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是……”顾渊正要跟师父解释,九叔已经回房间换衣服。 顾渊苦笑着摇头,还是先回去去看看凝霜吧,刚才出来的时候她小脸都疼白了。 “哥,我是不是要死了?”顾渊端着碗刚一进门,听见躺在床上的凝霜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顾渊踢在门框上,手一抖,滚烫的姜糖水溢出来一点洒在手上。 “说什么傻话,那你以前怎么过来的?”顾渊走过去,先把姜糖水放一边凉一下,不烫了再给她喝。 凝霜眼泪汪汪地看着顾渊,“以前没这么痛,而且几天就过去了。” 这时,顾渊想起来昨天从老妈那回来时,凝霜的神情就有点不大对,但当时也没多想,转头就忘了。 “没事,好好休息两天就好了。” 然后,顾渊开始给凝霜讲应该注意的地方,别吃生冷的等等诸如此类的女生必备小妙招。 讲完顾渊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这里,跟一个女生讨论例假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顾渊试了试温度,可以喝了。“起来,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一些。” 凝霜惨白的小脸写满不要,摇了摇头,抗拒地往里蹭了蹭。 顾渊动作粗鲁,弄疼她了,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渊,一副求放过的样子。 “不要,唔……”凝霜被顾渊一手钳住,捏脸杀掰着嘴巴灌了下去。 凝霜眼泪都溢了出来。 顾渊有点没辙了,他说说还是可以的,毕竟也没有经历过这个。 这时,顾渊想到上次给师父带来的饮料瓶还没丢,装上热水就是一个简单的热水袋。 “呐,这个给你……” 凝霜梨花带雨,水眸中带着疑惑,“这个?” 顾渊给她示范了一下。 这时,敖天龙大叔过来跟凝霜说一下,他有点事要去她大贵那里。 结果离门口还有三四米,就听到凝霜和顾渊的声音。 “嗯,这个果然很管用,哥哥真是个天才。” 敖天龙大叔敲了敲门,顾渊赶紧起身,然后请大叔进去坐。 “爹,您怎么来了?”凝霜喝完姜糖水又热敷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大叔跟他们说明了情况,让凝霜这两天自己在家里要乖,然后就走了。 另一边,蔗姑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秋生和文才他们的消息,既期待又紧张。 这时,一个身穿紫衣的长发女子走了进来。“请问,这里是不是有灵婴可以收养?” 蔗姑整理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笑着走到女子身边,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一下。 看起来应该是一位求子的年轻夫人。 于是,蔗姑笑道:“是啊,多积点阴德是件好事。” 就在这时,秋生和文才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蔗姑……来了……来了……师父快到了……” 蔗姑激动到不行,一阵手忙脚乱。 刚才还想着跟年轻女子说千万别碰那三个能写眼睛的泥俑,但是一激动就给忘了。 “你慢慢选,妈呀,娇娇真来了,怎么办,要不要先补补妆,发型怎么样……” 年轻女子看了一眼匆忙离去的蔗姑,一脸懵逼的表情,然后继续挑选。 这时她被中间位置那个深色的蒙眼睛的泥俑吸引住了。 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抚摸了一下,但是手一碰到,就情不自禁地把蒙在泥俑眼睛上的红布条扣了下来。 突然,泥俑的眼睛发出一道蓝光,直接射中女子的眼睛,女子身体一悚,表情变得木讷。 然后鬼使神差地去找那个泥俑,机械地走了。 此时,正被九叔要来了的狂喜支配的蔗姑并不知道大堂里发生的事情。 乱了分寸的蔗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片对付厉鬼都没这么紧张过。 回到卧室,她赶紧捏了几个辣椒塞进嘴里,还是线椒,差点辣哭。 接着她又用生姜在脸上蹭了几下,这样让自己面色潮红,看起来更逼真。 楼梯传来脚步声,蔗姑赶紧躺好,瞬间戏精附体。 九叔进来了,文才拎着药箱和秋生跟在后面。 “你感觉怎么样?”九叔问她,然后朝她走过来。 蔗姑转过脸看着九叔,极力抑制内心的狂喜,他来了,他带着医药箱走来了。 “我的心又喜,我的心又慌,我又喜又慌,哎……” 很明显,蔗姑的表演用力过猛。 秋生和文才在一旁配合蔗姑演戏,说了一堆症状,都被九叔否了。 “哇塞,这回蔗姑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文才故作惊讶,演技拙劣到爆却不知自,还以为自己是影帝。 “你俩少来,就这个还不至于出人命。” 说着,九叔开始做准备工作。 秋生和文才没想到师父这么直接。 “师父,治病要这样吗?好复杂的说。”秋生以为他以为的就是他以为的。 九叔看了他一眼,“要对症施治,这是很费体力的活儿,自然要好好准备,你俩去下面等着。” 事情发展的节奏远比蔗姑想象的要快。 她原本以为两人回互诉衷肠,两两相望,然后情不自禁。 谁知道师兄上来就直奔主题,于是,她赶紧朝秋生和文才挤眉弄眼。 那俩人收到信号,赶紧撤。 俩人磨磨蹭蹭,蜗牛附体,半分钟了还没到门口。 九叔正要一边说一边爬床,“师妹,那我开始医治了。” 蔗姑眉眼含笑,点了点头。 这时,蔗姑瞟见偷窥的俩人,她翻身捡起一只鞋朝门口砸了过去。 九叔愣愣地看着她,“生病了还能这么灵活?” 蔗姑干笑两声,“抽筋了,活动一下,要不然等会儿施展不开。” “师妹,我觉得……”九叔拿起工具,开始认真地帮蔗姑治病。 然而,蔗姑却给九叔来了个出其不意,“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秋生和文才跑到蔗姑窗子外面听墙角。 “秋生,我感觉我们这样不好。” 旁边秋生靠在墙上专心地听着上面房间里的动静,“管那么多干嘛,有钱赚就行。” 文才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也靠在墙边听墙角。 九叔这回羊入虎口,但他被攻陷时都不知道,秋生和文才为了赚零花钱,连师父都舍得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