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林九还打算从女孩口中问些什么，但是那石坚面色狰狞，好似要吃人一般，猛然转身。　　 “啊？”　　 女孩显然被吓了一跳，躲在了林九后面。　　 “师弟，现在你也看到了，眼前一股血腥戾气，附近百十里之外，那一股阴煞之气，完全都被吞没了。”　　 “不是养尸一派的人干的 ，还会是谁？”　　 石坚背负着双手，肯定道。　　 林九一阵狐疑，“师兄，养尸一派，不是在十多年前都已经被灭了吗？怎么会……”　　 “哼，那就要问你了。”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你坚持要收那孩子，现在倒好。”　　 “你怀疑是秦叶？”林九却摆了摆手，“秦叶天生没有修炼的根骨，资质愚笨，不可能有如此厉害的邪术。”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他到底在哪里？”　　 “师兄，我早已经说过，秦叶不过只是一介普通人而已。”　　 林九当然不会告诉石坚，否则，秦叶还有活命的机会？　　 只是他现在也感觉到很疑惑，究竟是谁杀了这道人，这道人林九虽然未曾打过交道，只是这修为在自己之上，好像也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就曝尸荒野？　　 而且魂飞魄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人干的？　　 镇上。　　 黯淡无光，偶尔有几盏灯笼，忽闪忽闪。　　 街道上，别说人影，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几个。　　 已经到了后半夜，秦叶这才感觉到眼皮子都有些麻木了，是时候找个地方住上一晚，何去何从，明天再做决议。　　 一阵阴冷的风吹来，有些寒意，秦叶这才大步往前面走。　　 四下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商铺也关了。　　 只是前面街道尽头，好像时不时还传来一阵莺歌燕语的声音。　　 还有女子嬉戏打闹的动静。　　 白玉楼？　　 秦叶看到这几个陌生的字眼，倒是有些奇怪，不过这牌坊四周还悬挂着一盏盏的红灯笼，看起来是通宵达旦营业。　　 而且空气中隐隐还散发出一股脂粉的味道。　　 似乎还有些好闻。　　 秦叶原本伺候九叔，整日都在道堂画符咒，只是没有多大效果，字倒是练了不少，也没怎么出门。　　 但是听师兄他们说起，这白玉楼还是一个人间天堂。　　 他倒也很单纯不知道里面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想到师兄他们的表情，垂涎三尺的样子，还说以后有机会可以带他出去快活快活，莫非是什么好吃的地儿？　　 “哟，这位公子，欢迎啊。”　　 “贵宾两位。”　　 正狐疑往前走，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一手持着帕子，还冲着秦叶打招呼。　　 “哟，这位公子还害羞啊，哈哈，多来几趟就轻车熟路了。”　　 “哎，别碰我朋友，他不喜欢。”　　 那妇人正伸手去掀铜甲尸头上搭着的帕子，被秦叶拦住了。　　 “别害羞啊，进去了，可就是神仙般的享受了。”　　 秦叶也只是皱着眉头，往里面走了进去，他只是将那铜甲尸简单装扮了一番，不然的话，估计得吓死人了。　　 好在这铜甲尸算是听自己的话，也认了主了。　　 只是现在跟随秦叶身后，低垂着脑袋，身形倒是魁梧。　　 屋子里大红大紫，一股脂粉的味道，让秦叶实在是有些刺鼻。　　 他随着那老妇人，往楼上去了。　　 “找个稍微清净点儿的地方，我不喜欢吵闹。”　　 “哎哟，你就放心吧，我们这地儿可多了去了，什么样的去处都有。”　　 那妇人在一旁聒噪。　　 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间。　　 秦叶推开门，屋子里还是那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不过他也只是打算将就一晚上，再做定夺。　　 妇人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秦叶，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就开口问了，“要荤的还是素的？”　　 秦叶也没有多想，毕竟在道堂这边，跟随九叔也只是吃一些青菜，也不见多少油腥。　　 偶尔秋生来了，才给带一点儿好东西。　　 “荤的，快点儿，越快越好。”　　 “好嘞，瞧你给急的，我这就安排。”　　 老妇人看了一眼秦叶，这才关上门，退了出去。　　 僵尸就站在旁边，秦叶这时候饿得肚子都咕咕直叫了，半天都没有见到有人上菜，正准备开门去一探究竟。　　 哪知道门推开了，一名身着五彩裙摆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一脸浓妆，身上一股胭脂的味道，实在是呛人。　　 “哎哟，官人久等了。”　　 “哎……你干什么？”　　 女人一进来就上手了，“官人，还害羞呢，莫非你还是一个童子不成？”　　 “哈哈……”　　 女人是噗哧一笑，姿态妩媚。　　 “我要的菜呢？”　　 “哎哟，我可不就是你的菜，还那猴急的样子。”　　 女人说着就打算将外面一层轻纱似的衣物给褪下来了。　　 就往秦叶身上扑了。　　 “哎，你干什么……”秦叶赶紧闪开，这女人是要干什么？　　 难怪，当初九叔就告诉自己，外面的世界很复杂，有两样东西，可沾染不得，否则将会让自己深陷泥潭。　　 一是女人，二还是女人！　　 当时秦叶似懂非懂点头了，这也不明白啊，九叔也不详细说。　　 九叔说过，在女人身上要学会节哀顺变。　　 “哎，你这人，干什么呢，来这里，可不就是玩儿的吗？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逗老娘玩儿呢？”　　 “给钱！”　　 女人这脾气上来了，翘起二郎腿，一拍桌子，“要不给钱的话，你今晚就走不出这个房间！”　　 这算是威胁？　　 秦叶没有想到，自己还只是吃个饭，居然就让一个女人给拦住了，这上哪里说理去？　　 秦叶摆了摆手说自己只是找个地方吃饭而已。　　 “吃饭？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是吃饭的地儿吗？刚才还不是让我点荤的还是素的？”　　 “小子，我告诉你，素的，就是弹琴伴奏而已，这荤的，嘿嘿，就是老娘随你怎么折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