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精神病院后,柳雪妮没有马上处置我们,还是将我们关在七楼的重症病房,也就是最开始我醒来的那个房间。 我的对门依然是苏杏。 等鬼修女离开后,苏杏小声道:“叶秋,等会如果你被带到了实验室,不要害怕,我们会救你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没啥用啊,你看看叶小蝶和柳雪妮就知道了,只怕你们救了我,最后我反而会反过来害你们。” “我知道,但是我有解决的办法。”苏杏自信道。 “什么办法?”我好奇道。 “这个办法你也知道。”苏杏不停眨了眨眼睛。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她说的是植入身体里的芯片,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被抹除了一遍记忆,靠着那枚芯片,我们七人组重新获取了之前的记忆。 但那枚芯片只能使用一次,否则叶小蝶和柳雪妮也不会变成那样。 “你确定那个办法有用吗?不是一次性的?” 我不敢说的太明显,毕竟欲望赌场还在监视我们。 “不是一次性的,但是需要电击……嗯,你懂得。” 苏杏的话有点莫名其妙,她还用手指轻按太阳穴,模拟了电击大脑的动作。 看上去似乎是想用电击,对抗抹除记忆。 但我明白,她真正的意思是用电脑重新对接芯片。 如果这样就可以重新植入记忆,那么柳雪妮和叶小蝶也能轻松拯救她们…… 不对! 叶小蝶是玩家,不需要拯救。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难点。 即便我拿到电脑,苏杏要如何当着无数监视画面激活芯片? 被几万双眼睛盯着,我们聊天尚且如此谨慎,而她只要打开电脑,对接芯片的一瞬间,整个欲望赌场都会知道我们这些人造人,已经自我觉醒了。 等待我们的,只有回炉重造这一条路。 “苏杏,你说的办法我大概能理解,但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眼珠转了转,模拟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旋转。 苏杏会意,点头道:“虽然很难,但是我有办法,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看她说的那么自信,我自然是相信她的,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后,鬼修女们来了。 她们要带走的竟然不是我,而是苏杏。 “喂,你们放开她,抓我好吧,我才是这次逃跑案的主使!” 苏杏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她要是被洗脑了,那我们就彻底凉凉。 “闭嘴!我们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病人插嘴了!” 其中一个鬼修女拿着小皮鞭,狠狠甩了监狱栏杆一下。 “叶秋,你还记得我们最初交往是什么时候吗?” 苏杏似乎是想要给我提示,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嗯……”我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抱歉,我记不清楚了。” “呸,渣男!你必须记起来,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说完这句话,苏杏被拉走了。 等她走后,我不敢耽搁,开始回忆种种过往。 “我记得好像是刚过完年,大概二月的程度,二月八?二月九?” 具体哪一天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是二月上旬。 这个日期有什么意义吗? 密码? 如果要重新激活芯片,就必须下载一个对接软件。 这个日期很可能和下载软件的网址有关。 我不断推测着各种可能性。 苏杏应该是想要我来完成她要做的事。 但我要如何避开监视器做到这一切呢? 说实话,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果不是苏杏信誓旦旦的说她有办法,我会直接排除这个做法。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都在思考苏杏是打算怎么完成? 直到晚上,两个鬼修女回来了。 “苏杏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我焦急问道。 “她已经被重新改造了,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接下来轮到你了!” 我注意到她用的词是改造,而非教化。 这两个词的意义截然不同。 后者就是拿小皮鞭抽一顿,电击器电两下。 而前者就是恐怖的删除记忆。 “你们要带我去哪,不会是要带我去那个实验室吧?” 我很惊慌,如果我也被删除记忆,那我们就真的完了。 鬼修女冷哼一声:“实验室只有那些可以拯救的人,才配带进去,而你犯了这么重的罪,必须先教化一段时间,让你接受足够的惩罚,才会去实验室。” 这话倒是让我松了口气,只要不马上删除记忆就好。 很快,我被带进了一间阴暗的密室。 屋里只有一个戴口罩的女医生,正是最开始给我诊疗的李菲菲。 她看到我后,无奈的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治疗你,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竟然一直在伪装欺骗我。” “那个……我可以解释一下吗?” “不能,因为那会让我更生气,你还是直接躺上来吧。” 李菲菲指了指面前的电击椅。 我没有做徒劳的反抗,安静的坐了上去。 绑好橡胶皮带后,她握着电击棍,摁了两下冒出湛蓝色的电光冷冰冰道:“现在跟我重复……神赐给我们不是胆怯的心,而是刚强、仁爱、谨守的心。” “神赐给我们的是……” 我话刚说了一遍,电击棍猛地怼了上来。 我整个人顿时打了个激灵,好像抽风了一样,不断颤抖! 被电是啥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在那一瞬间,我身体都酥麻了,直翻白眼,说真的,这里的电击器和现实的电击器不一样。 电流进入身体后,不会消失,而是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别的部位我都能忍,但是到了小腹以下…… 特麻的,我真的是一点都忍不了,人都快崩溃了。 李菲菲是个老手,看我口水都流出来就知道差不多了,马上收了回去。 “声音大点,要充满了虔诚!”李菲菲声音平淡道。 我眼都花了,好不容易看清楚人,才发现我的胳膊冒烟了。 貌似是体毛烧掉了。 我当时真的是一副快要死的表情。 “知……知道了。” 我口齿不清,几乎是喊着把刚才那段话重复了一遍。 这下李菲菲满意了:“不错,就是要怀着这样一种崇敬的心理才能接受教化,看来电击的治疗方案,对你很有效果,必须多来几下。” 她笑着笑着,突然又电了我一下。 这一晚上,我不知道被点了多少下,反正当我从这里走出去,变成了卷毛,身上其他部位的毛毛都被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