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火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再往里面走的话,他们两个人都会出事。 师父最后为了大局着想,就没有再往里面走。 他们两个人出去后,所有人都觉得黑衣人肯定是出事了。 没想到他竟然凭借自己的能力出来了。 当然,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好事。 然而,对于黑衣人可能不是。 他浑身都被烧伤。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死气沉沉的。 师父去找他,去关心他,问他事情,他却是再也不搭理了。 黑衣人开始远离所有人。 师父不明白他是怎么了,被救出来的时候他也是处于昏迷状态的。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黑衣人看他一眼。 师父不想他们两个人多年的情谊就这么打水漂,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 “你现在变成这样,没有人嫌弃你啊,是你自己在意这个东西,所以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活下来就是好事,我们就还有机会可以一起完成梦想。” 现在想想,师父真觉得自己可笑。 在黑衣人看来,他就是被抛下的那个人。 他竟然对一个有那种心态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番话,黑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是那场大火以后,黑衣人第一次开口说话。 他的嗓子像是被人撕裂过一样,发出的声音很难听。 师父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都呆住了。 “那场大火你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你当然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 黑衣人嘲讽的笑了,“我不行,你们应该想不到,当初我就在你们不远处,师父只要再找找我就可以找到我的,可是他没有。” “我知道,我们两个人师父一直看好的就是你,所以抛弃我很正常。” “抛弃你?师父不可能抛弃你的,你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师父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安慰着黑衣人。 黑衣人根本不听师父的,看他的眼神淡漠无比。 “你没有被抛弃你当然这么说,如果今天被烧伤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些话。” 黑衣人情绪激动起来,他死死的瞪着师父,一张烧伤的脸只剩出眼珠子是完好的,“为什么要来找我?挑衅我吗?告诉我,师父在你我之间选择的是你,你很得意是吗?” 师父不可置信的摇头,“你竟然会这么想,我怎么可能……” “够了,不要再说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师父以为,黑衣人说这些只是一时生气。 怎知,他从那以后却是离开了门派。 师父怎么都找不到他,很生气的找了他们的师父质问,问他为什么那天大火的时候不救黑衣人。 他发了很久的脾气,后面说着自己眼泪都流下来了。 知道整个过程后,他很心疼黑衣人。 黑衣人就在不远处看着啊,看着他跟师父两个人离开,他得有多疼? 可事情已经发生,没有人可以改变,更没有人可以说师父那时候的决定是错误的。 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师父难过了很久。 路还是要继续走的。 师父振作起来以后,更加努力的练习。 他不想放弃两个人的理想,他打算一个人完成两个人完成两个人的约定。 在师父的继承典礼上出了事故。 黑衣人带着一伙人杀了回来。 那一刻,师父终于明白他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两人大打出手,实力不相上下。 本来这事他们两个人解决就可以了,最后他们的师父出手相处,门派赢了。 这么一来,他们师父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再次在黑衣人的心脏上割了一刀。 看着以前的好朋友,师父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完这些,楚江不得不感叹世界的变化。 有时候变故就是这样,会让两个同路的人渐行渐远。 “我知道,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过不去,可是我没办法改变。” 师父叹口气,“或许,我这辈子都欠他的吧。” “不,师父,这件事你没有做,你当时也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做选择的那个人不是你。” 楚江很公正的说着,“你不用为任何的事情承担后果,他更不应该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他觉得,那个黑衣人真的很无能。 这件事明明就不是师父导致的,可是他却把责任都推到了师父的身上。 有本事他就去找真的做决定的那个人啊,可是他没有。 黑衣人选了一个好欺负的,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他身上。 而师父精准无误的跳入了这个陷阱,并且这么多年都深陷其中。 仙有时候太有情有义也不好。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情绪这种东西啊。” “那就控制好,我知道,大道理大家都明白的。” 楚江也没办法,这些事情只能靠着师父自己走出来。 师父点头,“我知道了。” 看来,师父先前的那两个得意门生应该会被黑衣人驯服,然后用来对付他们。 其实那两个人不全部都是坏的,但师父还是把两个人都赶出去,他这么做应该就是怕当年的事情再发生吧? “楚江,你要好好努力,以后门派我还要交给你。” 楚江张张嘴,好吧,说着又到了这个话题。 “行吧,那你快点好起来教我一些东西吧。” 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师父好受了很多,当晚他就出去吃饭。 看到他出来,三个活宝和柳千惠都很开心。 “太好了,师父终于出来吃饭了!” “师父你怎么不笑了呢?看起来好严肃。” “师父虽然平时也不怎么笑,但是现在看起来真的好凶啊。” 三个活宝糯糯的声音传来,萌化了所有人。 师父看他们一眼,“差不多得了,再说我继续甩脸子了。” “那还是不要了,师父快请坐,跟我们一起吃东西吧。” 所有人坐在一起,气氛一开始很微妙,后来师父开始开玩笑气氛才终于回到之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