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一脸忧心的表情。　　 今天发生的事很难蒙混过去，四个s级死就死了，关键是雷雄。　　 城主对他很不满，也不信任，可庇护所内外所有见不得人的破事，都是雷雄在做。　　 如果到时安凌在城主面前挑拨几句，他没把握全身而退。　　 “江、宇，不对...”　　 “江风，把安凌给我，你先出去躲几天，没有事我再去找你。”　　 “城外我建了一处安全屋，很隐秘。”　　 “十天，如果我没过去，你就去别处，她的话不能信。”　　 江宇指了指山茶，说道：“有她在，小丫头不敢闹事。”　　 “现在找工作挺难的。”　　 “别的地方我可没有熟人。”　　 ......　　 回到庇护所，方杰暂时替江宇要了精英队副队长职位，安排好住处，分到一栋不错的别墅。　　 安凌醒来，洗完澡换上衣服，和方杰一起去城主府自首。　　 几个小时后才出来。　　 安凌笑容灿烂，方杰表情轻松，显然安全过关。　　 入夜，江宇住处。　　 当当当！　　 山茶打开门，来的是方杰，手里拿着酒瓶，一身酒气，衣服都没换。　　 进门以后，没有说客气话。　　 “兄弟，你是新人，没人会特意防备，帮我查下她们母女的事。”　　 “安凌说的话我信不过。”　　 江宇答应下，方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心情说话，瓶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道谢后离开。　　 不多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山茶打开门，这次来的是安凌，女孩迟疑一下，还是叫了声主人。　　 山茶点点头，身影消失。　　 安凌精心打扮，纯白色吊带配着短裙，说不出的清纯诱惑，领口低的违规。　　 “江风，帮我个忙好不好？”　　 江宇现在对她兴趣不大，又不能吃掉，在身边乱晃看着碍眼。　　 安凌魂魄里多出的东西应该是阴司所为，不接触感知不到那东西有多少权限。　　 接触？　　 但凡与契约或者印记有关的异能，都会和施展的人有联系。　　 在身体上还好说，打在魂魄上的印记，很难剥离，一不小心就会弄成白痴。　　 “你母亲被杀的事？”江宇喝了一口茶，问道。　　 方杰送他的茶叶很不错。　　 安凌没有太多矜持，坐在江宇的身边，帮他倒满茶杯，趁机打量房间。　　 空无一人，没看到那只厉鬼。　　 “我想知道真相，哪怕一辈子报不了仇。”　　 “老爸对我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就想知道真相。”　　 “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宇安静喝茶。　　 安凌明白，他是在等自己送上筹码，知道又如何，没得选择。　　 她是少城主，岱宗小公主，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注意，然后被无限放大。　　 很难暗中调查。　　 假如秘密大到凌驾于亲情之上，威胁到城主位子。　　 亲自出手万一被老爸发现，没有任何转圜余地，江宇的性命是最好的缓冲垫。　　 到时装装傻，老爸弄死江宇，大概率不会要她的命。　　 “职位的事方杰跟我说了，精英队的职位并不轻松，每天都要出城，很危险。”　　 “我帮你找老爸要了个职位，监管警卫处和执法队，有生杀权。”　　 “比雷雄差点。”　　 “给我点时间，什么都会有的。”　　 江宇依旧不说话。　　 “唰！”　　 书桌上的杂志翻页，接着是座椅挪动的声音，很微弱。　　 座椅上并没有人。　　 安凌脸色变了变，明白过来，那只厉鬼从未离开过。　　 女孩伸手解开衣服，站起身来，然后轻轻跪下。　　 那只厉鬼不就是想要羞辱她，江宇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认栽。　　 “搬过来住，山茶的意思。”　　 “额——，就是那只你弄出来的厉鬼，怕不怕？”江宇欣赏着风景，终于开口。　　 安凌点点头：“怕。”　　 说着忍不住看向书桌，书本一页页合上，沙沙声很好听，椅子退开。　　 突然，背后传来冰冷的气息，安凌感觉有利器从脖颈一路滑下去。　　 整个人开始颤抖。　　 江宇循循善诱：“安凌，我可以帮你找出真相，也可以帮你驱散所有冤魂。”　　 “不过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知道，我会搬过来。”安凌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睁眼。　　 她甚至能感觉到厉鬼就在眼前，那股寒意在颈间萦绕。　　 锋利在她胸口画了一个圈。　　 安凌跪着向前走去，抱紧江宇大腿，才敢睁开眼，女孩知道它们都在。　　 那些死去的冤魂。　　 连余光都不敢瞥过去。　　 “江、江风，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我都、都可以给你！”　　 “你别让她搞我...”　　 “求你了...”安凌精神崩溃，以前被她弄死的人，折磨死的人。　　 一一浮现出脑海。　　 江宇伸出手，摩挲着她的头顶，微微用力，安凌头很痛，也不敢挣扎，手抱得更紧。　　 “别乱说话，索命的是它们，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的也是它们。”　　 “与我无关。”　　 “我只是心软，不忍心看你发疯惨死，想帮帮你。”　　 安凌不敢争辩，颤声道：“我、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求求你、我求求你们。”　　 江宇声音默然：“嘘，它们觉得无聊，想找你玩玩而已。”　　 “问你个问题，有没有和别人签过契约，认过主人？”　　 安凌眼神迷茫：“什么契约？”　　 江宇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内视一下眉心，有没有看到异物？”　　 安凌点点头：“它不是异物，这颗晶石是老爸帮我找的宝物，可以安神。”　　 “妈妈死了后，我情绪很差。”　　 江宇驱动渊海，渗入女孩眉心，包裹住晶石，集中精神能量，侵蚀晶石内部。　　 安神？　　 老爸对女儿真是疼爱，吞噬魂魄的晶石都能当安神宝物送出去。　　 岱宗城主就一个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力能让他心甘情愿献祭唯一继承人。　　 “晶石进入眉心后，你会失眠，梦魇，甚至精神分裂。”　　 “你就从未怀疑过？”江宇不解道。　　 安凌猛地一颤，哆嗦道：“他要杀我？”　　 “不可能，你骗我？”　　 “我是岱宗城主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　　 “你不就是想我陪你！我没反抗！我愿意！你不要骗我！”　　 “你别这样！你别说了！我知道！我没想过赖账！”　　 “你不能这么做......”安凌歇斯底里喊道，情绪再次崩溃。　　 女孩说着就哭了起来。　　 江宇清晰感受到，女孩情绪越是崩溃，晶石能量吸收越快，不是亲眼所见他自己都不信。　　 庇护所什么祭品找不到，没必要向亲生女儿下手。　　 除非祭品有特殊要求。　　 比如说，血亲，挚爱或者等价交换，那些所谓的神灵，变态程度远超恶魔。　　 “要不要赌一把，输了你追随我，听我的话。”　　 “赢了，我帮你查出真相，解决冤魂。”　　 江宇把她死狗一样踢倒在地，脚踩在背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脚下略微用力。　　 “咔！”　　 肋骨折断，女孩惨叫出声。　　 “对了，我还是想问一句，被人踩在脚下折辱的感觉。”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