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铜路上,他的公司就叫好哥们装潢。”女人说完,看向韩昀:“你们会抓他么?” “既然犯了法,不管过去多少年,该承担的还是要承担的。”韩昀深吸了口气说;“你也不想他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吧。承担了该承担的法律责任,出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话虽这样说,可……”女人低下头,再次摸了摸肚子:“我不想孩子生出来父亲就不在身边。” “责任分主次,我们也不会让王强全权承担杀人责任,毕竟当年是他们几个人一起动的手,而且确实是只是想给对方一些教训,没想真的杀人,从这个角度说,王强不会被判很重的罪。”于淼淼劝说了女人一句,然后起身:“那先这样,我们去找王强。” 俩人离开,开车去了古铜路,找到牌匾上写着的“好哥们装潢公司”后,于淼淼将车停好,要下车时,韩昀拦住了她,说道:“不着急,先在车里坐回。” “我们不是要去找王强问话么?”于淼淼不解。 “是要找他,不过我想看看他是否心里有鬼。”韩昀这样说完,看了下时间:“我们从王强家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想必他妻子已经告诉了他有警察找上了门。你也跟他妻子解释了,如果仅是跟钱丰犯下的杀人案,不会被判很重的刑,我想王强能够想明白这件事。既然已经事发,主动承认争取减刑才是明智的选择,可如果……如果他身上的命案不止这一宗,他知道一旦被抓就不可能从监狱里走出来,会怎样?” “第一反应肯定是会跑。”于淼淼猜测道。 “所以我们等等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韩昀看向‘好哥们装潢’门口说:“他如果要跑,就间接证明身上还有别的命案,相反,他如果接到妻子电话后,也很坦然地在等我们去找他,就证明他身上除了这个案子,并没有别的。他也就不太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目标了。” “钱丰身背数命,许文斌不仅有命案,还猥亵偷窥女人。如果王强只有跟钱丰那一次杀人案,的确不够条件成为凶手的目标。”于淼淼点头赞同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个王强都是个突破口,他肯定最为了解钱丰当年的那些所谓的小弟,没准凶手就在他认识的那些人中间。按照先前的逻辑推断,凶手下一个目标,也肯定在这群人中。”韩昀一边盯着王强公司门口一边对于淼淼说:“之前我偏向,凶手跟死者间是完全不认识的,现在看来,也并非完全不认识,最起码应该有过接触。” “既然有接触,那凶手杀人,就不单单只是为了制造案件引起轰动,难道凶手归根结底还是在复仇?”于淼淼紧皱起眉头。 “单单是复仇的话,没必要搞得如此轰动,要不就是我们想多了,凶手只是想制造红光罗汉杀人,也没想过这案子会如此轰动。可是……”韩昀又在脑海里过了遍几起案件的细节:“可是并不像是第一种纯粹复仇,关于这点,我还是觉得凶手跟死者间没什么深仇大恨,他就是在有意的制造一起轰动的案件,只是在选取目标上,他选择的是当年认识的,最有可能犯罪的一群人,作为调查对象。凶手的审判罗汉计划,我估计筹划的时间不会短,最终选取的许文斌、钱丰,一旦曝光出来都是能够让民众大呼过瘾的。” “我真不太能理解,凶手为啥要联系宋子强,杀害阮玉、吴世凯,犯下这两起案件。”于淼淼摇了摇头。 “凶手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犯下两起案件后,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同时还能转移警方视线,让真正的凶手有时间策划下一起案件,只是我估计凶手也没想到,宋子强跟李丽丽会这么快就自爆;被抓了起来。”韩昀这样推断着说:“如果宋子强跟李丽丽没被抓到,警方肯定会以为案件是凶手犯下的,会朝着这个目标去调查,那只会越调查越偏。” 韩昀正说着,不远处的“好哥们装潢”,王强走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又返回屋里,从里面拎出个行李箱,朝路边走去。 “他这是想逃啊。”于淼淼说。 韩昀打开车门下去,快步走过去,就在王强拦下车,刚要上车之际,他上前挡住出租车对王强说:“王先生这么急去哪呀?” 于淼淼也随后跑了过来,拿出证件给出租车扫了眼,又递到王强面前。王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尴尬地说了句:“原来是警察,我……我这打算……打算出躺差。” “看样子这趟差你是出不了了。”韩昀上前一步,在王强肩膀上拍了下说:“跟我们走吧。” “去……去哪?”王强弱弱地询问。 “当然是去警局审讯室。”韩昀说:“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王强皱眉,听见要去警局,直接伸手推开韩昀,然后去开出租车的车门,这时出租车司机见状将车门锁上,然后开着走了。见没打开车门,这时于淼淼眼疾手快,直接冲了上来。王强见状,扔到行李箱砸向于淼淼,然后转身开跑。 被推一个踉跄的韩昀,反应过来时,王强已经穿过街道,跑到了对面。于淼淼也紧跟其后。韩昀见到这个状况,拿出手机打给了李铁云,说道:“古铜路,于淼淼正在追罪犯,赶紧派附近的民警过来帮忙。”说完,没等李铁云说什么,他便将电话挂断。 向前走几步,来到行李箱前,蹲下身,将行李箱打开。里面有几套衣物,还有身份证,现金等物品。几套衣服的底下,大概有三层现金,每捆应该是一万,粗略数了数,应该有三十多万。韩昀关上行李箱,拎着走进“好哥们装潢”屋里没有其他人,正对面的办公室里,有个保险箱,旁边还有个房间,韩昀打开,是个休息间,里面有床,有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呼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