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莹听到上空的议论声,知道那些战士是找魔兽的,只要他们找不到,自会离开。 在她说话时,漂亮的杏眼闪闪发亮,带着点桀骜坚韧,衬得她越发的耀眼,一举一动说不出的优雅。 阮冬阳看得一呆,脸腾地红了,有些羞涩的说:“大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怪我一直没去看你?” “别喊我姐,我不是。”秋莹说道,态度温和,却是毫不犹豫的划清了界线,让阮冬阳很受伤。 对于阮冬阳,秋莹的印象倒是不坏,可这不代表她要替阮寒月接受他,或者说无视他的出生就是原罪?! 不存在的! 秋莹不认为阮冬阳需要或值得原谅,他享受了秦青思和阮黎生算计谋划来的东西,骨血中就浸透了恶,就是有罪! “行了,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不然你爸跟你妈更恨我了。”秋莹挥挥手,赶苍蝇似的示意他离开。 阮冬阳也没过多解释什么,只是脸色白了,眼眶泛红,带点赌气的意味冲过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他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要跟秋莹同进退。 讲真,以他的年纪来讲,能承受上空蔓延而来的强大威压,而若无其事,实力还真算是很不错了。 下一秒,他看到墙边的黑棺材,眼瞳猛地一凛。 “你怎么带了一具黑棺材?这样不好。棺材里面的人,对你再重要,也要让他入土为安。”阮冬阳看着秋莹,非常真诚的说道。 秋莹都不禁暗叹,还真是歹竹出好笋呐,就阮黎生跟秦青思那对渣男渣女,竟然生出这么个天性纯良的儿子,老天爷不知道咋想的。 “黑棺材里的人,不需要入土为安。”秋莹随意的说着,视线落在外面,能看到窗外的院子里,已经落下来不少人了。 就算没有黑剑在手,秋莹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之力。 她的丹田蕴剑种,一个意念闪过,就有无形的剑罡破空而去,刹那间布满整个小院,他 同一时间。 阮冬阳说:“大姐,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黑棺材的。” 说话时,他还看了一眼黑棺材,眼中浮现坚定的神色。 好像他下了一个多么大的决心。 秋莹:“……”你看出哪一点是我害怕了? 看到阮冬阳,秋莹就不期然想到蓝星天灾降临以前,她跟堂弟相处的一些情景。其中也有一些很美好的记忆,让她心头泛起丝丝酸楚。 阮寒月的残魂,似乎也享受阮冬阳对她的关心,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翻腾而起。 秋莹一时间没说话,直到窗外的院子里,响起一道道惊吼声,才冷漠的说:“滚出院子,否则,杀!” 那一个“杀”字说出,就伴随着一道强横的剑威弥漫而出。 落在院中的那些c级、b级战士们,都像受惊的燕子,扑愣愣的飞起,落到院子外,惊疑不定的望着这个小院。 阮黎生也去而复返,来到小院外,想进,又怂得缩回了脚。 他本来觉得,这个刚接回来的长女天赋怕是不错,有培养的价值,谁知道她现在就是一个强者,实力竟然不输b级战士? 不过,就算她实力堪比b级战士,也不至于吓到这么多人吧,在场的c级、b级战士也不少呢! 实际上,米馨这个血煞体,就算是不释放出一丝气息,可她在那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危险生物。 对危险的感知敏锐的,就算没看到黑棺材里的米馨,也能感知到这个屋子里潜藏的巨大危机。 恰好秋莹爆发了一波剑罡,剑威也是强横无比,就让大家误会……那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是来自于她的。 还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秋莹不知道大家误会了,知道了……也不会解释! “你去给我弄点吃的过来吧,我饿了。” 看到阮冬阳一脸懵逼,秋莹怕这孩子吓傻了,就戳了一下他,才让这孩子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好,我就去”,整个人像游魂似的走了出去。 一股莫名雀跃的情绪,在秋莹胸口翻腾,也不知道阮寒月在兴奋什么。 秋莹冷嗤道:“阮寒月,你还是心软了,这么快就接受便宜弟弟,忘了就是因为他的存在,你亲妈才会受刺激,难产而死的吗?” 这话一说,顿时有一种酸涩而悲伤的情绪涌上来,让秋莹的眼圈红了。 她没注意到,从她说出“阮寒月”三个字时,窗外又出现了那个神秘的女人! 诡异的是,明明是阳光之下,那个女人脸白似鬼,萦绕着煞气,被风扬起的长发上还落满了雪。 她的眼神一开始是冰冷的,比深渊里爬出的厉鬼还要冷,但同时,也有一丝困惑浮出出来。 似乎……对她喊“阮寒月”的名字,感到很困惑? 秋莹心头一阵悸动,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了窗外的女人,对视了半秒,或者更少一些,那女人就不见了! 像鬼一样消失! 莫名的,秋莹后背有些发寒,真是活见鬼了? 她猛地站起来,走到窗口,仍看到瑰丽的阳光洒落在院子里,映得绿的树荫,开白花的山茱萸,都笼上了一层迷人的辉光。 可就是没有女人,也没有……雪! 天上没有飘雪,那个女人长发上为什么会有落雪? 所以,是她看花了眼? 又或者,是她激活了一道时空烙印? …… 那一刹,秋莹心头各种念头翻腾,属于阮寒月的情绪也像岩浆喷发,她向秋莹传递了一个极为强烈的意愿……去找那个女人! 阮寒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女人对她极为重要! 秋莹琢磨了一下,要是能让阮寒月的这一道残魂,自动离开她的身体,就得给予她足够的好处,或者说诱惑力。 那么,秋莹就不会轻易答应她,不仅没按她的意愿去追那个女人,反而又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别闹,我现在脑子晕,想睡觉。”秋莹打了一个呵欠,就见阮冬阳端着一个托盘,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