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先去看看那具尸体,你应该办的到吧?”我扶着叶挺的身体,毕竟一名警察在这里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叶挺也马上调整过来。 “不管,我就是把枪指着法医也要让他给我们看尸体。”说着就拉我上车直奔停尸处。 我笑着看着叶挺,“其实不用动枪,你爸和徐队都是警察,能给你面子的。” “我也就是说说,我没有配枪,级别不够,没看我身上都没有嘛?” “你在打比喻?” “恩。” 看见叶挺恩的这么认真,我实在不想说他,很逗…逼… 其实这一路上我心里也没底,钉刑我只听胡涂说过,当时胡涂就是随便说的,打发时间用的,我听得也不是很仔细,也不知道这凶手从哪里看来的,而且据说被钉死的人怨气极大,搞不好救不到徐队,叶挺的命也会搭进去。 正思考的时候车停了,叶挺火急火燎地又把我拖进去。 经过一番交涉我们终于获得看看尸体的权利,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时间不多,我们要抓紧。 女尸的确如他们所说,很年轻,也很漂亮,而且没有一般妓女的那种庸俗感或者说低贱,但死后那种邪气让我看得有点心寒,我只好盖住她的头。 我开始怀疑什么时候旅馆的妓女档次提升这么高了,记得以前秋枫哥和林老大经常说什么老大妈,不爽之类的,难道秋枫哥和林老大一直都是在和我装。逼?其实根本就没有进去过。 我翻看了她的五个伤口,每个伤口都是钉子造成的,而且手脚,脖子都有勒痕,看来是被绑起来,之后实施的钉刑。 但宾馆那里是否是第一现场我没办法确认,不过据叶挺说,女尸应该死了没多久,而且身上没有发现泥土或者其他宾馆外面带来的东西,应该是在宾馆房间被杀的,很多宾馆都一样,把门一关鬼管你在里面干什么,交了钱爱住多久住多久。 叶挺盯了一下有点受不了,我只好让他先站在门口,我自己则希望能在尸体上多找点线索。 我看过叶挺做的笔录,按照女尸死亡时间推断,再根据宾馆经理的来往记录,那几天来住宿并且住在事发房间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挺年轻的,在当天早上投宿,晚上就离开了,然后是另外一个紧接着过了不到几个小时又来,好像是和我前后脚,而且指名投宿刚才的房间,但可惜老板说他们都带着口罩帽子生怕别人认出来。 至于女死者,老板不认识,附近的流莺也没见过。 女尸身体看来看去只有五个伤口,法医还没进行解剖,不过初步的报告也和我看到的大体相同,没有任何线索。 我和叶挺要在明天11点30前找到真凶简直不可能,但不可能也要做,因为后天我就要去找李紫悦了,不可能在这里拖延时间。 看来之所以会对徐队报复,也只能怪叶挺的感叹,那时候刚好死者脸被翻过来,最关键的是,叶挺说,翻过来的瞬间,她的眼睛也是睁着的,她第一眼看到的,应该就是一边抽烟的徐队了。 我最后还是放弃了,叫上叶挺离开,看来要破这个案子,除非女尸自己开口说了,这时候叶挺正好进来,他看了看我,忽然指着我身后,张大着嘴巴犹如泥塑一样说不出话,我奇怪他怎么了,他却只能发出后…后…后面几个字,我猛地转过头,瞬间睁大了眼睛,居然看见女尸在向外喷血。 当时我就像被雷打了一样,血脉都不流了,心想怎么老碰这种事,不过我也有经验了,我按住叶挺的嘴,示意他冷静下来,并且慢慢移到门口,万一有事也好跑。 我们就看见血如喷泉一样,一直喷到地上和周围,足足有几分钟,我和叶挺都能闻到这个房间充满了血腥味。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对她高声喊道:“我们是来帮你寻找真凶的,希望你别在折磨徐队了。”没反映,我只好又重复喊了一遍。 最后终于停止了,叶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我看着满地的鲜血,心想难道她在暗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是钉子! “钉子呢?钉子现在在哪里?”我晃着还在发呆的叶挺吼道。 “在物证房啊,怎,怎么了?”叶挺几乎被我吓尿了。 “快,赶快去。”这次是我拉着叶挺了,出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管理人员恐惧的尖叫声,换了别人看一地的血也没法不叫唤了。 我看下表,快三点了。 还好,物证房的警察也是徐队带出来的,听说我们来取证帮徐队,就让我们进去看,不过不能拿走。 