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060、 到了阴阳事务所,祁言问我,“老谢,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我简单地和祁言说了我的发现。 其实也很简单,我被多头鬼击中,差点从几十米高的高空掉下去的时候,往多头鬼身上扔过去了七七四十九张符咒,那里面藏了一张【跟踪符】。 无论是人是鬼,沾上了【跟踪符】燃烧的符灰,半个小时内,我就能感应到这家伙的去向。 而现在,我感觉到这家伙来了阴阳事务所。 “既然这样,这阴阳事务所,咱们兄弟俩还真得闯一闯。”祁言笑了笑,讲道。 我跟着他一起走过去,查看阴阳事务所的规则。 但诡异的是,阴阳事务所的规则,和我上次看到的居然有所出入,变了。 上面写着—— “尊敬的客人,欢迎您来到阴阳事务所。无论您在外面是什么身份,为了保证您的安全,如踏入阴阳事务所,请务必遵守本所规则,并按时完成任务卡上的任务,按时完成任务卡上的任务,按时完成任务卡上的任务。否则,后果自负。” “一、阴阳事务所没有保安,没有前台,没有员工,只有一个老板。如果你遇到了保安、前台和员工,请立刻把手电筒放在下巴的位置上,往天花板上照亮,让你的脸笼罩在手电光里。如果有人与你搭讪,请立刻闭上眼睛,并在60s内快速离开阴阳事务所。因为和你搭讪的……可能不是人。如果与你搭讪的家伙不让你走,那你就只能永久地留在这里陪他了。” “二、请不要穿黑色或白色衣服进入阴阳事务所,否则,‘它’可能把你当成是‘它’的同类。请注意:‘它’不是人。但是,如果你想破解出阴阳事务所的真相,达成true end,请必须穿着纯黑色或者纯白色的衣服入内。” “三、请在进入阴阳事务所之前点燃一根44.44cm的红蜡烛,并在蜡烛燃烧至11.11cm时准时离开,若蜡烛突然出现被啃咬的牙印,是正常现象。如果是两个人同时进入阴阳事务所,蜡烛燃烧至11.11cm时未及时离开的,可以考虑用其他物品做一根新的蜡烛,比如……你同伴的尸体。” “四、若你在阴阳事务所内感觉到被监视,请立刻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自拍,并在五秒钟之内彻底删除照片。不要去看照片里的内容,照片里的东西,绝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五、请记住,阴阳事务所里只有一个男厕所,是蹲便,只有一个女厕所,是坐便。阴阳事务所里没有第三个厕所,没有母婴室,没有残疾人洗手间。如果你的同伴强行要拉你去上厕所,请立刻躲进事务所老板办公室的棺材里,二十四小时后方可以出来。” “六、若你发现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身后站着一个有影子的‘人’,请立刻屏住呼吸并低头,不要与他对视,并在30s内尽快离开现场。如果这个‘人’没有影子,具体做法要参考第一个步骤。” “希望您能活着走出阴阳事务所,也希望您能找到阴阳事务所存在的意义与幕后的真相。” 忽然,我觉得脊背一凉。 我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拉着祁言猛地退后几步,仰头看过去,只见阴阳事务所的楼顶,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影,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排着队你争我抢地往楼下跳。 沉重的闷声响起。 无数活人在我和祁言面前,被摔死。 明明阴阳事务所只有两层楼,不过五六米高。 可那些活人摔到地上,脑袋居然生生爆炸开,鲜血混合着脑子里的碎骨头,溅出了好几米远。 在死神游戏开始后,接二连三的血腥事件里,我整个人已经变得麻木。 看着这样的一幕,我只是拿出一包纸巾,递给祁言一张,自己也抽了一张,擦拭着手背上被溅上的鲜血。 那血液,似乎还带着人体里欢快流淌时的余温。 祁言面不改色,转身出了巷子,不一会儿拿了一黑一白两套衣服回来,两根红蜡烛和打火机回来,扔给我一支蜡烛,一套白衣服,“四十四点四四厘米长的蜡烛,我量过了,走吧。” 我看着阴气极重的阴阳事务所,深深地吸了口气,穿上了白色的运动裤和外套。 祁言穿的是那套黑色的衣服。 没办法,穿黑衣服和白衣服,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极高。 可是不穿黑衣服和白衣服,又不可能找到真相。 我换好衣服后,点燃了蜡烛,走上前一把拉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速战速决。” 阴阳事务所里的空气潮湿且昏暗,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咸湿味。 刚一进去,屋顶掉下来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 我利落地侧身躲开,那东西啪叽一声摔落在地上,就砸在我刚刚站的那个位置,鲜血四溅。 祁言举着蜡烛弯腰蹲下,仔细一看,说道,“这好像是个胎盘。” “……” 我抿了抿唇,胃里多少有点不太舒服。 能适应死人是一回事,但是小孩子总是无辜的,能无视小孩子的死亡,是另一回事。 我忍着恶心蹲下来,伸手去拨弄那个胎盘。 我相信,在这种规则类的游戏里出现的任何一个物件,都不是全然无用处的。 很快,我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在血淋淋的胎盘底下,摸出来了两只婴儿的手,被从手腕处横刀切下的。 婴儿的左手上,写了个“谢”。 婴儿的右手上,写了个“祁”。 我和祁言相视一眼,按照提示捡起了属于各自的“手”。 我从写着个“谢”字的手里,摸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任务:在阴阳事务所里搜集四条悖论,才能找到阴阳事务所的老板,事务所的真相就掌控在老板手里。】 “走吧。”祁言看完了纸条,把纸条塞进口袋里,并没有要和我分享的意思。 我知道他的用意,纸条上并没有写我们俩可以互相看对方的纸条,谁也不知道看了会发生什么,正所谓好奇害死猫,还是不要好奇心过重。 阴阳事务所的大厅,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尽头是一堵墙,墙上挂了一幅油画,油画上的人脸很逼真,很苍白,尤其是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格外的瘆人,我被盯得脊背发凉。 “别和这里的东西对视。”祁言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淡声提醒道。 我连忙收回视线。 可是,当我走了几步,不经意地再次看向走廊尽头的油画时,我愣住了。 走廊尽头是一扇窗,根本没有什么油画,也没有什么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