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爱丽丝和甄少龙沟通后的答案。　　 记者们感到失望。　　 媒体记者们可不管什么‘负面’，还是‘正面’，他们只是做报道而已，反倒希望甄少龙继续向女球迷索吻，他们就会多一些新闻素材。　　 甄少龙‘改邪归正’了？　　 那真是坏消息！　　 看着记者们失望的眼神，爱丽丝不由得为刚才的言辞得意，第一次面对记者的发言，要是用一个评分来说，一百分是满分怎么也能评个九十五分吧？　　 差五分，是害怕骄傲！　　 爱丽丝正满意的想着，就看到圣保利球员走了出来，他们在更衣室换完以后，提着行李正准备离开。　　 其中也有甄少龙。　　 远处离场通道的球迷顿时兴奋的喊出声。　　 “甄！甄！甄！”　　 有不少球迷都喊着甄少龙的名字。一个个喊声重叠着有些混乱，但也足以证明甄少龙用表现，征服了大部分圣保利球迷。　　 甄少龙抬头看过去，朝球迷招了招手。　　 喊声变得更热烈了。　　 看到甄少龙如此受欢迎，爱丽丝也不由得有些骄傲，抛开父辈的友情不谈，她是甄少龙的经纪人，甄少龙表现好、名气大，她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个娃娃脸的女球迷跳过围栏，朝着球员方向就冲了过来，身后保安反应慢了点，根本没有能够阻止。　　 娃娃脸女球迷冲到了甄少龙面前，“还记得我吗？”　　 甄少龙发懵的点头。　　 娃娃脸女球迷兴奋的抱住他，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吻。　　 保安赶了过来。　　 对象是个娇小的女球迷，保安也没有使用暴力，而是礼貌的请她离开。　　 甄少龙还在当机状态，他终于回过神来，想起女孩是刚进入一线队，看比赛时坐在旁边的那个？　　 对了！　　 她上次好像说过，再见面同意交往。　　 可是……　　 远处记者们疯狂拍照。　　 爱丽丝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个东西是什么，她暗骂一声，“不要脸的婊-子”，随即用力揉了下额头，她发现自己的工作前景，并没有想象中的乐观。　　 一群队友在笑。　　 他们的眼中有羡慕嫉妒，还有一种深深的恨！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会给甄少龙送上长吻？　　 克鲁泽在旁边不断的谈论，明显是非常的激怒，甄少龙都被说的恼怒了，忍不住道，“下次再见到娜塔丽，我会主动说起这件事，并且澄清……那个女球迷看错了，她的目标其实是你！而且你还很愿意……”　　 “听说你们又在一起了？提前恭喜了，再分手也和我没关系……”　　 克鲁泽听到甄少龙的说法，被惊的闭上了嘴巴，“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呢？”甄少龙说道，“这说的过去，我相信娜塔丽一定会相信的。”　　 “你不够朋友。”　　 “是你先让不够朋友的。”甄少龙郁闷的说道。　　 克鲁泽立刻怂了，话里都有哀求的哭声，他太了解娜塔丽了，暴脾气的小女友，一言不合立刻说分手，想劝回来也不容易，“我是说……抱歉，甄，我不该那么做，抱歉，太抱歉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克鲁泽想方设法的道歉，顺便签订了请几顿大餐、客场比赛帮忙提行李、早上一定准时来训练，等多项不平等条约，甄少龙才勉强原谅了他。　　 ————　　 第二天媒体对德国杯八强战，进行了详细的报道。　　 圣保利击败奥芬巴赫踢球者，成功挺近德国杯四强，也成为了报道的话题之一，表现出色的甄少龙，自然吸引了诸多目光。　　 甄少龙不能算是表现最好的球员，他只是打进了一个球。　　 但他身上的话题很多。　　 比如，甄少龙的年纪不到十九岁，德国足坛二十岁一下的球员很少，也代表未来的成长空间很大。　　 