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这才回过神来,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她要攻略的对象,大商的太子殿下啊! 她一定不能失了分寸! 她当即学着众人的模样向着殷商拜倒,道,“在下参见太子殿下!” 殷商满意一笑,后看向了周成业,冷声问道,“本太子刚刚听你说,即便半雪是我的人,你也要定了?” 周成业此刻的酒意全消。 他整个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脸上和身上的肥肉俱都是一颤一颤的,他的目光惊恐的看着殷商,道,而后用力的叩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方才都是我失言了……” “都是我喝多了,这才胡言乱语,对半雪姑娘不敬……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巨大的惊恐之下,他竟然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殷商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这般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头肥猪,而后对迟破空道,“去,将此人扔到护城河中,让护城河好好的洗刷一下,他身上的秽物!” 一句轻飘飘的话,便已经决定了周成业的命运。 现在不过是刚刚开春,天气还未回暖,那护城河的水可是冰凉刺骨…… 哪怕是极其强壮的武者都未必能够承受的住,更何况是周成业这样养尊处优的富商了呢? 一旦其被扔进了护城河中,定然是会被冻得风寒。 在这个时代,风寒可是足以要人性命的,再加之,周成业不锻炼,又过于的肥胖,体态堪忧啊! 周成业自然也不是一个傻子,很快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他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呜呜……太子殿下不要!太子殿下饶命啊……”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给太子殿下您磕头认罪,也愿意将我周家全部家产的一半给太子殿下您,求您就饶了我吧!我是真的知错了!” 殷商冷哼一声,道,“周成业,你怕是忘记了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间的一切都是皇帝的,而你能够拥有这么多的家产,也无非是父皇和朝廷允许!现在,你犯下如此重错,还敢扬言说拿出一半的家产来求我饶命?若是杀了你的话,你周家的那些财产还不全部都得充公啊?” “你说,如此算起来本太子如何做合适呢?” 周成业的面色惨白,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脑回路如此之清奇,甚至已经打上了他全部家产的主意…… 就在他错愕之际,殷商已经对手下的涅槃军说道,“尔等还不速速动手等着干什么?!” 几名涅槃军瞬间上前,将周成业压了下去。 周成业大喊大叫,“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然而,殷商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 他今日就是要杀鸡儆猴! 就是要告诉这天下人,任何人都别想来他的地盘上搅局! 否则一律杀无赦! 而这个周成业的下场如何,也全都是他自找苦吃! 此事得到解决,殷商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半雪和云澈的身上。 “半雪你没事吧?”他语气温和的问道。 毕竟半雪之所以会丧失全部的武功,都是因为当初把武功渡给了他。 半雪轻轻的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放心就是了,奴没事。” 殷商适才松了一口气,而后把目光放在了云澈的身上。 这云澈长相细皮嫩肉的,即便是和半雪站在一起,容貌上也丝毫不落下风,看起来倒有几分像女子。 如此想着,殷商不由得看向了对方的喉结处。 这厮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果然,那云澈白皙纤细的脖子犹如天鹅一般垂立,根本就没有喉结! 她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为何要来太子阁呢? 殷商的眸子微微眯起,后对云澈说道,“这位公子,方才多谢你伸出援手,本太子打算在太子阁内略备薄宴,以表达对你的感谢,你可愿意接受我的邀请?” “这……”云澈故作犹豫。 虽然她的目标本来就是殷商,但表现的太过明显就会露出端倪。 在略作思考后,她才回答道,“既然太子殿下盛情邀请,那在下自然是不能拒绝您的一番好意了!我愿意与太子殿下共膳。” 如此从容不迫,对答如流,在面对一朝太子的邀约时,都如此淡定…… 这让殷商越发的觉得云澈不简单! 他深深地看了云澈一眼,而后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半雪是当事人,也跟在其后。 三人一同走入了一个雅间之内。 图留下太子阁内的那些文人才子,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早知道太子殿下已经来了的话,他们刚才就应该都出手去救半雪姑娘,这样一来的话,也许还能得到太子殿下的,感谢与之共膳,万一交谈之间还能引起对方的欣赏,那自己岂不就是平步青云了? 现在倒好,让这个细皮嫩肉的臭小子给抢了先! 哎,可惜啊,可惜啊…… 雅间内,殷商让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美食佳肴,用来招待云澈。 从吃相上来看,云澈始终是一副优雅的模样。 殷商不由得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从何处来?” 云澈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回答到,“在下姓云,单名一个清澈的澈,是从南方过来的。” “哦?云澈?”殷商喃喃着这个名字,“这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就如同这位公子,你的皮肤一般如云朵一般的细腻白皙。” 这句话一出,雅间内的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哪里有用细腻白皙四字来形容一个男子的皮肤的? 云澈的心中也是一惊,莫非这商太子已经看出了他女扮男装的事情? 她柳眉轻蹙。 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殷商说道,“云公子也不过太过于紧张,本太子只是随意夸赞罢了。” 关于这商太子的传闻,云澈可是听了不少的,她才不相信一个能将北魏攻打下来,让大商一跃成为九州大陆第二强国、且还能收服天狼国君的人,说出来的话只是随意。 她能听出这其中浓浓的试探。 她呵呵一笑,既然已经瞒不住了,那不如就坦白。 她一把取下了头上的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