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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魔镜秘术

   你还想救他们吗?”   “他们?”我疑惑道,转念一想有激动问道:“你是说,其实李樊宇和季夏都被困在那面镜子中。”   郝云中点头:“这是种古老的诅咒,只要照镜子的人,他的灵魂就会被吸进去,等过段时间若还不能被解救,那么那些灵魂就会成为魔镜的食物。现在,如果我们要救李纪阳他们,时间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听他说完我顿时充满希望,但却很快丧气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对于那面光滑的镜子,我根本无从下手。”   等我说完,郝云中便将一封羊皮卷放在我的床上:“你看看这个,这是我在那个化妆镜下的抽屉里找到的,被人施过禁闭咒,我花了些功夫才将他们取出来。”   “对了,谢谢你救我。如果不是你,我从阁楼上摔下来,肯定会没命的。”   “不是我救的你,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接住从高空急速落下的你,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在紧要关头用了术法。”郝云中惊诧道。   可不管是怎么回事,至少我现在还活着。不再多想,我拿起手中的羊皮卷,打开来看,里面竟是封用中文写的信。   景年:   见字如面。   现在时间是凌晨,周围很多人都已经睡着了,我也尝试过休息,可却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可怕的画面,整个世界都是血腥的,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这是我被困在这里的第七天,我知道,这次只怕凶多吉少。我想过,最坏的可能就是我活不过明天。   当我发现自己被困在这里时,我就知道这些都是刑启做的,在两个星期前我就猜到他想要做什么,可是我却一直等到最后那一秒,希望他会收手。我应该听从你的告诫,离他远点。但我没听你的话,甚至还和他一起来到巴黎。   那几天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直到他将我封在这面镜子里。这里关了很多人,大多数都是古堡里的佣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解释这些佣人的失踪,但是,我也知道,凡是在这里关过七天,就会彻底消失。   我还没有傻到乐观地以为是刑启将他们放出去了,估计,都死了吧。也有人说,他们是进入下一层炼狱,但是谁在乎呢,再过几个小时我就会迎来自己的消亡,我突然就想要跟你说说话。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见这封信,但我们假设你能看见,那么请你记住下面的话。   现在困着我的这面镜子,是由加洛林王朝时期的女巫所筑,她是个陷于热恋的可怜女人,她的情人利用她的能力让她替自己制造出能够消灭所有反对者的武器,只要人们被这面镜子照应,那个人的灵魂便会被困于其中。   但是我猜想,或许困于这里的只有灵魂,而肉体还在生存,也只是生存。他们听命于镜子的所有者,臣服于他,直到七天后。   在我被困于这里的七日内,每天都有灵魂消失,他们化为碎片,零星飘散。所以,我更加大胆猜测,这面镜子或许可以复制个傀儡灵魂,或许,也可以复制个完全傀儡的肉体。   如果有幸你能看见这封信,或许,你也正陷于被这面魔镜困扰中。如果你恰巧想要毁灭它,看看它的背面,光鲜的表面和肮脏的内里,也无法腐蚀的背面。   “没有署名,而且,信纸也是残缺不全。看看背面,是什么意思?”我扬了扬羊皮卷,问道。   郝云中说:“我觉得,这或许是种暗示。景年这个名字我没听过,但是景家我是知道的,是道界有名的善于占卜的世家,如果,这封信是写给景家人的,那么写信人也应该懂得术法。她被困于镜中,在死前将自己的遭遇记录下来。”   这样的猜测不无道理,我不由自主地点头应和:“那背面指的又是什么?”   “不知道,我看过信后,有特意返回阁楼,但是那面化妆镜的背面什么都没有。”郝云中也苦恼道:“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如果真的如同这封信所说,人被照过七日后灵魂便会消失,那么,距离李纪阳被镜子照过,已经四天,而李樊宇和季夏……”   “明天就是第七天。”我接口道:“可是,如果被照过的人,都像李纪阳这样还能保存身体,那么季夏和李樊宇的身体又在哪里?”   “如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郝云中突然说道。最危险,那不就是那个阁楼上。我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腹部的麻木感限制我的动作,但我还是赶紧换好衣服,郝云中这次并没有阻止,而是递给我些止痛药当我服下。   我边吃药边问道:“有没有什么术法,可以让我的伤口快速复原的?”   “没有,”郝云中打断我的猜测:“你这是生灵留下的伤口,能够像平常伤痕那样愈合就很不错了,你还想着求捷径。”   闻言,我也不强求,收拾好后便同他向古堡走去。“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困难,我不记得我找过你。”路上,我不禁问道。   “你是没找过我,但是杨梦瑶找了。上次你受伤后,我就分别给了李纪阳和杨梦瑶能够联系上我的符咒。