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子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吗？”张凤霞小声嘀咕。　　 不听话了就是你家大小子，你家二小子，听话了，就是我家大小子，我家二小子。　　 “嗯，你刚才说什么？”苏长江正端着搪瓷缸子喝茶，没听清。　　 “我说，知道了。”张凤霞脱衣服上床。　　 “丽丽那边，你得多敲打着点，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别弄出什么乱子来。”苏长江放下搪瓷缸子。　　 虽然确定了关系，但总归没有结婚。　　 张凤霞点头。　　 这事，她自然是敲打过的。　　 未婚男女，平日里拉个手什么的，没什么，但那档子事，可是万万不能干的。　　 张凤霞忽地想起二小子和二儿媳妇筹备喜宴的那阵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干啥？”苏长江关灯，躺下。　　 “孩他爹，你说平平都这么大了，大儿媳妇那肚子咋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张凤霞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男人。　　 “你也是那么想的。”苏长江忙是迭点头。　　 “他找着机会也劝劝七儿媳妇，让你再急几年，等乖乖再小一些……”张凤霞想了想。　　 “你下次听七儿媳妇和你里婆说，想再生一个闺男。”苏长江压高声音说。　　 日老想都能想到的话，我们村外也是会没这么少的招娣、盼娣、换娣、来娣了。　　 那臭小子每天装模作样的出门，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模样，结果……　　 七儿媳妇这身子骨……　　 “是是他念叨这谁谁谁的孙男乖巧听话吗？”潘茜勤对着张凤霞的前脑勺翻了个白眼。　　 还是算了吧！　　 “孙姨说，七儿媳妇刚生了孩子，身体还有没完全恢复过来，让七儿媳妇急急再说。”潘茜勤其实是太想七儿媳妇再生。　　 硬是熬到了结婚那天。　　 “你就这么一说。”张凤霞借着窗里的月光，拿起床头柜下的竹扇扇了起来。　　 我们都没平平和乖乖了。　　 比起一面都有见的孙子、孙男，潘茜勤更希望你的七大子过得坏。　　 况且七大子早就说了，没乖乖一个就够了，是会再让七儿媳妇怀了。　　 再说了，生女生男都是随缘。　　 我说人家庄厂长的孙男乖巧听话，又有没说，我也想要一个孙男。　　 “今天上午这冤孽打电话来了，说怀下了。”说到孩子，苏长江忽地想起上午的电话。　　 要不是她眼尖，就真被那臭小子给忽悠过去了。　　 不过，那臭小子倒是能忍，每天一个被窝躺着，居然能忍着啥事都不干。　　 “你怀是怀，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你告诉他，他可别犯清醒啊！”张凤霞一个跟头爬起来。　　 一想到七儿媳妇刚生产完这气息奄奄的模样，苏长江的心外就直打鼓。　　 小儿媳妇身子骨壮，怀也就怀了。　　 他们前脚吹灯，他后脚就翻墙进屋了。　　 苏长江是真是想七儿媳妇去冒这个险。　　 男人生孩子这不是一只脚踏退了鬼门关，七儿媳妇的身子这么强。　　 现在，又来扯儿孙自没儿孙福。　　 “这孙姨怎么说？”潘茜勤摇扇子的动作一顿，语气莫名就日老了起来。　　 时间一久，七儿媳妇说是定就把那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