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雷刚要又给刘娇娇一个巴掌,但仔细想想她这番话确有几分道理。 即便黄飞龙打人在先,可他们打的是画秋烟这个五序列的罪人,归根结底是帮萧家惩处了此人。 秦风可以不感激,但总不能再为画秋烟出头迁怒黄家人。 “娇娇,这没你说话的份,秦先生打我是因为我刚才对他无礼,他现在气也出了,肯定不会再迁怒黄家。” “萧家总族长何等身份,岂能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黄一雷故意板起脸训斥着刘娇娇。 说罢,他丝毫不顾脸上的血口,只是用衣衫简单擦了擦,又是一脸赔笑的对秦风说道:“秦先生,想必您气也消了,眼下带着画秋烟回萧家找总族长领功才是最要紧的,要不我派车给您送回去吧!” “希望您在总族长面前,能小小的替我黄家美言几句,毕竟发现画秋烟也有我们黄家人一丢丢功劳。” “再有,您入萧家五序列不久,可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当初跟北皇那个爱妃有关系的人被惩处了很多,我黄家还帮了不少忙呢!那些人被赶出家族后住在破烂不堪的城中村,黄家人没事就去踹两脚,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我们一样不落下……” 他在这喋喋不休的邀功,殊不知秦风心中的杀意渐渐爆棚。 北皇的爱妃是他亲生母亲,跟她有关系的人竟然被黄家人欺负,原来其中还有秦风不知道的这段泣血故事。 “是吗?这么说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啊!” 秦风隐忍着爆棚杀意,朝黄一雷几人招了招手:“走,咱们去那边谈,人手一份,我都给你们请功。” “谢谢秦先生,您真是深明大义!” 黄一雷真的以为秦风要奖励他们,乖乖的跟着他到了小房子后面的湖边。 刘娇娇和几个武馆弟子也开心的跟了过来。 “秦先生,刚才我语气不好,但没有恶意,就是想提醒一下您不能轻饶了画秋烟那个死老太婆!” 刘娇娇嘻嘻哈哈的为自己找补着什么。 然而,下一秒,秦风一手掐住了黄一雷的脖子。 “我五序列做事需要你们几个垃圾指手画脚吗?” 他的怒火早已填满胸膛,之所以没当着画秋烟的面处死黄一雷几人,只是怕吓坏了她,如今到了湖边,秦风哪里还忍得住。 咔擦一声脆响,黄一雷根本来不及反抗,甚至都还没搞明白秦风为何突然变脸,他便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随后身体松垮垮的坠落在地。 这狗东西刚才亲口承认当年欺辱过秦风母亲那一脉的人,不仅没有丝毫罪过之心,竟是引以为豪,这种狼心狗肺之辈让他活着岂不是浪费空气。 望着一个大活人三五秒之间就没了生机,成了一具尸体,还有黄一雷那不甘瞑目的溜圆眼睛,刘娇娇和几个武馆弟子当场吓瘫在地。 “别,别杀我,我可以伺候你,我不想死,不想死……” 刘娇娇见秦风踏步走来,手撑地的不住后退,要用自己的身体换取一线生机。 殊不知,秦风看她一眼都嫌脏眼睛。 “你们是废物吗?快上去拦住他呀!” 刘娇娇吓的丢了魂,寄希望于身边的几个武馆弟子保护她。 “快去啊!你们只要帮我杀了她,本姑娘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我的技术黄飞龙每次都让黄飞龙逍遥至极,你们快点去杀了他,我一定让你们好好享受……” 为了让几个武馆弟子帮自己,情急之下刘娇娇急忙许下丰厚好处。 “大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也怕死啊!你自求多福吧!” 武馆弟子又不是傻子,眼睁睁的看着黄教头被秦风扭断脖子,他们又怎么能是秦风的对手? 一番狗趴地的退缩以后,他们哭天喊地的撒脚丫子狂奔。 秦风简单一思索,几根骨针顺势捻出,嗖嗖射了出去。 骨针入体即化,扎在脑神经重要位置,会让这几个武馆弟子变成痴呆。 就算饶了他们不死,后半生也是跟傻子一样活着。 画秋烟已经暴露,秦风不能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至于刘娇娇这个恶毒的娼妇,便让他下去陪黄一雷。 秦风朝着刘娇娇扬手一抓,她的肮脏身躯便到了他的手里,骤然一拧,这女人便断了气。 随后,秦风将其扔在黄一雷的尸体上,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蓝色的液体。 这两人不到十秒就化作了一片水渍,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秦风返回了小房子,却看到画秋烟正在收拾东西。 不仅如此,她像是精心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不是那个穿着破烂衣裳的年迈老妪样子。 她其实并不是七老八十,也就四十几岁的样子。 哪怕穿着做工粗糙的衣服,却依旧有着不错的容颜。 “阿姨,你这是干什么?”秦风不解问道。 画秋烟抬起头看了一眼秦风,无奈苦笑一声:“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只能随你返回萧家。我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求你让我死之前把没做完的事情做了。” “我想把最近捡来的东西都卖掉,再加上我之前的积蓄,应该够给我家小姐修建一个不错的坟。” “你等我一会吧!我去收拾,我保证不跑。” 说完,画秋烟便去整理那些纸壳子和空瓶子。 “你家小姐是谁?”秦风红着眼问道。 他觉得画秋烟服侍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 “你不是萧家五序列的柱首吗?难道不知道我服侍的人是萧阎王的姐姐,她是北皇的爱妃呀!”画秋烟反倒是疑惑起来。 刚才秦风跟黄一雷等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为这,她才执意求死的跟秦风回萧家。 而这一去,总族长必然不会让画秋烟苟活于世。 果真是这样! 秦风一下子红了眼睛。 他默不作声的上前帮画秋烟收拾东西,找来麻袋装空瓶子,一个又一个,不知不觉眼里已经噙满泪水。 “小伙子,你怎么哭了呀?” 画秋烟愈发的看不懂秦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