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许鹤年暴怒无比,一只手扬起来,就打下去。 “你敢!” 许绮琴夷然无惧。她根本不是大伯所处,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都太过份了。 “许仲年,看看你养的好女儿。齐王那边,都已经来过两次。翰儿、融儿也因为你这个好女儿而被革除了功名。许仲年,你养的这个女儿是要害死我们许家吗?” 许鹤年突然回过头来,声色俱厉,冲着身后另一名看着面有惭色的中年人,厉声大骂。 这个人自然是就是许绮琴的父亲,许仲年许二爷了,同时也是许鹤年的二弟。 虽然同是许家的管事,但许仲年的性格却和长兄许鹤年截然相反。许家的本事,许仲年没有学去半点,家族里的事情帮不上半点忙,祸事和纰漏当年倒是招惹了不少。 如果不是生了许绮琴这个女儿,就连管事这个位置也坐不上。 “琴儿,你就听听你大伯。王家和我们非亲非故,犯不着为了他们得罪齐王殿下啊!” 许仲年看着自己的女儿,软声软语,近乎哀求一样。 “大伯,你敢说齐王?” 许绮琴却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许仲年,而是扭头望向了桌旁的大伯许鹤年。 “哼,你还不知道,因为你的关系。许家已经有许多子弟莫名其妙的被革除了功名,或者踢出了户部、吏部和农部。我们许家的势力全部都在这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止如此,家族里十八条大商线被斩断了十个,六十八条分支商线被斩断了二十三个。你看过家族里的帐册没有,就这一个月,家族里的收入大幅缩水,并且还在降低,所有收入甚至还不到原来的四成。” “许氏一族有多少人丁,每日里开销,各个商旅的维持,你以为不要花销。这么大的家族,一日停转都不得了。你居然削减了六成。这个帐册你自己看看吧!” 许鹤年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大把帐册,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许绮琴的面前。 “我们许氏是从前隋崛起,历经战火,还有各种朝堂政治风波,能走到今日,极其不易。真正的是历经了各种磨难。齐王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所以现在,你是真的想要为了一个外人致我们许家于死地吗?” 许鹤年的眼中喷射着怒火,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如果是其他时候,对于这个许家天之骄女,许家上上下下还真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更别说,她还有老太爷的宠爱。 但是这一次太过份。 翰儿和融儿,是他最宠爱的两个儿子,也是他最寄予厚望的。当初为了他们能够进入户部和吏部,他可是花了巨大的代价。 但是一朝之间,没有任何的缘由,直接就被革除功名,踢除出了户部和吏部。 许鹤年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许绮琴没有说话,只是以凝重的从桌上拿起许氏家族的帐册,一本本的翻起来。她自幼聪明,很早就开始替父亲查看这些家族帐册,对于这些东西,她一点都不陌生。 时间缓缓过去,许鹤年铁青着脸色站在一旁,许绮琴的父亲许仲年则是满脸的不安。 只有许绮琴一个人缓缓的翻着帐册。慢慢的。许绮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怎么会这样?太卑鄙了。” 许绮琴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大伯说许家十八条大商线被斩断了十个,六十八条分支商线被斩断了二十三个,收入削减了六成,但许绮琴精于帐薄,她发现的情况,比大伯许鹤年说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