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密林,兜兜转转终于走到了那个枢纽之地,那里果然还有人把手,早上那几个壮汉此刻正在吃饭喝酒。 “水哥?我们要怎么过去?”我小声的问道。 何水在我前面,却没有回答。 我有推了推他的手臂,何水转头声音阴阳怪气问道:“你在问我吗?” 我的妈啊,我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水哥的脑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你……你不是水哥?水哥呢?”我的屁股向后坐了坐,尽量离他远一些。 可是这个人的脸此刻正在融化,脸上的肌肤五官全部掉了在了地上,血肉模糊,露出里面白森森的头骨,确实惊悚可怖。 “啊!鬼啊!”我还没有出声呢,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人,他蹦出来,直接冲到了那几个大汉旁边。 几个大汉见有人,全部跟着那人追了出去。 现在此刻就剩下我和这个白森森的骨头架子,我呼吸错落有致,虽然这个东西有些吓人,可是还在我接受的范围之内。 右手背在身后,扼邪剑已经在我的手里面了,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我就敢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这个阴森森的怪物只是咯咯咯笑了几声,然后便穿入丛林之中消失了。 跑了,他是来帮我的?这个人是谁?还有刚刚逃跑的那个人又是谁?现在顾不得想这些,我水哥哪里去了。 “水哥?水哥?” 我喊了几声,身后传来了水哥的声音:“我在这儿呢。” 何水揉了揉脖子,从草丛了站了起来。 “麻的,刚刚有人偷袭。” 我捂着嘴差点儿笑出声音:“不是,水哥,你这一等一的高手,是谁能在你身后偷袭?” 何水给我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 “那些是不是走了?”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何水眉头紧锁,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谁在私底下帮我。 怕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 草丛那边有响动,估计是那几个大汉回来了。 我们两个人急忙穿入枢纽处的栅栏内,穿入丛林。 我们躲在丛林里,看着那几个大汉抓回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踪在我们身后的秦放。 “他……他不是看起来很厉害吗?怎么刚刚怕成那个样子?”我手指着秦放,看向何水。 “谁告诉你的他很厉害?” “不救他吗?”我问道。 “放心,自然有人会救他的。” 话语间我们穿过密林,到达一处盆地,盆地内有一处简陋的木房子,这个房子在我的梦里出现过。 外面的小棚子,小木桌子还都留在那里,过去快二十年了还能保存完好,真的是难得一见。 看来这个林果果确实对我父母上心了。 我跟何水站在山顶借助着微弱的月光看向盆地内的房子。 突然房间内像是有灯光照了出来。 “水哥?你看到了吗?”我拍了拍何水的肩膀,满脸焦急的问道。 “我不瞎。”何水又给我一个白眼,依照何水如此好面子的性格,我刚刚见到他被人偷袭,按正理我应该已经被他灭口了,现在只给我一个白眼,算是很给我面子了。 “我们下去看看。”顺着山路悄悄潜入了那个小房子,里面没有电,点亮的是一盏小油灯。 油灯内的火苗乱跳,晃在油灯前的人,这个人正在泡茶,茶香四溢,很是好闻。 可是当这个人转过脸时,我的心咯噔一下,这……这妆容就是我二十年前见到的父亲模样。 “爸爸!” 然而何水却面露凶光,直勾勾盯着里面之人,手中的白乙剑紧紧握住。 但当我口中说出爸爸两个字时,他便明白了。 “里面的人是林果果。”何水悄悄的说道。 “咯咯咯。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干什么鬼鬼祟祟的。”里面的人说话。 这语气跟我记忆里父亲的声音完全不同,何水与我对视嘴里说道:“我看到的是乔振山。” “果然是林果果。”我当即站起身,脸上写着不快。 “你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儿出现?” “明明是我先到的,怎么还无理取闹起来。”林果果吹着茶叶上的浮沫吱吱品茗。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问道。 “在你们白天上山之前,我已经在这里了。” “那为什么不找我们一同进山?”何水问道。 “白日有人跟踪,难道你们没有发觉吗?”林果果笑道。 “发觉了,只不过不想揭穿他罢了。” “那为何他晚上还让他跟着呢?” 我看了看何水,撇了撇嘴说道:“林果果,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那个人在你身后想要偷袭你,所以我就吓一吓他。” “那个骷髅是假扮的?”我有些惊讶,林果果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何水在我前面,后来一个不留神儿何水就跑我后面去了,然后林果果进出现了。 看来我还是有些懈怠了,毕竟我只为祭拜父母,没想到在山里还会有这么多麻烦。 “那个人是秦放,一路来就觉得他怪怪的,可是他为什么会怕你呢?他好像也是法师的。” 林果果不紧不慢的喝茶说道:“我让他看到了他认为最恐怖的东西,所以吓跑了。” 这个林果果的本事真的是深不可测啊,刚刚我见到他时都险些吓破胆。 “我并没有对你使用恐怖沦陷,所以你看得的只是边边角角罢了。” 恐怖沦陷顾名思义就是这个人会看到内心中最最惧怕的东西,如果要是中了恐怖沦陷轻者精神分裂,重则自杀身亡。 “那你是说秦放看到的是恐怖沦陷?” “可以这么说。” “那他现在?” “看他自己造化了。”林果果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听得我毛骨悚然。 “恩公,走吧,带你去祭拜你的父母。”林果果放下茶杯,走到了房屋门口,做出请的手势。 我跟何水也站起身,顺着门帘走出门外。 她手里拎着油灯,灯光在她模糊的脸上忽明忽暗,未免有些鬼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