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面无表情，平静道：　　 “参与讨论？”　　 “那请问你们讨论出个什么东西了吗？”　　 部长闻言呼吸为之一滞，随后瞪眼：　　 “你小子，皮痒了？”　　 “也就是现在老爷子宠你，要放老爷子十年前那脾气，就你今天这表现，我揍完你回去，老爷子还得削你一层皮！”　　 光明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大伯，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　　 “鬼针草的事情背后是整个‘虫’组织，这些家伙，有纪律，有组织，有明确的分工和计划，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已经谋划了相当长的时间。”　　 “对方来势汹汹，你觉得光咱们几个在这破办公室里讨论一些有的没的东西就能够解决问题吗？”　　 说到这里，光明上前了一步，直直与部长对视。　　 “大伯，我可得提醒你，鬼针草的事情要是落不下根，届时整个诅咒学院还有观海市……在顷刻之间就会覆灭！”　　 部长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但被一个后辈如此警告，老脸上还是觉得有些过不去，咬牙道：　　 “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还用你说？”　　 “我这不是因为老爷子的嘱咐，在锻炼你的能力吗？”　　 光明将手里的画纸递给了部长。　　 翻了个面。　　 背后，是一张人像。　　 973局通缉的那个黑商。　　 “整个观海市的鬼针草数量极其庞大，‘虫’组织的人将它们全部收集起来，可想要销毁这些鬼针草需要相当的时间，运输则更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量，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除非他们能驱动大量厉鬼级的鬼物作为苦力……但那是不可能的。”　　 部长看着手里的画像，若有所思。　　 “小侄儿，你的意思是……那些被收走的鬼针草现在还在观海市区附近？”　　 光明眯着眼。　　 “抓到这个家伙不就知道了？”　　 “惊悚学院内部有内鬼盯着，上面的人不好动手，一有风吹草动，躲在c级诅咒里的黑商就跑路了。不过我找了几个一年级的新生，才入学的，素质很不错。盯着他们的目光会相对少很多，说不定有机会抓住这个家伙。”　　 部长迟疑了片刻。　　 “这……能行吗？”　　 光明捋了捋身上衣服的褶皱，淡淡道：　　 “剑走偏锋，谷出奇兵。”　　 “能不能行，死马当活马医。”　　 “万一成了呢？”　　 说着，他又笑了笑。　　 “而且我很喜欢那个……叫金不换的新生。”　　 “跟他说话轻松多了，没你这么费劲。”　　 他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部长听在耳里，正欲骂骂咧咧，可光明已经双手揣兜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部长目光失神了片刻，喃喃笑道：　　 “你这小子……跟你那死鬼老爹一个模样。”　　 ……　　 “喂？”　　 “光明警官么？我，老金，金不换。”　　 “噢，老金啊，我正要找你呢，叫我光明就行了……你先说吧，什么事儿？”　　 “你知道希望大厦和天使工程吗？”　　 “嗯……知道。”　　 “方不方便聊聊？”　　 “你约个时间和地点吧，最好安静一些。”　　 “今天下午三点半，在泰裤辣咖啡厅见面。”　　 “可以。”　　 …　　 下午，三点二十。　　 观海市，泰裤辣咖啡厅。　　 金不换在包厢里，正准备点根烟，便看见光明穿着一身便装开门走了进来。　　 他手里始终不忘提着那个老干部的保温杯，似乎保温杯才是他的本体。　　 “别抽烟，刚才路过医院，才看见一楼一个因为抽烟而呼吸困难的老烟鬼，医生给他洗肺，那黑烟飘的，差点儿没把医生熏成了黑人……”　　 金不换收了烟，笑道：　　 “你以后可千万别给小孩子编童话，小孩子听了晚上指定得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