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为了满足我们好奇心，随便拿了个U盘插上去，然后将其点开。画面晃动，应是在某个商场，拍摄者进了厕所。视频是通过剪辑的，紧接着便是各类女孩上厕所时的偷拍，有些角度相对清楚，有些则相对模糊。 “这……我以前在网站上看过啊。”李迎浩似乎是真没想到会看见这种，略微惊讶：“原来这都是强哥传上去的？” “我们有自己的境外网址，每隔多长时间更换一次。这些都是收来的，从一些县城或者村镇，很多人愿意冒险拍摄换取一些钱。”泽哥回答道。 秦响似乎难以抑制怒火了，他干脆把头转了过去。泽哥这时将U盘拔下，然后说：“今天就先让你们了解这些，剩下的事只要跟着强哥踏实干，自会明白。” “这能赚多少钱啊？”李迎浩好奇。 “几亿，几千万，都有可能。”泽哥将电脑关掉，收起找到的U盘跟手机，然后扭头对李迎浩说：“但这些钱不是直接就能用，需要洗上一圈，这里面门门道道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讲清的。”说完，他从兜里拿出一沓钱数了十张分开，给了李迎浩跟秦响，然后说：“今晚聚会没有喝好，拿着这些钱去找个地方嗨皮嗨皮。” “谢谢泽哥，谢谢泽哥。”李迎浩将钱揣了起来。 秦响也接下了钱，从楼上下来后泽哥便先行离开，李迎浩拉着秦响便说：“走啊，咱俩找地方喝点。” “我累了。”秦响深吸口气说：“先回了。”于是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小旅店附近有网吧，秦响找了个包厢，监控拍摄不到的地方，然后拿出U盘查看。里面内容大致相同，都是偷拍，有的甚至是酒店偷拍，拍摄者自己则背对着镜头，亦或是后期处理遮挡了上，却让女孩全程露脸在镜头前。秦响将两个U盘都查看了一下，证实了里面内容，这才起身结账离开。 走出网吧，秦响撞见了旅店对门的女孩。两人相视一看，女孩尴尬得低下了头，秦响迎上去挡下她，然后看了眼手机时间说道：“这么晚才回来，不怕遇上了坏人？” “不……不怕。”女孩回答，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把弹簧匕首。 “听说你要去上大学？”秦响询问：“大学是在这座城市么？” 女孩摇头，随后说：“不是，我只是路过这座城市。” “我也是。”秦响摊了下手，淡淡一笑，然后扭头跟女孩一起朝小旅馆走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旅馆，老板娘看着说了句：“你俩都说自己刚来这座城市，都不熟，但却一个比一个忙。一个不仅认识了个不三不四的女孩，还谈了恋爱。” “都说了，不是恋爱。”秦响再次解释了句。 女孩没应话，直接上了楼。秦响紧随其后，两人背对着背，各自开着各自的房门，紧接着秦响说：“人心险恶，还是不要轻易相信人的好。” “我只信自己。”女孩回答。 女孩走进了屋，秦响听见了两声猫叫，然后自己也开门走了进去。他将偷来的U盘作为证据放在了一起，然后躺到了床上。 他刚才之所以那样对女孩说，是怀疑女孩见了网友，因为他瞧见了衣服上的一个别针，应是新的，上面还有一串英文名。秦响拿出手机搜了搜同款，发现价值在五百元。一个别针五百元也算很贵了，不是必需品，想必女孩不会为自己买。 但毕竟萍水相逢，秦响也只能善意提醒。 不过女孩虽然年纪小些，但应该也绝非善茬，她眼神很坚定。只有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才会有如此坚定的眼神，她一个孩子……不，自己也是孩子。秦响突然有些心酸，他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所有经历，泪水便开始打转，最后整个人蜷缩进了被子里。 梦里秦响嘤嘤啼哭，门外心宝挤在了韩昀脑袋旁边，尾巴不断扫着韩昀的脸。他缓缓睁开眼，眼睛却也有些湿润。这次并未梦中惊醒，醒时却也感觉心酸，一股说不出的孤独感蔓延全身。他坐起身，抬手将窗帘拉开一角，让阳光照射进来。 缓和了良久才起身，走进卫生间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温水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后，韩昀找到手机，有数条未听信息，均是来自淼淼。 “昨天夜里，蒋春带队，将韩子昂带了回来，并进行了突击审讯。不过韩子昂什么都不承认，甚至……不承认认识李天雨。我们让马志远来认人，六七人站成一排，戴上帽子口罩，只可惜的是马志远认错了，而且还认错了三次。” 于淼淼的第二条语音微信说道“王丹丹回忆聚会之时曾见过韩子昂，韩子昂也给出了解释，他说那次聚会虽是私人聚会，但也有不少不认识的人来参加，多是朋友邀请。他便是其一，想参加聚会认识些有钱人拉投资，他承认确实跟李天雨打了招呼，但李天雨对他这种名不经传的小角色根本不感兴趣。” “他否认了王丹丹所说，自己与李天雨争吵激烈，声称只是客套聊了几句而已。”于淼淼第三段语音说“警方没有确切证据，如今只能放了韩子昂。” 韩昀看了一下最后一条微信时间，是早上七点，一个小时前。他关掉微信，将电话打给了于淼淼，然后说：“如果真是李天雨跟韩子昂合开公司，不可能一点儿证据都找不到的。” “李天雨只出了钱，目前警察在找李天雨的账户，看能否证实李天雨确实给韩子昂，或是给当年的工作室打过钱。有这个记录，韩子昂自然是无法反驳了。”于淼淼声音略显憔悴地说：“韩子昂名下没有房产，他车是租的，房子是租的，最近也没用自己名字租住信息，这时间越久，我真怕李组长凶多吉少，今日他女儿又帮着母亲打电话来问了，我们也都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