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我们也是刚刚到。”我客气的回答他。　　 黄村长见到何水和孔凡，原本脸上还有点儿笑模样，此刻却一愣。　　 我急忙说道：“这是我的副手何水和孔凡，村长别有戒心，不是外人。”　　 黄村长勾了勾嘴角说道：“没事儿，没事儿，都进来吧。我女儿刚刚平静下来，累得我一头的汗呢。”　　 黄村长带着我们两个人朝里面大瓦房内走去，房间里的装潢比较简单，白墙，沙发，茶几，一点儿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只是感觉这个客厅是个暗厅，进屋要先开灯才可以。　　 “黄村长，你家的房子窗户都不太大啊。”何水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问道。　　 “啊，我们这里冬天特别冷，所以家家户户的窗户都不留太大，防止过冬时太冷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何水的话问道：“您女儿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黄村长急忙抬手引着我们向里屋走去。　　 在北屋的位置，黄村长打开了房门，这个门是那种红棕色的门，锁头是传统的带门鼻儿的那种。　　 开锁时还花花搭搭的，锁头斑驳，砖红色铁锈染到村长的手上，不停的掉在渣，好像好久门都没开过了一样。　　 黄村长的手还不太灵活，笨笨哈哈的打开房门。　　 房门刚打开，里面一股浓郁的尿骚味飘了出来，我差点儿就呕了出来。　　 何水当时就停下了脚步，我太了解他了，这种情况他说什么都不会进去的，与其强迫他，还不如顺着他。　　 “不好意思，女儿现在总是这样，上厕所都不会了，所以……”黄村长脸上难为情的说。　　 “没事，没事。”　　 我又回头看了看何水的表情。　　 “水哥，你在外面等我就好，我查看完就出来。”　　 何水皱了皱眉头，掏出一个口罩递给了我，他自己也带上了一个。　　 “没关系，我跟你进去。”　　 黄村长却说：“里面太脏了，让大仙儿一个人进去就好了，你在外面等等吧。”　　 “不行，我说我跟他一起，就肯定一起，要不就都不进去。”何水说话直截了当，一点儿不给留面子。　　 黄村长再怎么也是个一村之长，让何水这么说，多少还有点儿没面子。　　 村长刚要再说什么，就被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孔凡给断下了：“我也进去，黄小桦说什么，我可以听懂。”　　 三个人谁也不想留在外面，这样不行，万一外面出现点儿什么事儿，连个接应的都没有。　　 “水哥，你留在外面，我跟孔凡可以的。”我给何水递出一个眼神，何水会意，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何水将手中的纸鹤塞到我的口袋里，有问题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抿唇笑了笑，何水学东西还真快，纸鹤也就前不久教会他折的，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黄村长在里面引路，我跟孔凡在后面跟着，顺便递给孔凡一个口罩，他摇了摇头说不需要。　　 这个人真的不一般，在下甘拜下风。我崇拜的朝他比了个佩服的手势。　　 黄村长打开里面的灯，这个灯光的氛围就相当恐怖，好好一个房间弄个绿灯，红门绿灯有种上地府的意思。　　 “不是，黄村长，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弄个绿色的灯？”我费解的问。　　 “我女儿怕光，只有这个光她才可以睁开眼睛，所以只能用绿灯。”　　 “哦！”　　 这个小屋子不是很大，最多也就五平米左右，没有卫生间大，墙壁上面一个小窗户也在外面用木头封的严严实实。　　 地上一个草席，上面堆放着凌乱的被子和衣物，脏得一塌糊涂，最旁边一个搪瓷屎尿盆放在旁边，简陋的就被软禁一样。　　 房屋的白色墙壁之上全是用手指甲抠出的道道划痕，上面好多都血迹斑斑。　　 角落凌乱的被褥中趴着一个女孩，她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凌乱的头发上面满是枯草，包裹着她的脸，看不清样子。　　 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一条一条的，根本遮不住身上的肉。　　 脖子上一条手指粗细的铁链条捆在脖子上，可怜巴巴的，看得人无比揪心。　　 “不是，黄村长，这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就连孔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更加冰冷的寒霜。　　 “我也不想啊，我跟老伴真的无能为力了，天天还要下地干活，也不能总看着她，洗洗涮涮给她换上就给扯成这个样子。”　　 黄村长老泪纵横继续说：“屋子我们天天给收拾，这才多一会儿就弄得又臭有骚，我们也不想用铁链拴着她，以前用过软布拴着手臂，可是两天半就给扯断了。”　　 “也用过铁链拴着手臂，她挣扎着将手硬生生从铁链里面撸出来，手臂伤的血淋淋。也是没有办法才锁住她的脖子，这样最起码她跑不出去。”　　 我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追问这些，人家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个亲生爹娘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呢。　　 所以我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她是睡着了吗？”　　 “早上她犯病了，刚刚打了一针镇定剂，才睡下。”　　 我转身看着孔凡，他虽然带着墨镜，可是却能感觉出，他此刻很气愤，不知是因为什么气愤。　　 “孔凡，你还好吧？”　　 孔凡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我。　　 “黄村长，您爱人呢？”　　 黄村长四下看了看，说道：“刚刚他还在来的，这回儿去哪里了，我出去看看，要不你们在外面等会儿？”　　 “不用，你去吧，我们看看想办法给她弄醒，不醒也没有办法给她看病。”　　 黄村长点头哈腰的从小房子内走了出去，正要关门时，何水在外面直接扒住门。　　 “黄村长，不用关门，我在门口守着，你女儿跑不出去的。”　　 黄村长尴尬的笑了笑，出去找他老伴去了。　　 我跟孔凡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看看她能不能主动醒过来。　　 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女孩卷缩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　　 我弯腰正要将女孩子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