联赛的重要力量,与安德莱赫特,标准列日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 挪威籍的主教练索利德看着对手的报告,比甲新军实在没什么太大的价值,赢了是应该的,输了那绝不可能发生。我要做的是卫冕这赛季的冠军,成为一代名帅。接下来去荷兰,去德国,去英格兰执教。 索利德放下手里的战报,战术在心里慢慢成形。就按照上赛季的打法,进攻。我看你能顶多久。 瓦勒海姆这边,球员都在球场上热身了,杨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更衣室里。杨师慢慢的把白毛巾叠好,放到球员的椅子上。昨天想了一宿,杨师没想到任何破解局面的办法,如果从数据上分析的话,还有几个突破的点,但数据就是数据,是死的。没人能预料在场上会发生什么。 如果说杨师在接手瓦勒海姆之前,还有三个月观摩乙级联赛的经验的话,现在杨师对情况的判断,几乎为零。 杨师眼前出现了很多未知的战术符号。比赛前他准备着一切可以出现的形势变化,但回过头来却发现好像一切都好像没什么用处。 文森特:“他怎么了?” 科迪尔:“我还想问你呢?你说他一个人在更衣室里在做什么?” 文森特:“他现在也许在思考很多未知的东西。但我想他会很快想明白的。因为越到这种时候他这种就会变得更顽强。” 科迪尔:“但愿如此。球员们怎么样?” 文森特:“都很好,不过也许过了这场比赛就会更明确的认识自己。这支球队需要一次蜕变。” 杨师的眼前不合时宜的出现刘云裳,丁一还有侯晓婧的脸庞。一串串的故事浮上心头,那些支持他的人,那些鼓励他的人,那些爱他的人,该用什么来回报他们呢? 胜利!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我要的结果就是胜利! 我什么都没有,还怕什么?我的恐惧不就来自于我害怕失去吗? 除了无法捉摸的运气,我研究了对手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习惯动作,甚至连他们吃饭用左右手我都知道。 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用尽全力。那些爱我的人请看着我吧,今天将是我成为一代名帅的第一步。 当球员们热完身回到更衣室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的教练在朝他们自信的微笑。 【终于要开始比甲了。瓦勒海姆,冲锋!!推荐票,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