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渊的话，程非直接懵了。　　 李元昌这号人物，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最主要的是，这孙妃风姿卓绝，看起来不过是个三十多绝色小少妇，能生出李元昌那么大的儿子？　　 不对，在这个时候，很多女人都是十三四岁生的孩子。　　 若是孙妃也是十三四生的李元昌那二货，现在确实是三十多岁而已，放在前世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其他太妃听到李渊让孙妃替李元昌赔罪，都露出思索之色。　　 那天在凉亭的事，她们也都差点忘记了，因为李元昌虽然言语过激，并侮辱了程非，可他知道在被禁足。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太上皇还一直挂在心里？　　 以前，太上皇就一直冷落孙妃，最近更是连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也是因为这件事？　　 越想，太妃们越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李元昌是孙妃子嗣，算是庶子，平日里又嚣张跋扈，对太上皇也不孝，可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太上皇的子嗣啊！还是亲王。　　 就算太上皇想和程非更亲近一些，也没必要让人家的母妃赔罪啊！是因为孙妃嫔妃的身份？而故意为之的？　　 毕竟，无论什么妃，对男人都有些致命的诱惑力。　　 孙妃听到李渊话语，手微微僵住了，轻声道：“程非，昌儿心高气傲，本宫代他赔罪了，你放心，本宫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会让你满意。”　　 赔罪？因为一点小冲突？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吗，程非心情也难以言喻，沉吟道：“太上皇，明天酒楼要预售呢，我要早些回去准备，还有李元昌的事，看在太上皇和孙妃的面子上，只要他不再惹我，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孙妃听后，心里很是高兴，因为程非不计较李元昌之前的过错，太上皇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而李元昌再怎么不孝，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然不想他被太上皇责怪。　　 或许，李元昌认为自己是一个亲王，又一直目中无人，并不会把一个小小县伯放在心上。　　 可太上皇和陛下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他们说你是亲王就是，他们说不是，那你就不是。　　 包括太妃也是，他们说你是，那你就是，他们说你不是，那你就不是，就算要你去慰问军中将士，也一样得照办。　　 特别是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嫔妃，一句话就可以废黜打入冷宫。　　 只要一想到冷宫，各太妃们就不寒而栗，呆在那里，就是与世隔绝了……　　 李渊看程非真没放在心上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赔罪的话了，笑道：“也好，我们先打一打麻将，一会你再回去。”　　 说完，又点到一个太妃，笑道：“你接替孙妃打。”　　 程非很想把这孙妃赶走，可李渊根本不听，只好心不在焉打着麻将。　　 孙妃小手不停理着牌，迟疑道：“长安……我还是叫你名字吧，其实，你不用介意，本宫心甘情愿陪你打打麻将的”　　 程非拿开她小手，轻声道：“娘娘，你不必担心，李元昌之事，我早就忘了。”　　 孙妃小声回道：“程非，你虽然才智无双，可不懂皇宫这些，”　　 说着，轻叹道：“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太孤独了，本宫孤苦了好些年，也想找个人互诉衷肠，你若是不介意，本宫心甘情愿陪你。”　　 这……自古以来，哪个妃子不孤苦？只能怪李渊这家伙，没这个实力，却要找一堆。　　 李渊这家伙的女人，记名的好像就有几十个，不记名的，好像有一百多个，就算到了现在，那些宫女看起来，也和他是管鲍之交的关系。　　 “别想那么多，苦难的日子，总有一天会过去”程非轻声一句，没再过多言语，只是安静打着麻将，　　 孙妃轻咬嘴唇道：“是，总会过去，可太难熬了，本宫平日里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只觉得压抑的要发疯。　　 你知道一个女人，十几年没男人呵护，是什么感觉吗？”　　 这种话程非不好接，什么感觉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古以来，有很多皇妃太妃太后等等养男宠。　　 或许这就是有权与没权的差别吧！　　 孙妃孤独久了，一直和程非小声说着宫里这些事，程非静静听着，偶尔擦嘴安慰几句。　　 等打了几把麻将，程非起声告辞道：“太上皇，今日太晚了，以后我们再来看你”　　 说完，走向大殿那边。　　 李渊看他真想离开，也没强求了，也一起跟过去了。　　 几个太妃和孙妃犹豫下，也前往相送。　　 李承乾李泰，还在打麻将，当看到程非从里面出来，他们眼里都会羡慕之色。　　 不得不说，程非这家伙，真的是走到哪都吃得开啊！不仅父皇极为信任他，连皇爷爷也是一样，竟然把他拉到里面打麻将去了？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啊！因为，只要大一点的皇子，就不能进这些地方的。　　 程非走到开始的篮子旁边，拿出两坛药酒，笑道：“太上皇，这两坛药酒，睡前喝一口，会威猛如牛，您老人家要是不如意，可以多喝几口，但不要喝太多，记得养身。”　　 威猛如牛？李渊双眼瞬间放光，迫不及待抱着两坛药酒。　　 他老人家早就没牛的感觉了，如今有了这个，也可以感受一下老牛的欢乐。　　 几个跟出来的太妃，也视如珍宝的看着两坛酒，太上皇虽然老了，可老牛也是牛嘛……　　 只有孙妃，神情还有些恍惚，因为和程非说了那么久的话，又帮他打了那么久的麻将，让她感觉有了倾诉的对象，也对生活有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