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笑道:“那是必须的。陆主任本来就很优秀嘛,理应获得提拔。” 闫晗说:“他再优秀,也没你优秀呀!李主任也就二十六七岁吧。” 李恨水说:“闫记者猜得很准,今年二十七。” 闫晗啧啧赞叹:“二十七岁就是正科,估计是全县最年轻的正科吧。” “那也不是吧。” “李主任,你是孟书记身边的红人。孟书记又是市委常委,年轻有为。李主任也是年轻有为。” “闫记者,在职场,能力资历差不多,就只能比拼人脉了。甚至,人脉比能力资历学历更重要。就拿提拔副科这事来说,如果有人帮说话,那还不是小事一桩?但是,如果关键时刻没人帮你说话,也许到退休之前还是小科员。这就是现实。” “李主任说的倒是大实话,现实就是如此。” “陆主任好好干,争取干出成绩,等过了最低任职年限后,到时候有机会再帮你说说话。” 副科晋升正科,一般需要两年。破格提拔不受此限。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 有的人,就得了“副科病”,退休之前,还是副科。 闫晗笑靥如花:“再过两三年,李主任最差也是副县长了。” “哈哈,谢谢闫记者吉言。” 李恨水心里明白,只要他不犯错误,哪怕没有政绩,只要二姑和孟依然还在云川,两三年后,他升任副县长是大概率事件。 朝中有人好做官。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李主任,坊间传闻,你是孟书记的老下属,还是她的老乡?”喝了酒的闫晗,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不是传闻,是完全属实。”李恨水没有说出口的是,我还亲吻过孟依然,还是舌吻。 “怪不得孟书记如此信任你。你能力又强,又是她的亲信。任何领导都信任这样的下属。”闫晗作为县报记者,可不是职场小白。 三个人边喝边聊。 准确地说,是闫晗和陆宗山在聊,陆宗山话语不多,只是偶尔插话。 一瓶白酒快要见底。 干红也只剩一半。 “酒不能再喝了。”李恨水说。 李恨水酒量还行,今晚四五两白酒,虽然不少,但也不多。 但他发现,陆宗山明显多了,这从脸色和说话可以看出。 李恨水话音刚落,陆宗山就不省人事了。 “李主任,小陆最多也就是四五两酒量,平日里最多喝个二三两,今天你来,他很激动,就喝高了。” 闫晗叫了几声“小陆”,但陆宗山就像睡着了。 “闫记者,要不要送去医院?”李恨水有些担心起来。 “不用的,睡一觉就好了。以前也喝高过。”闫晗招呼李恨水,“李主任,麻烦帮我抬一下,将小陆抬到床上,怕他受凉。” 两个人合力将陆宗山抬到主卧室床上。 闫晗脱下陆宗山外衣,让他脸侧向一边,盖上被子。 “小陆喝醉酒,会睡一宿的。我们就是将他卖掉,他也不知道。” 闫晗的话语,是不是有着某种暗示? 闫晗虽然漂亮,却不像是妖冶之人。 当然,这只是李恨水的个人判断。 因为人是会伪装的。 “李主任,我们是不是继续喝酒呢?”闫晗已是醉酒佳人桃红面。 “再喝,我和陆主任一样了!” “那就不喝了吧。吃点饭吧。” 李恨水扒下几口饭。 闫晗单手托腮,凝神望着李恨水,眸子里柔情似水。 “闫记者,不吃饭?” 闫晗一愣神,微微摇头,道:“李主任,不要叫我闫记者了。县报记者,正儿八经的记者证都没有,哪算得上是记者?我比你虚长几岁,就叫我姐吧,算我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