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了不少东西，可事情说不通。”　　 良药苦偏头问道：　　 “什么说不通？”　　 金不换跟他解释：　　 “无论莫梨说的是真是假，这个网暴事件的前后就没有过女性受害者，为什么追杀她的会是一只女鬼？”　　 “没有女性受害者？”　　 良药苦蒙了。　　 “是的……那三个被网暴而死的男教师，大概率是被冤枉的，它们应该怨气很重，但问题是，怨气最重的它们反而没去报复莫梨，而是一只不明来路的女鬼找上了莫梨……”　　 一说起这个事情，金不换就感觉到自己眉心闪痛。　　 真该死啊。　　 到底是哪里来的女鬼？　　 “警察那边儿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吗？”　　 良药苦问道。　　 金不换点了根烟，叹了口气。　　 “没去警察局，不过我给警局打过电话，简单询问了一下，还翻看了最近两三个月的刑侦报纸……观海市没有女性被杀害。”　　 良药苦低下了头，喃喃道：　　 “真怪啊，凭空多出来了一个人……”　　 他这句冷不丁的话，让抽烟的金不换猛地愣住了。　　 看着傻站在原地的金不换，良药苦挠挠头：　　 “老金，你咋了？”　　 “我们现在不去跟汤圆儿他们汇合吗？”　　 金不换眼中无数神色交替，身体微微颤抖。　　 “我明白了……”　　 “啊这……你明白什么了？”　　 金不换盯着良药苦，眼中神色带着一抹兴奋。　　 “不是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而是……少了一个人！！”　　 良药苦给金不换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干得猪脑过载了。　　 “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　　 金不换呼吸声渐浓：　　 “假设，我是说假设……”　　 “那个女鬼生前是被其他的鬼杀死的，那她存在的痕迹就会被抹除掉！”　　 “所以，以我们现有的手段，无论怎么调查，都不可能查出和她有关的任何信息！”　　 良药苦这下子听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若有所思，可没一会儿马上又提出了新的疑惑：　　 “不对啊，老金！”　　 “如果那个女孩是被鬼杀死的，为什么她会找到莫梨复仇？”　　 金不换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他道：　　 “我有一个猜测，但信息不够。”　　 “需要从莫梨的嘴里得到验证。”　　 “现在我们先去和汤圆儿汇合……”　　 良药苦耷拉着脑袋。　　 “得了吧，老金。”　　 “你是不知道那个莫梨嘴到底有多硬，一边在网上到处发布求助信息，显得自己求生欲望很强烈，可另一边，面对随时都会被鬼杀死的风险，她却……”　　 金不换神色平静，语气也出乎预料的淡漠。　　 “无所谓。”　　 “我只是想找她验证一个东西，而这些只需要看她的表情和反应，我就能知道。”　　 “至于她的生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们犯不着为救这种人冒险。”　　 良药苦点点头，二人跟汤圆儿互通了消息，在热闹的人民公园找到了她们。　　 气氛不是很好。　　 金不换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二人应该在不久之前才争吵过一次。　　 “事情我基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听到金不换的话，二女都将头转了过来。　　 但她们的神色各不相同。　　 汤圆儿眼中更多是欣喜，可莫梨却带着一抹惊慌和强装镇定时的僵硬。　　 “情况怎么样？”　　 金不换瞟了一眼莫梨，缓缓道:　　 “那三名教师的确是死于网暴，不过，他们是被冤枉的……”　　 他话音刚落，莫梨整个人骤然变得狰狞起来，对着金不换大骂:　　 “你放屁！”　　 “那三个恶心的老色鬼，利用期末考试挂科来威胁我，觊觎我的美色，你不是当事人，站在一旁叉着腰说风凉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