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好号码,韩昀来到阳台,一一打过去,有两个没通,有几个号码更换了主人,最后只拨通了一个名为方琼的,没有换电话。 确认了对方身份,韩昀说出自己是谁时,电话里的方琼略有些惊讶:“韩昀,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们这些老同学了?” 韩昀在电话里没说太多,只是询问道:“你还能联系到咱们班的其他同学吧?” “大多数都联系不上了,还保持联系的只有差不多五六个。”电话里方琼回答。 “这样……今晚聚聚,你能联系上谁就联系,地方你们定,到时通知我。我请客。”韩昀这样说。其实他想跟高中同学聚聚,一方面是为了侯尧军和李月娥,另一方面则是他也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自己高中时期到底是怎样的人。 “好嘞,我们加微信,这手机号就是我微信。”方琼回答。 挂断电话,韩昀按照号码添加上方琼的微信,然后从阳台走出来。于淼淼正在接电话,几分钟后,她挂断电话后说:“侯尧军的档案翻了出来,他的事发生在今年十月份,跟信上写的差不多,是其父母杀害了侯尧军,原因也没那么复杂,根据他父母的口供说的是,侯尧军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后,精神状况并没有好,他父母说是侯尧军故意装正常,骗过了心理医生的测试,所以被接回到家后,他当晚便控制住了自己父母,给自己父母绑了起来。他还坚信两年前的卦象会应验,让自己进入精神病院吃苦就是先兆,早晚自己的父亲会害死他。事实也果然跟他所卜的卦象一样。”于淼淼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他被父母接回家后,就把父母绑了?”韩昀皱眉,他记得李月娥留下的那封信上,还说这个过程中她跟侯尧俊见过面,以此可以看出,当时的侯尧军应该是正常的。 “是的,他把父母绑了,侯尧军的意思好像是,破除这个凶兆,要等待时机,上个时机是在两年前,他没成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好像是算好了日子,到了那天就杀了父母。根据他父母的口述说,那天侯尧军出门时,他父亲把绑着的绳子解开了,他们的意思是,等儿子回来,没防备的情况下将其控制住,然后再做打算。那天侯尧军回来,进入卧室,父母就合伙上去控制侯尧军,三人就扭打起来了,后来侯尧军在衣服里拿出一把水果刀。父亲眼疾手快就抓住了侯尧军的手腕,但后来不知怎么着刀就插进了侯尧军胸口上。老两口也顿时蒙了。赶紧打了救护,又打了报警电话。不过等人来的时候,侯尧军已经断气了。”于淼淼说:“当时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警方推断应该是父母试图控制儿子时,刀不小心插进了侯尧军胸口。” “既然他父母当时已经给自己解绑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报警?”韩昀问。 “对于这点也有解释,侯尧军把父母手机都藏了起来,本来他们解绑后,想出去求助邻居,也正这时,听见侯尧军开门回来了,所以他们只能退回到卧室,装作继续被捆绑的样子。反正这里面有巧合的成分,否则也不会造成这样的悲剧。”于淼淼摊了下手:“好像侯尧军从小到大一直对父母有成见,老是怀疑自己是领养来的,也看不上自己父母。他还经常觉得,自己之所以过得不好,都是因为父母。反正可以看出,他那时的整个想法,都是有问题的,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是从小父母就对侯尧军就不好么?否则怎么会有自己不是亲生的这种想法。”韩昀打量一圈客厅,最后视线落在了于淼淼身上。 “这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他父母口中得知的,侯尧军在那个家庭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就不清楚了。不过他父母是认罪的,而且认罪态度良好。我感觉这案子,跟上一起周彤案不同,并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疑点。”于淼淼深吸口气:“可如果把这个案子,在添加上一个小巫婆维尔的话,那的确就有问题了。有问题的主要是小巫婆维尔。” “李月娥被发现时,身上有手机么?”韩昀问。 “有,是在尸体不远处发现的手机,查了,没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通话记录只有跟父母的,微信里的人也不多,大概就一百来人,最近聊天的有两个,从内容上看,应该是同事,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昨天下午,她还跟同事聊过,说的是衣服库存的事儿。”于淼淼正说着,电话又响了,她直接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韩昀则走到门前,等于淼淼。 电话再次挂断,于淼淼走过来说了句:“找到网上那个小巫婆维尔的家庭住址了。” “走吧,去找她聊聊。”韩昀说。 于淼淼跟房间里的两名警察交代了几句,然后跟韩昀下楼上车。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停在了一个名为‘贤者居’的小区,进去后按照地址找了上去。来到门前,于淼淼率先上前按了按门铃,见没回应又按了按,门这才被打开。 眼前的女孩,正是昨晚韩昀在直播上看见的女孩,只不过是昨晚直播时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巫衣,妆容也很夸张,而此时,素颜,身上也穿着很正常的睡衣。她脸上有些倦意,上下打量了一下于淼淼和韩昀,打了个哈气询问:“有什么事么?” 于淼淼拿出证件,说道:“北都警局的,你就是小巫婆维尔?” “那是网名,真名李维维。”李维维伸手揉了揉眼睛,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找我,是因为那个昨晚被杀的女孩吧?” 韩昀跟于淼淼有些吃惊:“你知道我们会来找你?” “死了人,而当时我直播又说了这件事,警方来找我也不足为奇。真麻烦,早知道就不说这件事了,现在号也被封。”李维维依旧一脸疲倦,转身朝屋里边走边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