要不是杨梦瑶及时联系我,估计就来不及救他们了。”郝云中抱怨道,我也深知自己轻敌,连连道歉。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阁楼。郝云中说由于我体内有阴阳驱魔镜护体,而他也曾经得到过驱魔镜辐射的庇护,所以到目前为止,这面魔镜并不能对我们造成影响。   我绕着魔镜转了两圈,却并没有发现信中所说的‘背面’的真相。这时,郝云中却突然半跪在地上,我大吃一惊,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嘘。”他向我比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就趴在地上查看魔镜的底部,我灵光乍现,难道所谓的背面,其实就是底部。我也随着他跪下,果然,在魔镜的底面我看见一串古怪的文字,我一只手抓住郝云中,另一只手试图去抚摸那串文字。   人有的时候就像是丛林中的某种肉食动物一样,越是害怕,就越要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但有时反其道而行,或许才能找到生机。   就在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等我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处在个潮湿阴暗的环境中,有个光点在我面前跳跃。我直愣愣地看着光点,突然,它就变成了串文字,写道:“你是谁?”   “我是个驱魔师。”我答道。   那串文字又有了变化,这次它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救我的朋友,他们被困在镜子里。”   “恐怕你无法得偿所愿,离开的人是再也不会回来。”   “不,他们能被救回来。”我肯定道。   “那么,驱魔师,用你的能力来破解这我的谜题,若你成功,就如你所愿。”   文字渐渐暗下,一幅幅场景呈现在我眼前。   传闻,在世界上最南端的小镇上,流传着个广为人知但却令人惧怕的秘密。但凡九月出生的人,此生会经历八次厄运,但没有人见过第八次厄运到底是什么,因为每个人都会在前七次厄运中丧命。   小镇居民荷域,便是九月生人。他在经历了六次厄运后,有天醒来被人告知,在他毫无感知的情况下,险象环生地从第七次厄运中活着回来。但是,他想不起第七次厄运中,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是,此后镇上的民众对他持两种态度,一部分认为他侥幸逃生是英雄,另部分人认为他躲避死亡不愿承担责任的懦夫。   荷域依旧在小镇上生活,但是他生活中细节却被人们关注并且记录,人们等待他的死亡,又期待他活下去。直到后来小镇上来了个年轻女孩余浅,荷域和余浅几经接触并且相爱,但余浅却被镇上人告知荷域还有第八次厄运,他极有可能是于此。   余浅完全不相信这些,依旧和荷域在一起,但他们约会时饭店着火,露营时突遇山洪暴发,就连一起逛街也能遇见花盆从天而降,余浅在一次次意外中心生退意,荷域察觉到后极力挽回,他站在寒风中等了她整夜,他们又和好如初。   但没过多久,余浅的祖母却死于盗贼之手,家中财物尽失,人们没有去追查盗贼,而把这一切灾难归咎于荷域的厄运,传言他的厄运能够转移,所以当他从第七次厄运中生还后,他的父母亲人相继死去,现在轮到他女友家。   余浅不堪重负准备离开荷域,荷域也愿意放手,最后一次约会,荷域发现有人在跟踪余浅并且妄图杀死她,他不顾危险将那人制服,却失手杀死他,在处理尸体的过程中发现凶手的身上有古旧图腾刺青。   这个刺青他曾多次看见,在镇上老人身上,在凶悍的镇子守卫者身上,以及余浅身上。   于是,荷域质问余浅,余浅告诉他这是个非常古老的组织标识,话未说完,余浅便被人暗杀,那人继续射杀荷域,荷域便向镇外跑去。   一路狂奔,途中有很多人前来阻扰,他躲避并且不顾受伤,可当他跑到镇子边缘时才发现他们的小镇其实是在个孤岛上,无处可逃,荷域便找了块浮木向海中游去。   在海上漂泊一天一夜,终于找到过往的船只,但是船主得知他的来历,尽管他们不相信他的小镇上所谓的厄运,但还是为避免意外而将他抛下船,当海水没过头顶,即将窒息时,荷域才发现他仍旧处于第七次厄运的挣扎中,所发生的一切均是他的幻想。   于是他放弃挣扎死于第七次厄运。   荷域死后,小镇上的人们才得以放松,因为没有人能够逃过第七次厄运,因为厄运总要有人来继承和承担。而此时,小镇上来了名少女,余浅。她的胳膊上光洁白皙,并无图腾。   我被个强大的力量拉回来,眼前不再是小镇,而是漆黑一片,那个光点比原先的要大得多,此刻,我听见个女孩的声音问道:“刚才的故事,你看懂了吗?”   “人们所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所谓的厄运不过是人的胆怯。怯懦令人成神,也让人坠魔。荷域死于对未知的恐惧,小镇上的居民们屈服与恐惧。”我说道。   “那余浅呢?”她问。   “她只是个局外人。”我说。   突然之间,狂风大振。风暴中夹杂着女人悲切的低呼,“局外人!局外人!”她碎碎叨叨地念着,那些狂怒的风暴却并没有伤害我分毫。   “你是我这些年里见过的唯二驱魔师。上一个还是个女孩儿,不过,她可没告诉我这些话。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但我就是恐惧,我能够倒映出人们最惧怕的东西。”她洋洋得意道。   我嗤之以鼻:“你不过是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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