比如，甄少龙有赞美女球迷，索吻求祝福的爱好。　　 后者是关键。　　 一个球员场外有花边新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场内朝女球迷索吻，是足球发展上百年都极为罕见的。　　 连续几场比赛，甄少龙都那么做，还表现的非常疯狂，就足以引起很多争议了--　　 “那种祈祷方式很有效果！”　　 “看看他的数据！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顶尖球星去了圣保利！”　　 “但这样做也不太好吧，向女球迷索吻，他肯定是个单身汪……”　　 “谁有女朋友还敢那么做？”　　 “……”　　 之前媒体也报道过索吻的新闻，但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因为德乙赛事很难引起关注，当圣保利打入德国杯四强，索吻八卦也跟着迅速火热起来。　　 有些人为替甄少龙辩驳，他们认为责任在圣保利俱乐部--　　 “这明显是圣保利的风格！”　　 “圣保利就喜欢做一些，场外吸引球迷的事情！”　　 “大概是主教练、主席的主意！”　　 “应该是……”　　 在不断的八卦报道中，有少量媒体谈到‘甄少龙的经纪人表示，他不会继续类似的做法’的消息，就被大众自动忽略了。　　 ————　　 早上甄少龙看了几则新闻，觉得媒体的思想也很深远，竟然能联想到，让圣保利俱乐部背黑锅。　　 他马上开拓思维，发现了一大甩锅对象--圣保利俱乐部。　　 支持圣保利俱乐部的球迷太多了，据不完全统计，有超过千万的球迷，都是圣保利的支持者，但极端的地方就在于，不支持圣保利的球迷，差不多都是‘圣保利黑’。　　 总结。　　 不是支持派，就是反对派。　　 “圣保利的名声竟然差到这种地步。”甄少龙都有点想不通，他在俱乐部的时间不短，也没发现和其他俱乐部的不同，唯一就是非官方性质的骷髅海盗旗标志。　　 那或许可以理解为‘中二’。　　 “难道‘中二’也能吸引球迷？”　　 “或者德国人生活的太安逸，就比较倾向于欣赏‘中二’文化？”　　 “‘中二’是病，但架不住很多人追求……”　　 甄少龙思考着‘中二’的哲学问题，来到球场和克鲁泽一起训练，顺便还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知道为什么圣保利这么受欢迎吗？”　　 “历史原因吧？”　　 克鲁泽生在汉堡周边地区，倒是对此有一定了解，“在德国没有统一前，圣保利是极左政治狂热的代表，吸引了很多……”　　 甄少龙听的有点头疼，他打断了克鲁泽的话，反问道，“不是因为‘中二’吗？”　　 “什么是‘中二’？”　　 甄少龙以文学大宗师的高傲，给作为的小学生的克鲁泽，普及了一下‘中二文化’的内涵常识。　　 中途克鲁泽提出了反对意见。　　 甄少龙立刻以德服人，用‘娜塔丽、小裤’等词汇进行耐心劝解，最终克鲁泽雨泪俱下的点头认可了‘圣保利因为中二吸引球迷’的说法。　　 ————　　 等两人回到了更衣室，就发现里面乱成了一团。　　 队友们都在。　　 “发生什么了？”甄少龙问了一句，就看到中间站着的贝格曼。　　 他惊呆了。　　 克鲁泽也惊呆了。　　 其他队友们早就被惊住，但没人真正笑出声，除了一个大嗓门的吉恩，“先生，你怎么穿成这样？”　　 吉恩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贝格曼穿着贴身的保暖衣裤，外面却套了个紧身连体男性运动服，猛然一看像是超人打扮，仔细一瞅就让人喷笑了。　　 贝格曼黑着脸解释道，“这是里特曼先生的主意。近来俱乐部人气上涨不快，趁着我们进入了德国杯四强，今天又是公开训练，就用训练穿着吸引媒体，到时候，也许全德国，乃至欧洲都会进行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