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缩回自己的双腿,但无奈通风甬道实在狭小,我根本就无法瞬间转身,只得赶紧拼了命的往后退。 那个皮裤女,已经两手抓住了通风管道,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爬进来了…… 这女人的身手如此迅猛,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我要遭重了!!! 我赶紧一路退过去,忽然,她像是开了加速弹簧一样,一下子弹过来,然后一把就握住了我的脚踝!!! 糟糕!!! 我猛地蹬出另一条腿,还没等我踢中她,到是被她反手抓住了另一只脚脖子! 这下子,我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平衡自己的方法了,她猛地一用力,我便像屁股下面抹了油,一下子滑到通风口,然后和她一起跌到地上去了。 皮裤女人在下,我在上,我直接摔在了她的身体上,这才没有受到重伤。 本以为我会把她压得不清,万万没想到她一个旋风腿就把我踢到了一边,然后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站起来了。 我疼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一阵胸闷感汹涌袭来,再看时,我竟发现两个人已经直直地站在我面前了。 他们的脸我看得真真切切,一个是皮裤女,而另一个,正是轮机长王铁。 王铁问:“唐水生,你是怎么爬到管道里去的?” 他这一句话让我非常震惊,因为刚才我明明听到的是另外一个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又非常自然地切换成了先前轮机长的声音。 他到底是不是轮机长本人?这是不是他本来的声音?难道他有随意改变音色的本领? “喂,哑巴了吗?问你话呢!”轮机长王铁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不耐烦一样。 我看看王铁,又看看皮裤女人,总觉得他们有一些和我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的感觉……虽然他们的身形和模样都没有任何变化,仅仅是说话的音色改变了。 于是我回答道:“轮机长,原来是你搞的鬼,我还以为你会良心发现开个门缝放我们走,万万没想到,你就是想把我们堵死在里面,然后从通风管道进来杀人灭口!为什么要这样做,船长和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反正现在你也出不去了。”轮机长不屑地对我回答道。 “你们俩果然是一路的……还说自己是中毒被控制了……真是谎话连篇!”我指着轮机长说,“你到底想怎样?!” “我们想怎样,你还不清楚吗?船上死了这么多人,还没能给你留下一点点教训?”皮裤女说道。 皮裤女的声音,也变成了先前的模样。 我只感到面前的两个人无比恐怖,看上去随时有可能出绝招杀人的那种恐怖感…… 皮裤女见我一言不发,于是说道:“唐水生,你知道怕了就好……杀一个人其实很容易,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并不想让你死。好好配合我们,我就会在办完事情之后放了你。” “你们到底想让我替你们做什么?!”我也站起来了,和他们对峙起来。 此时此刻,皮裤女向身边的轮机长王铁使了一个眼色,王铁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接着便出去了。 在王铁出去以后,我听到“咔嚓”一声,像是舱门被锁住了。 我有点疑惑:为什么要锁门?要锁也是锁我一个人啊,怎么把我和皮裤女都锁进去了? 皮裤女见轮机长已经出去,便又打开了话匣子:“唐水生,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任何的事情,你只需要按时为我们做饭就可以了。说起来这件事本来也不需要你做的,只是二副罗宾太装了,不服管教,那只能把他处理掉了……你就辛苦一点,把这件事情做好吧。” 听了她的话,我有点相信他们并不想要我的项上人头了…… 但是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对皮裤女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我做这么多的盒饭,这条船上到底还有多少人?” 皮裤女笑了一声,然后说:“多少人?我说就只有我和轮机长两个人你相信吗?我们吃的多,所以让你多做几份罢了……” 怎么可能?他们俩难道是猪妖转世吗?一个人能吃五盒? 我说:“有两个人,你们既没有给他们分配任务,我也找不到他们,你们把人藏在哪里了?” “哪几个人?” “一个是和我们同路的大叔,一个是水手阿生的女朋友艾萨,他们到哪里去了?”我问到。 “我不知道,他们不是我抓的。”皮裤女似乎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们现在是怎么操控船只的,你们破坏了驾驶舱里的驾驶系统,难道还有自信能到达目的地?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去冰火岛?” “破坏的系统只是驾驶舱里老旧的系统……”皮裤女说,“我们自由办法操纵它前往冰火岛。我们去冰火岛做什么,那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了……好了,我要走了,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反省一下吧,到下一个做饭点我会把你放出去的。” “等下,别走,我还有问题!”我拦住了她。 “还有什么问题?”皮裤女说,“我的时间很宝贵,也没有办法回答你每一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问题都会有答案的。” “不,这个问题只要你不说,就永远没有答案。”我掏出裤兜里的一张照片,递给了皮裤女。 这张照片,就是我在她一开始那间船舱里找到的小孩的照片。 “这……你从哪里弄来的……”她看到照片,果然愣住了。 我说:“这个小孩很像你,他是不是你的孩子啊……” 皮裤女从我的手中小心翼翼接过照片,眼神开始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独有的温情,似乎照片里面的小孩,就是她的…… 但是这仅仅持续了不到十几秒,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神情,然后忽然把照片撕了个粉碎…… “你,干嘛撕掉……”我赶紧问到。 “这是我的照片,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