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 强迫自己清醒。 眼神快速从困倦恢复清明后,崔岩再认真环视看了一遍客厅上下左右,看完他就立马朝着杜衡大喊:“衡哥你别动!这箱子有问题!” “这箱子里面肯定有邪道风水法器,我绝不会看错!” 杜衡被这一惊一乍差点吓到。 没等崔岩继续在那环视,他自己先用天眼看向眼前的三个装有古董的大箱子。 第一个箱子没问题。 第二个箱子也没……不对!这个欢喜佛像是什么鬼?卫良哲居然私人收藏这种东西,是对人世间已经没有眷恋了吗? 在杜衡通过天眼透视并鉴定时。 崔岩已经观察并掐算着客厅中整体风水被影响的程度,也锁定了第二个装有古玩的箱子。 “衡哥,就是这箱子有问题!” “你等下,我去拿些护持用风水法器下来,是奉京好心前辈们制作给我的。等我拿下来再开箱,衡哥你现在千万别开!” 崔岩这个行动派说上楼就上楼。 杜衡是想喊都来不及。 他身上有藏灵木牌,有孙老头制作的风水法器玉佩,有茅道长和老冯道长赠送的道家符箓,还有时常逛古玩市场捡漏到的一个佛家平安符,哪里还需要再拿什么风水法器护持。 老牛他们身上也都有防护玄学诡异的好东西,同样也不需要。 可既然没喊住,他就只能看着崔岩蹬蹬蹬上楼,又蹬蹬蹬下楼,给在场大家都发了一件防护性质的风水法器后,再宣布说可以开箱。 对此杜衡没有说崔岩做得多余。 谨慎是好习惯,这种防护方面的事,多做总比少做强。 打开第二个木箱子。 先是一堆用于防震防摔的泡沫,接着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一尊三十公分高的铜制鎏金欢喜佛像。 “衡哥,这个就是那邪道风水法器。” “现在这别墅大厅的风水气机,就是被其扰动影响了。我观之颇有引人淫邪泄气之相!这不是个好东西!衡哥你从哪搞到的?给你这东西的人,肯定是想害你!” “衡哥你要是能确定谁想害你,我这就帮你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对方加倍奉还!” 杜衡连忙先按住激动要帮他报复回去的崔岩。 “你先别急,这应该不是有人要害我,只是一个意外。” “我先问问你,以你如今在风水学的本事,能看出这铜制鎏金欢喜佛像有何功效吗?” 杜衡其实天眼已经有相关信息了。 但他好奇崔岩如今一学期过去,到底是多大长进? 崔岩看他衡哥这不慌不忙心有成算样子,便也冷静下来。 回答道:“这欢喜佛像,原本应该主要是有滋阴补阳以助兴的功效……但问题是,这佛像被人用色欲类煞气损染过,从房中宝贝变成了一个损害人身的邪器!” “若是将这佛像放在身边,会让人雄风猛增,对房中事没有克制。不出五年,必然油尽灯枯,英年早逝!” “而且我要是没猜错,这佛像应该是一个小型邪道风水阵的主法器。” “这个邪道风水阵,不出意外会有放大或其它比如引人易怒的功效。若是有长期处在其中,恐怕五年都撑不过!” 杜衡听着连连点头。 全对! 而且对于这佛系佛像原本功效,天眼信息还没有崔岩说得更清楚。 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矣! 这话是有点夸张,但看看崔岩再看看陆辰砂,杜衡觉得自己发出这声感慨也不算太过! “衡哥,这真不是有人要害你啊?” 崔岩再次不放心问道。 杜衡思索道:“应该不是,这是一个香江大少爷抵给我的赔偿,这些都是他的个人私藏,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佛像有问题。”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找他确认一下,万一他就是脑子不清醒用这种拙劣害人手法呢?” “他离这不远,我们直接上门找他,打他个措手不及!” 说做就做。 杜衡立刻安排陈破开车,一行人带着佛像,直奔卫良哲下榻酒店。 卫良哲黑脸开的房间门。 “杜衡你他么的,说好宽限一个月,今天就又上门要账?你说话当放屁呢?!”上来卫良哲就开喷。 看见卫良哲这状态。 杜衡反而露出怜悯神情。 果然没料错,卫良哲自己也不知道佛像有问题。若是知道的话,不至于这么表现正常。没错,破口骂他才是正常反应! 死者为大! 看在对方估计没几年活头的凄惨情况下,杜衡这会非常有容人之量。 他没有反怼。 而是笑笑回答道:“我今天不是来要账的,只是你用于抵债的这个铜制鎏金欢喜佛像有问题,来找你验证一番。” “虽然我已经验证出了答案,但我觉得这个答案有必要告知于你!” “你要是愿意听呢,就请我进去,我慢慢跟你分说。你要是不乐意呢,我也不强求,我立马打道回府。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你这人宁可砸锅卖铁也如数赔付赌注的好品质上,我是真懒得跟你废话。” 卫良哲惊疑不定。 他觉得杜衡好像要坑他,但又同时觉得杜衡是在说实话。 正在他犹豫时。 他的秘书却是快速从手机中调出一份资料,对着杜衡身旁的黑煤炭看了又看! “请问,您是少年风水大师崔岩崔大师吗?”秘书激动问道。 崔岩当仁不让一挺胸膛:“是我,你居然认识我?” 卫良哲被秘书这么一提醒。 也立刻目光转向崔岩。 “你就是那个斗败香江依山一脉虞老大弟子昌源的崔岩?那个被所有奉京风水师惊叹为风水学天才的少年崔岩?” 崔岩更骄傲了。 “没错,是我!” 香江对风水大师向来都特别敬重,卫良哲无需秘书提醒,立马换了一个态度:“崔大师,您里面请!” “坐,请坐,请上坐!茶,上茶!上香茶!” 杜衡没料到卫良哲居然对崔岩如此客气。 他没觉得自己被抢风头,反倒颇有兴致斜睨了卫良哲一眼:“卫大少爷,崔大师可是喊我衡哥,你觉得你对我,该怎么招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