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爷答应着，一手拿大瓢，一手揭开大桶的盖子，舀起一瓢红色老油。　　 他握住大瓢走到放火锅盆的案板前面，倒老油进去。　　 然后拿着勺子舀鸡精味精等佐料倒进去。　　 骆宾站在旁边看着周大爷笑着说：“我来弄。”　　 周大爷笑着说：“我弄，我想熟悉下。”　　 骆宾笑着答应：“你累了说一声。”　　 周大爷答应。　　 陈奕听刘玲喊周大爷“爷爷”，很想问她原因。　　 他安排洪文端锅，肖俊笑着主动端锅：“我锻炼下。”　　 顾客问肖俊是新员工？　　 肖俊笑着说：“我才读保安学校出来，想打工锻炼。”　　 顾客听肖俊介绍自己的情况，兴奋地跟他聊天。　　 肖俊一边跟顾客聊天，一边走进厨房。　　 陈奕看着肖俊，觉得他很冷静，头脑灵活。　　 有两桌顾客，先来那桌顾客点份麻圆。　　 陈奕进去叫程兵准备麻圆，刘玲也进去：“程师傅炸份麻圆。”　　 刘玲比陈奕先喊，陈奕觉得自己慢一步。　　 刘玲笑着走进小吃厨房，陈奕跟她进去。　　 许友笑着说：“刘领班亲自进来端小吃，我马上炸。”　　 刘玲知道许友跟她开玩笑笑了。　　 刘玲走到陈奕身边站着，小手拉着他的胳膊。　　 他笑着欣赏她的容貌，欣赏她的身体。　　 青春身体有一条条靓丽的曲线。　　 许友去拿小瓷盘子装麻圆。　　 陈奕问刘玲为什么喊周大爷爷爷？　　 刘玲说吴涛的女儿吴瑾有二十岁了，很多员工不到二十，周大爷是吴涛的岳父，员工不叫他爷爷叫什么？　　 “叫声爷爷不会掉块肉。”　　 听到的同事都笑了。　　 赵勋说：“叫周总的爸爸爷爷没有关系。”　　 许友刚才准备小吃，程兵知道顾客来吃火锅，要为顾客炸麻圆，已经把铁锅洗干净放在煤气炉上。　　 现在要为顾客炸麻圆，程兵马上打燃火。　　 许友看着刘玲和陈奕笑着说：“两口子感情好。”　　 陈奕和刘玲笑着说：“我们没结婚，不是两口子。”　　 程兵笑着说：“你们结婚是早晚的事。”　　 张宝听到说：“陈奕和刘玲一个是郎才，一个是女貌。”　　 刘玲要陈奕端麻圆，她出去工作。　　 程兵看许友准备炸麻圆，看着他的胳膊，挽起他的袖子说：“手臂没有以前粗。”　　 许友想起跟宋倩在一起的事情，满腹牢骚：“宋姐的要求太高。我把精力都给她了。”　　 陈奕看到许友的胳膊比普通人的胳膊粗不了多少，身体也不像以前强壮，脸也瘦削了。　　 锅里的油热了，许友把麻圆放进锅里。　　 陈奕看着许友炸麻圆笑着说：“许师傅都学会了。”　　 许友笑着得意地说：“学会了。”　　 都知道许友没学程兵的技术，放着技术好的师傅没有想到求教，真是褥子不可教也。　　 程兵笑着说：“许友来南飞雁打工学到技术，以后回老家小吃店。跟宋姐生儿子。”　　 许友笑着说：“我就在溯溪市开家小吃店，就在宋姐家门口开。”　　 程兵笑着说：“资金准备好没有？”　　 许友笑着说：“慢慢准备。随便说说。”　　 程兵说宋倩的娘家在郊区，她嫁了人没有钱买房子，以后离婚，还是回娘家住，或者租房子住。　　 许友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脸色很难看。　　 陈奕看着锅里的麻圆，好像看到麻圆里面的馅了，又想起美女简华偷吃小吃。　　 麻圆的外壳呈金黄色，许友拿着勺子翻动麻圆，能听到麻圆的外壳坚硬，好像不是糯米做的。　　 程兵说麻圆熟了。　　 许友用漏勺捞起麻圆放在盘子上，刘玲进来端麻圆出去：“麻圆很漂亮，许师傅学会了。”　　 许友快活地笑着说：“学会了。”　　 刘玲知道陈奕要跟许友聊天，了解他和宋倩的事情，要他在厨房玩。　　 她端麻圆转身出去，陈奕看着她的窈窕身体柔美地扭动着，心里想夏云是才貌俱佳的美女，她嫁给自己真的有艳福。　　 夏云跟刘玲比稍微逊色，身材却比刘玲好多了。　　 夏云已经看出陈奕想得到她，明天休假会走到那一步吗？　　 周大爷没有事情了，站在那里抽烟。　　 唐林看到周大爷忙说：“爷爷没有事情了，坐下休息下。”　　 周大爷看唐林尊重他，笑着答应，坐下来跟唐林聊天。　　 唐林也是中专生，虽然比不上大学生，但是可以学技术，可以自修大学，周大爷对唐林有好感。　　 陈奕问许友给房租费，每个月还剩多少钱？　　 许友的脸色黯淡下来：“钱不够用。交房租费，水电费，平时出去玩还花钱，一个月的工资完全用完了，一个也不剩。”　　 程兵问许友跟宋倩在一起生活，要不要孩子？　　 许友笑着说：“还没考虑那一步。”　　 程兵知道许友不是有大志的人：“要孩子要抚养孩子，负担重。你没跟宋倩结婚，可以不考虑。结了婚再说。”　　 许友感觉轻松了，笑着说：“结了婚再说。”　　 周大爷跟唐林聊天，唐林不能跟周大爷谈心，聊几句不能继续下去。　　 周大爷已经扔掉嘴里的烟，现在又点根烟，走到厨房门口站着。　　 吴涛夫妇在火锅店，员工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感觉时刻会被开除。　　 周大爷是周霁的父亲，肯定要吴涛的立场出发看事情，也让员工感觉到压力。　　 吴涛夫妇下班回家走了，周大爷在火锅店睡觉，二十四小时监视员工的聊天。　　 多个周大爷，员工感觉彻底没有自由。　　 周大爷走出厨房，去大堂闲逛。　　 如果几十分钟内没有顾客来吃火锅，周大爷可以去保安室外面坐着喝茶。　　 天气凉快了，他可以坐在外面欣赏街景，顾客来了，他有足够的时间回到厨房做事。　　 看到周大爷的身影消失，员工轻声说解放了。　　 陈奕都感觉到压力。　　 周霁是周大爷的女儿，陈奕还没跟他聊天拉关系。　　 赵勋和李右、张宝准备好小吃，没有事情了，站着休息。　　 程兵和许友也准备好小吃站着休息。　　 李右背靠着墙站着唱歌，声音不大，距离稍近的同事都听见了。　　 陈奕说李右唱歌好听。　　 程兵也说李右唱歌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