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穿着白色病患服的患者,满身是血的被固定在病床上,他们的身体被切开,露出了鲜肉血脏,更恐怖的是这些病患都是清醒状态。 在这些人中,我还看到了金龙辉,陆双双,周雅以及苏杏。 “这里难道就是实验室?” 我脸色惨白,身体颤抖着,强忍着干呕的冲动。 这个房间有篮球场那么大,至少有十几个病床,其中还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鬼医生拿着各种器械给病床上的人做手术。 这里的温度很低,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里面,感觉骨头都要被冻裂了,估计至少也得有零下十几度, 也正是温度低的缘故,痛感神经被麻痹,很多人被开膛破肚也能忍住。 但眼睁睁看着医生给自己开刀,那场面也真是骇人听闻。 “不,这里并不是实验室,而是高级教化所,也称为痛感教化所,用疼痛去教化那些始终冥顽不灵的人,你将在此得到拯救。” 李菲菲冷漠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李医生,我在脑海中已经想象过自己被惩罚的画面了,我深感后悔和懊恼,并且以后我保证绝不再犯,你看能不能省去这个步骤,直接进入下一环节。” 我干笑两声,尴尬的看着李菲菲。 “不行,想象是想象,现实是现实,每个犯了大错的人,都必须在此接受惩罚,你的这几个朋友,已经被痛苦折磨整整两天了。” “你看看他们的表情,充满了虔诚和敬畏,这就是教化的最终目的,而你无论多么花言巧语,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你的真实内心。” 确实如李菲菲所说,叶君等人已经被苦难磨平了棱角,每个人都是一副空洞麻木的模样,哪怕看到我,也跟没看见一样。 “李医生,就是这家伙吗?” 这时,一个戴着口罩,眼眶发青的鬼医生走了过来。 “没错,这家伙竟然带着十几个人溜出了病院,从病院营业到现在,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请王医生一定要好好惩戒他。” “请放心,我会用最高规格的痛苦教化他。”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心中涌现出一丝不妙,正想再说点什么,几个鬼护士冲上来抓住了我,我试图挣脱,但她们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几下就给我按在了病床上,用铁手铐拷住了我的四肢。 “三天后,我会来见你,希望能看到一个重获新生的你。” 李菲菲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王医生背着双手,隐藏在口罩后面的红色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全身发毛,警惕道:“你看我干什么?” 王医生没回答,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有痛苦的感觉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在此时此刻回答这种哲学性的问题。 王医生眼神黯淡:“因为人类是一种劣等的生物,卑鄙,无耻,自私,虚伪,这样的生物本该被抹除,但他们的生存能力却很强,可以在任何危险的世界生存下来,因此神明为了抑制人类,赋予了人类痛感,借此遏制他们的阴暗面。” 听着这家伙的言论,我很明显他好像个神经病一样。 对待神经病肯定不能跟他讲理,顺从他就是了。 “王医生说的很对,我也深有同感,人类真的是太卑劣了,我以自己身为人类而感到耻辱。”我一本正经的附和道。 “嗯,能看到这一层,证明你是个值得被教化的人。” 王医生露出满意的表情,正当我以为他会放过我呢,却没想到他突然阴恻恻笑了起来:“不过你既然明白自己是何等的卑劣,那么你就应该满怀敬意的接受惩罚。” 说着,他拿起一个电钻,按了一下按钮。 嗡嗡嗡。 电钻高速旋转带起的嗡鸣声,让我脸色一变。 好家伙,李菲菲好歹只是用了电击器。 你这家伙上来就是电钻,让不让人活啊。 “不要说话,不要尖叫,不要求饶,不要露出痛苦的表情,那会让我很享受惩罚你的感觉,只要你能以虔诚和敬畏的表情坚持一个小时,我就会放过你。”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活路,但一个小时是什么鬼? 此刻,我终于明白叶君他们为何要露出那种表情了。 不是他们被教化了,而是不露出那个表情,惩罚就不会停止。 我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尽量露出虔诚的表情。 王医生笑了笑,拿着电钻,对着我的手背就钻了下去。 嗡嗡嗡! 咔嚓咔嚓咔嚓! 我听到了手掌骨崩碎的声音。 电钻非常轻松的钻穿了我的手掌。 我没有发出惨叫,强忍了下来。 但强烈的痛苦让我的嘴角剧烈抽搐,紧紧一秒钟,我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很好,就是这样!” 王医生很满意我的表情,拿起电钻对准了我的肩胛骨。 嗡嗡嗡…… 如此周二复返,王医生用电钻一共在我身上钻了十三个洞。 好在他钻的都是一些能坚持住的部位,我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很不错,我对你非常满意!” 王医生放下了电钻,还没等我松口气呢,他竟然又拿起了一台电锯。 用力拉了一下油门。 嗡嗡嗡! 比刚才大十几倍的嗡鸣声响起,锋利的电锯齿轮把我都给看傻眼了。 “不是,王医生,这么大电锯不至于吧?” 我目瞪口呆,电锯的长短足有一米,与其说是做手术,不如说是分尸的。 “你放心吧,人的躯干在被切断后,只要在五分钟内重新接上,就不会神经坏死,而我的技术是很高超的!不会让你残废的!” 王医生眼神中闪烁着兴奋。 不等我说话,猛然将锯刃切在我的大腿上。 刺啦! 电锯瞬间切断了整条腿,血液像不要命似的喷出来,喷了王医生一脸。 而我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就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没了。 等了足足有三秒钟。 剧烈的痛楚袭来,我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幽幽醒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王医生拿着小手电照我的眼睛。 “嗯,身体素质不错,比我想象中昏迷的时间要短。” 王医生关掉手电,走到一旁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我没理他,艰难仰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腿已经被重新缝上了,黑色的粗线让我的腿,看上去跟扯线木偶一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腿的知觉还在,至少没有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