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就像是一条小船,在这无穷无尽的海浪当中行驶。 前方的不远处,明明就有一道光亮,但想要过去却不是那么迅速的。 相对比于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有些不同的是,第一次我跟慕容两姐妹是走着走着,那些水才一点一点渗透出来的。 这一次却是一进来便是一片汪洋大海的模样,我站在葫芦上面朝着底下观望。 下面的景象和我之前所遇到的一模一样,到处都是密密麻麻苍白的鬼脸,还有无数双手在黑暗当中伺机而动,随时想将我和廖长歌给拉下去,但奇怪的是她们居然不敢触碰这葫芦。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这葫芦,才发现上面居然还传过来了一丝丝的法力波动,这上面的气息异常强横,并不像是普通的宝贝。 没想到廖长歌用来装酒的葫芦都是一把极为强大的法器。 期间也不是没有那种胆子非常强大的小鬼想要来攻击我们,但基本上都是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我们所存在的葫芦就已经灰飞烟灭。 葫芦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极为的强悍,正在我观察着下面的水流,想要发现那庞然大物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同时。 廖长歌居然蹲下身来,将手朝着水底摸了过去,我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双眼,刚想要制止他的这种行为。 这里到处都是阴水,这种水一旦顺着自己的毛孔渗透进了五脏六腑和经脉当中,想要排出来是非常困难的。 哪怕就算是我如今也不敢贸然触碰这水,足以说明这水里的阴气究竟是有多么的浓郁和可怕。 但很快,我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噎住了,哽在喉咙里面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只因廖长歌的手触碰到这水的同时,水里面的那些阴气居然瞬间减少了…… 不对,应该说是廖长歌手旁接近一米左右的区域,那一块的阴气都荡然无存。 就连那水底下的冤魂厉鬼也在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情不自禁地瞪大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这一幕是我无论如何想都不敢想的。 我知道廖长歌非常的强大,但却也没有想到他的强大居然如此的匪夷所思。 我们已经来到了海洋的正中心处,正当我感慨廖长歌强大的同时,一道巨大的身影却在水底浮现。 这让我立刻警惕起来,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东西就是上一次袭击了我和慕容两姐妹将我用符纸所折成的那一条纸船给击毁的怪物。 这怪物出现,可就不是那些冤魂厉鬼所能够相提并论的了。 正当我察觉到这个黑影的同时,那黑影似乎也迫不及待的朝着我们撞了过来,携带着巨大的海浪,一股猛烈的冲击力,撞在了葫芦上面。 我和廖长歌两个人连带着葫芦一起被高高的撞飞了起来,但是葫芦却没有丝毫的损坏。 反而这怪物猛烈的撞击力还把我们推得往前飞了不少的距离。 等我们再一次回到海面的同时,那怪物居然穷追不舍再一次追了过来。 这怪物,我看到过他的样子,脑袋看起来长得像蛇又像是蜥蜴,又有点像是多宝鱼,身上布满了坚硬的鳞片,普通的攻击拿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而且上面散发的阴气也异常的浓郁,身躯随便的摆动一下,便有许多的冤魂厉鬼因此而消亡。 我看到这东西也是有点情不自禁的感到头疼,刚想要拿出龙渊来反击。 却没想到廖长歌风轻云淡的剑指一扬,只见到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一晃而逝,击打在了那一条多宝鱼的身上。 这一道光芒打在多宝鱼的身上,并没有掀起惊涛骇浪,反而非常的平静。 但奇怪的是,多宝鱼的身子快速的沉没,了下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又被这一幕给震慑住了,廖长歌都没有怎么动用自己的实力,只不过是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指而已,这一个令我头疼的怪物便被打退了。 没有了这条多宝鱼的阻拦之后,接下来的道路快了很多,驱动着葫芦,只用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下一道关卡。 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只有前面简简单单的几扇门。 我记得当时我选择的那一扇门里面有一个坐在尸山血海里面的矮子。 那矮子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但实际上力量却是极为的诡异和强大,就连我都因此在那里受了伤。 我没有和廖长歌多说些什么,感觉他好像什么东西都知道。 他选择了一扇门,这是我上一次打开过的那扇门。 我跟着他一同走了进去,和上次所遇到的情况一样,刚刚走进去,眼前的景象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一开始只是一扇普通的门,但现如今周边的一切变成了尸山血海。 而在那尸体堆中的一个身影,是跟我交战过的矮子。 或许是察觉到人来了,矮子这一次并没有上一次那么友善,反而是身形一晃,化作了一道黑影朝着我和廖长歌攻来。 廖长歌首当其冲的受到了攻击,但他却看不见丝毫慌乱的神色。 眼见这把刀离自己的喉结越来越接近,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矮子刺过来的刀刃。 我已经没有再去感觉到惊讶了,毕竟廖长歌的实力本身就比我想的要强大得多。 眼前的矮子在上一次还能跟我打一个旗鼓相当,那必定不会是廖长歌的对手。 眼看自己的攻击被轻而易举地挡住了,矮子显然也有些惊讶。 他欲抽刀再做攻击,却不曾想廖长歌的腮帮子突然鼓了起来,噗呲一声,一大口酒吐在了矮子的身上。 这一口酒就像是有什么强大的法术神通一般,打在矮子身上的时候,发出了扑哧扑哧的声音。 很快,矮子的身形在那眨眼间消散。 随着矮子消散之后,周边的尸山血海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面前变成了一间普通而又空荡的屋子,堆积着灰尘。 什么都不存在,仿佛之前所看到的一切更像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