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轮机长背叛大家,放弃轮机室的事情和他说了以后,机工大惊失色,赶紧表示自己可以去轮机房接替轮机长的工作。 我刚想和他说船长还被关在那间舱门里,机工就赶紧向里面跑过去了。 也许轮机房真不不能再没人了,还是喊其他人来救船长吧。 我对蛇女说,无论怎样,我们得赶紧找到船上其他的工作人员,一定要把船长救出来。 我和蛇女正准备往前面的梯子走,就看到一大票人急急地踩着梯子下来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秦葫姐,金允儿,还有海员小松,胖水手。 “你们怎么在这里?找你半天了唐水生!”小松说。 “水生,到底怎么回事?”秦葫姐也有些不悦地说,“还有蛇女,你发现了水生为什么不给我们发消息?” 蛇女把手机掏出来,说:“这里根本就没有无线网络,只要进入了下层甲板,信号就没有了,所以我没办法跟你们联络。我就知道水生一定在下面,所以我就在这边一直找一直找,总算还是把他找到了。” “没有信号?真的吗?”秦葫姐有点不太相信蛇女的话,赶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不过不出意料的,秦葫的手机也没有无线信号,根本无法使用局域网络。 “其实下层甲板以前是有信号的,也就是最近几个月才断掉的。”胖水手说,“以前到下面干活,没事的时候还能和兄弟们建个房间,在手机上打打牌,现在没网了什么都干不了!” 这几个月才断掉了网络…… 我心想:这是不是有点蹊跷呢?因为皮裤女人上了船,这边为了掩藏些什么,所以把网络给断掉了?这是人为造成的? 于是我问了他们一个问题:“船上的局域网有专人维护吗?当时你们发现下层甲板没网了,没有找人来修理吗?” “当然找了,机工阿满负责所有的机电工作,网络也是他负责。”小松说,“阿满这家伙,不是船长都使唤不动他,和他说了也没用,他根本不会管这种事。反正他的办公室也不在下层甲板,他只要能保证自己有网上不就行了?” 听了小松的话,我不由陷入了沉思: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两个在下面的人使用手机会受到巨大影响了……一个就是我们的轮机长王铁,另一个便是皮裤女本人了。 难道他们不需要使用手机吗?又或者,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我还没有感觉出异样? 就在这时候,蛇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告诉了大家船长被困在底层一间舱房的事情。 而且蛇女不加掩饰地把轮机长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众人听后非常震惊,他们无法想象船上还藏着一个女人,还有轮机长为什么会听命于这个女人,更让人不可思议。 我没有把王铁被皮裤女下毒的自述说给大家,因为我也不能确定王铁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家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救船长吧,总不能让船长一直被关在里面。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沿着原路返回了,走到了一开始我和船长被关押的地方。 到了位置以后,我发现那个破烂设备还堵在门边,门是一丝缝隙都没露出来,船长一定还关在里面。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现在船行平稳,没有再出现什么风浪了,看上去也没机会再让这门开缝了。 看到这个大家伙堵在门口,大家都很震惊,都不知道这么重的东西是怎么被轮机长搞过来的。 我指着下面已经劈开的滚轴,对他说就是这样滚过来的,和当年埃及人建金字塔一样一样的。 “船长真在里面吗?我们来了这么多人,里面怎么没动静?”秦葫忍不住问到。 我说:“肯定在里面,我刚从这里出来。” 于是我使劲拍了拍舱门,大喊船长。 然而我的手心都已经拍红了,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了,船长肯定还在里面,但是为什么没声音了呢? 两个船员见状到是急了,他们让我闪开,然后对着门一通猛砸,见还是没有反应,又改成飞腿踢门了。只是一通操作下来,居然还是静静悄悄,里面彻底沉默了。 “船长不会在里面窒息了吧!”蛇女说,“这间屋子似乎不大,不知道氧气够不够了……” 小松摇摇头,说:“不可能的。虽然是下层甲板,但是所有的舱室都是有通风供氧设备的,不可能把人憋死在里面。要我说,唐水生,你真的能确定船长没有从这里逃出去吗?他会不会已经不在里面了?” “不可能的!”我非常肯定地说,“在船身猛烈摇晃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道口子,船长因为身材比较魁梧,所以没有钻出去,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之后船反向倾斜,又把舱门给闭合了。” “之后船行还算平稳,我们到这里发现舱门根本就没动,所以船长肯定还在里面的。”蛇女跟着说。 “那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找机工借用气焰切割装备,把门拆下来了!”小松说。 我告诉小松,机工阿满现在应该在轮机室,接替轮机长的岗位了。 …… 过了十分钟,大家把阿满喊出来了,阿满带着工具,和水手们一起,把门的几个节点全部切开,让门倒向舱门内部了…… 随着门的倒下,我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船长四仰八叉昏迷在地,旁边什么都没有。 “船长,船长!”小松沿着门和设备的边钻进了舱室。 我也跟着小松钻进去了。 等我到了里面,则彻底傻眼了: 船长的两只眼珠子就快爆出来了,吐着舌头,看样子非常狰狞。 小松赶紧试了一下船长的呼吸,说:“糟糕,没气了!” 接着,小松又按着船长的脉搏,试探了一下,说:“心跳也没了,船长死了……” 我把船长的领子拉下来,能看到明显的勒痕,船长是窒息了,被人勒死的。 这,这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