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幽州,安轧荦山麾下已经聚集了四十万兵马,不过在明面上,却对朝廷依旧宣称只有数万兵马。 另外,安轧荦山在幽州还私造兵器,距目前发现的,就已经有十二座大型军械库,而且每座军械库周围都有大军把守,重重叠叠,外人根本无法轻易靠近。 为了收集这些信息,皇卫都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而到现在为止,安轧荦山还在大肆从各国,包括内陆,收购钢铁,并且其规模数十倍于之前,这已经远远超越了正常的需求。 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这已经是明显的反心了! “陛下,安轧荦山还是不愿意入京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上,老太师开口了。 他的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安轧荦山是东北的大都护,是帝国的重臣,并且还接连立下过两次大功,在事情尘埃落定,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之前,老太师还是抱持着非常谨慎的态度。 “嗯!” 听到老太师的话,李亨神色微冷,眉宇间掠过一丝阴冷的神色: “这个乱臣贼子,以高句丽为借口,拒不入京,而且之前他偏偏立下‘大功’,就连朕都拿他没办法!” 说到最后,李亨的眼中流露出憎怒的神色。 李亨新皇登基,继位大典的那天,整个帝国的重臣几乎齐集京师,庆祝着这重要的一刻,唯有安轧荦山以东面有高句丽帝国,需要防范高句丽为由,再三搪塞,拒不入京。 哪怕李亨明知安轧荦山有反心,也知道他陷害张守珪,但只要安轧荦山始终龟缩幽州,以渊盖苏文和高句丽为借口,哪怕李亨想要对付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陛下,微臣以为,对于安轧荦山不必客气,他的安东大都护之位本来就得来不正,与其让他在幽州坐大,成为帝国之患,不如主动出击,趁着他羽翼未丰,还没有彻底准备好之前,将他彻底击溃,以免养虎为患!” 一阵洪亮的声音阳刚十足,陡然在众人耳边响起,兵部尚书章仇兼琼先是上前一步,对着大殿上的李亨行了一礼,然后抬起头来,扫了众人一眼,斩钉截铁道。 章仇兼琼号称帝国猛虎,他虽然入了朝堂,进了京师,在各种朝争和政治事件中谨小慎微,从来不敢多说,以免落下什么口舌,但是在军事上,这位帝国猛虎向来都是秉承积极进取,主动进攻,在正面战场彻底击溃对手。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这是圣皇一代的武将们共同秉承的信念! 而章仇兼琼则更是如此! “不可!安轧荦山要除,但却不是以这种方式!”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声音苍老醇厚,透出一股渊博的学识。就在距离不远的地方,两鬓斑白的老太傅也皱着眉头开口说话了: “安轧荦山是乱臣贼子,他包藏祸心,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这么干,但陛下是仁君,是圣君,却不能这么干。所谓师出有名,就算陛下想对付安轧荦山,也不能如此贸贸然的攻击!” “不管安轧荦山是什么人,别忘了,对天下人来说,他就是大唐新兴的大将军,东北的守护者,与大唐有大功,而且他安东大都护的位置,也是先皇亲自册封的,如果贸然的进攻幽州,杀了这样的‘帝国功臣’,只怕会令天下人心寒!” “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