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个明白人,别看她平时装糊涂,可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她可比我精明多了。 所以我慢慢等就好了,也许过不了两天她就回来了呢。 “铁柱……”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女人的声音。 我跟何水转身望向身后之人,看过后显然有些失望,她不是我的师父,而是黄杉杉。 打从上次黄杉杉得了妖丹成为初级妖尊之后,她就出去游历了,没想到刚走不久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杉杉见到我们两个人的表情,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反问道:“这么了?不开心吗?” “开心,这么会不开心呢,见到你还能不开心。”我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回答到,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心里幻想着,如果刚刚回头见到的要是师父,那该多好啊。 “开心怎么都一副这个表情,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游历四方的见闻吗?”黄杉杉完全不计较我们刚刚的态度,坐在我们两个人中间,兴致勃勃的就要开始聊她近日的所见所闻。 “是吗?你是找到新徒弟了吗?” “那倒没有,我都这个级别的,收徒弟也不是随便收的。我最近游历到了最北部的地区,那里此刻还是冰天雪地,冷得一塌糊涂,荒无人烟的地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黄杉杉神秘的语气,变幻莫测的眼神,让我不忍心不问下去。 “看到了什么?” 黄杉杉掏出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我,没想到堂堂大仙儿竟然还会玩手机,而且玩的还很溜。 她熟练的找出手机里的相册,翻找照片给我看,其中一张照片非常引人注目,直接吸引我和何水的眼球。 “停停停,这个是什么东西?”我急忙叫停黄杉杉翻找照片的手。 "这个吗?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按正理在白雪皑皑的雪山高地,除了雪莲花可以在严寒之地盛开之外,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花开放,这个花看上去有点儿像彼岸花是不是。" “嗯,你还是很命大的,差点儿跟着这花下黄泉。”何水喝了口啤酒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好歹我也是堂堂妖尊,怎么可能轻易被这东西带入黄泉。” “你是看到一棵,还是一片?”我继续问道。 “我看到的是一棵,不对,好像是一片,不对,怎么又好像是血河连成片。”黄杉杉此刻像是得了老年痴呆,见到这个花的场景全部忘记了。 要不是手机里面有记录的照片,估计她已经忘记她曾经拍过这么一朵花了。 果然,雪地染红一片,这花盛开的鲜红如血,像是在茫茫雪上经历了一场惨痛激烈的战役一般,血流成河。 “你是在哪里拍到的?” “这是在吉力湖山脉见到的,那里海拔非常高,基本人迹罕至,风景优美,宛如仙境。”黄杉杉竟然还感慨开了。 “你下到地面了吗?”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欣赏美景,就被一阵妖风吹走了,等我反应过来时,我人已经在山脚下了。” “什么妖风有这么大的威力,竟然能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你吹出山外?”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到了山脚下后,妖风就没有了,我想查询踪迹时,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这个妖风还真的不简单呢,不过我们几个也就是闲聊,此刻也没打算去一探究竟,我也没有跟黄杉杉提及我后背上有跟她手机里一样图案的事情。 闲谈之间,已经是中午十分,小兔早就将午饭准备好,这一天天过的还真快。 转过头的功夫,我就将师父来过的事情忘记了。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我奶奶,他们那边又打起来了。”这回跑过来的人不是李昊,而是杨牧白。 我们几个还在饭桌上吃饭,杨牧白急三火四的趴到穿桌前,差点儿把餐桌掀翻。 “怎么了,你这是干啥啊?” “你别着急,小杨哥,你坐下来慢慢说。”说话的是小兔,只有她才叫杨牧白小杨哥。 “我等不及了,师父,水哥,你们两个快跟我走,我在路上详细跟你说。” 看来真的是非常着急的事情,我跟何水也不敢耽搁,放下碗筷就跟他跑了出去。 黄杉杉刚回来,听说有事情,饭也不吃了,跟着我们挤上了车。 “杉杉姐,你在家吧,刚回来,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既然都让我知道了,那我就去看看,也许能帮上你们呢。” 一路上杨牧白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是今天有一伙不知名的人去幻门会踢馆,说他们是浪得虚名,专门坑蒙拐骗。 原因是一个叫包不易的玄学会中人,本事不太大,却揽下了一个大活。 隔壁黄村长的女婿,无缘无故后背的皮被人扒了下来,死状惨烈,下葬后没多久,坟墓无故被挖,里面的骨灰也一并消失不见。 自从黄村长女婿死后,其女儿黄小桦就夜不能寐,不是她不想睡觉,而是她每每入睡都会梦到老公血淋淋的哭嚎,吓得她根本不敢睡觉。 后来黄村长找到了玄门会自称道行高深的包不易,包不易满口答应会帮他们解决问题。 可是当问题来的时候,他却是第一个先跑的人,留下黄小桦一个人在其老公坟前,现在还吓得痴痴呆呆。 黄村长再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花了大价钱,却找了一个骗子,他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今早就跑到玄门会讨说法。 一来二去,你拉我扯间,两帮人就打了起来,陈秀会长还没参合进去呢,就被飞来的石头砸了头,现在刚刚送去医院,虽然没有什么大事儿,可是毕竟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了,经不起受伤的。 这事儿给陈秀会长也气够呛,在医院火气就不小,说什么都要找黄村长算账。 “等等,杨牧白,你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你奶奶要找黄村长算账,明明是你们玄门会的人有错在先,人家讨回公道合情合理啊。”听到这里,我就有点儿替人家黄村长鸣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