我把装在塑料带的钉子拿起来,上面还带着没擦赶紧的血迹,钉长三寸圆头,钉身下部有螺纹,这种钉子应该很普遍啊。 我把五颗钉子反复观察也没看见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我把女尸给的暗示想错了? 螺纹?等等!我记得验尸报告中没有提到伤口又螺旋式创伤,这个不是真正的杀死她的钉子! 真的钉子究竟在哪里? 我知道如果凶手真要把那个女尸的灵魂钉死在那里就应该用桃木钉,这种钉子不常有。 叶挺忽然接到个电话,说了几句知道了,之后高兴地说女尸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是当地的一个大学生。 我还在看钉子,没注意叶挺的话,“大学生?不是说是妓女么?” “妓女是徐队说的,他说这里活动的年轻女性估计都是。” 难怪附近的人都不认识她,但她来这里干什么,而且经理不是说没见过她么。 下午四点,我和叶挺又来到了女孩的大学,希望可以查查她旁边日常的情况。 很快我们知道,女孩叫秋旋,是社会系的大四学生,而且作风似乎不是很好,朋友很多,失踪很多天了,生前有个男朋友,不过两人正在为她毕业后是否留在这里而争执。 我们找到他男友,一个看起来就老实巴交的人,别说用钉刑了,我看他连榔头都拿不住。 调查没结果,我们只有灰心的离开,走之前我居然发现一个人。 徐凡!他居然夹着一本书匆忙地从图书馆出来,他不在医院陪他爸爸跑这里干什么? 我问叶挺,叶叶挺说徐凡读书很拼的,真是这样么? 我马上回到图书馆想查徐凡借的书,起初管理员小姐拿着架子不肯,等看到叶挺进来后马上笑着查找起来。 “《封鬼》,很老的书,借的时候都快散了。”小姐柔声说道。 他借这个干什么? 我谢过小姐,又和叶挺赶回医院,我们也没地方查了,先回去看看徐队再说。 到医院已经四点了,再过七小时右脚那根就会发作。 徐队看上去气色好了点,刚才局里队里的战友和领导都来看望过他,估计徐凡就是那个时候溜出来的。 安慰了叶挺几句,我就出去查封鬼的资料。 不好找,不是因为找不到,而是太多,最后我还是给胡涂打了一个电话,才得知用钉刑封鬼的准确一点的资料,还有妥善的解决办法,麻痹的,早知道就早给大耳打电话了,费了半天劲… 跑了一天很累,我和叶挺匆匆扒拉几口晚饭准备再去我住的宾馆,也就是案发的地方,那个房间已经被封了,徐凡也来了,冷冷的看着我们。 叶挺交代了他几句让他看着徐队,一旦有事赶快打电话来,结果被徐凡当场回了一句,“这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叶挺被哽的一言不发,脸憋得通红,我赶紧把他拉走。 七点半,我们来到案发的宾馆,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进入现场,那里站岗的只有叶挺的几位同事,叶挺说我是上面派来的犯罪心理专家,居然蒙过去了。 现场很凌乱,看得出当时的混乱,地板上用粉笔画着一个人形,房间已经被警察们扫荡几遍了,我这样的外行也没有再去寻找的必要。 之所以来到现场只是想感觉一下,如果我是凶手会怎样做。 我闭上眼睛做在床上,尽量感觉自己就是凶手,叶挺以为我在想事,也不敢打扰,只好在一边看着我。 案发的当天来了两个人,没有背麻袋或者旅行箱之类的,所以两人中应该有一名就是死者,另外一名当然是凶手。 既然乔装,就怕人认出来,按理大学生应该没有这种顾虑,不过死者居然还有性病,而且作风又不好,难道只是凶手在达成人肉交易时候价格不拢导致一时意气杀人?但如此烦琐的杀人方法这人也太强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画面,凶手和死者相熟,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准备杀了她,并且他深怕鬼魂报复,并利用了传说的钉刑来禁锢她灵魂,可为什么要用钉刑呢。 我突然想到胡涂说过的关于钉刑的信息,其中好象有一条说的是钉刑如果用与女子,代表着惩罚她的****和不忠。 八点十七,我们走出现场,现在我们真是一无所获,我看了看手头的资料,只好去调查下那个女孩生前的资料了。 我们回到那所大学,夜晚大学很热闹,使得我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涯,回忆了半天,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啊!”我好像没有上过大学,怎么没有啥回忆呢? 半小时后,我们总算找到了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