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镜和未名听着李霞的陈述,她听不下去了。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刚才不是和未名正在进行着“前奏”吗? 虽然没有到达最后,可是听到李霞这样说起她的性经历来,徐亚镜仿佛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尽管实际上她的感受与她的感受是完全不相同的。 可是她还是脸上发着火烧,再也听不下去了。便阻止李霞道:“后来呢?不用再说过程了,直接讲结果吧。” 未名轻轻瞟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的火红,未名的嘴角勾笑,手从她的背后绕过,在她的小腰上掐了一把。 立时引得徐亚镜全身一阵颤粟。也谈不清是兴奋还是什么,这阵颤粟如同电流一样划过她的全身。 徐亚镜知道,自己这回是沦陷了,要不然,她不会因为未名的一点小举动就引发全身的生理反应。 “后来……许招鸣和刘志国都愿意为我的孩子负责了。” 李霞自己也不知道她与这两个男人之间有没有发生关系。但是自从那两次他们试图侵犯她了之后,他们就成了乖乖顺服的男子。 他们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刘志国甚至还想为此同他的老婆离婚,还差点被他的老婆给扫地出门。 许招鸣就更加了,他从此以后断了跟罗慧娇的来往,把罗慧娇给气极了。 但是,就在厂里发生两个男人争着当一个女人的老公的时候,李霞不知怎么的,竟然想到了打胎。 “我,我也是害怕,因为明明才三个月不到,我的肚子还不大,可是我却感觉到了胎动。” 李霞每天晚上睡觉时,这种胎动异常的明显。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子宫里面有一个东西在不肯消停的挣扎着,甚至有时候会企图从她的阴(道)中滑出来。 仿佛是为了出来透气一般,出来到外面逛了逛,第二天天未亮之时,又回到她的子宫中去。 如此的反复,每夜都把她搅得痛苦难耐,那个胎儿的每次进出,都会给她带来比阵痛更加剧烈的痛感。她终于承受不住之后,决定一包打胎药,把这个孽障给解决了。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打胎后,大出血死了。” 李霞说起自己的死,倒是很平静。因为那种怀着恶鬼般的感觉太恐怖了,所以与其相比,宁愿一死解除痛苦。 可是她又哪里料到,死亡并不是结束。 有人说她是把孩子冲进了厕所里。其实不然,虽然她是特意跑到厕所里去“拉”出死胎的,但是出来的却并不是死胎。 再想起那一幕时,李霞便感到惶恐至极。 那个血淋淋的胎儿,从她的产道中滑出来之后,便腾空飘浮了起来。 “你居然把我打了。” 那个婴儿睁开了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然后他张开了他小小的右手,在他的手掌处,握着十几颗药丸。 那都是李霞吃下去的打胎药。 瞬间想起那个在手机中流传的笑话。可是当这个笑话变成了真实,就一点也不可笑。 胎儿的肚脐上还连着长长的脐带,血淋淋的,一滴一滴往下落着。 “你该死!” 浑身是血的婴胎把药丸重新塞进了李霞的身体里面。可是那些药丸却再也不是打胎药,而是夺命的药。 李霞被迫吞下这些药丸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血液在以奔腾的速度往外大量的流着。 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会死。所以她挣扎着想要叫喊求救。可是她的声音却是发不出来。 那天,刚好是厂里放假,大家都不在。 她是专门挑了那天好解决这件事情,却不想……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冷却下去,她看着自己最终僵硬、死亡。 她以为死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以为死后是一片黑暗,就如同坠入无梦的睡眠。 可是她不知道,死亡是另一个隔阂。 她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玻璃樽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人如何发现她的尸体,如何报警,如何处理,如何议论纷纷。但是她却不能与别人有任何的接触。 她惶恐,她惊叫,也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叫声。 她发现了与她交往较好的一名女工友。可是当她跑过去的时候,她只是穿过了她的身体…… 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向别人传递任何信息的,她知道自己成为了通常意义上的“鬼”。 就在她担心自己是不是像听来的故事里说的一样,会每天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死之前所做的事,就是一遍一遍的流血滑胎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不一样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没有迷失,没有一遍遍的重复着让她自己感到十分惊恐的事情。倒是在那地底下的男人,她再一次见到了。 “那是谁?” 徐亚镜和未名都抓住了关键的要点。 李霞哆嗦着她的红衣裙,无论徐亚镜和未名怎么问,她愣是没能把那个人说清楚。 并非她有意不说,而是因为她实在太过于害怕,就总也说不出口。 于是,她就跳过了这一段,继续往下说着。 “这个地方很危险,所有的人最后都会死。” “我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我并不怨恨他们。” “我希望他们走,我不忍心看着一个厂的员工全部都死在这里。所以我开始恐吓他们,用我的方法来保护他们。” 李霞第一个告诉的人是刘军的老婆,也是与她的关系最好的一名女员工。 不过后来,她发现自己的力量慢慢的变强。除了偶尔化个形出现以外,还能控制着红鞋子和红裙子。 那双鞋子和裙子原来的颜色都是白的,是因为她死时大量的鲜血染了上去,所以才成了鲜红色。 而且,她发现,仅是使用物件来吓人的话,效果更好,也能一次出现在数个人的面前。所以她就持续这样做,希望能多救一个人便多救一个人。 至于死亡的许招鸣和罗素娇,那其实并不是她杀死的。而他……不,应该说,是这片土地所杀死的。 “我,我真的没有杀人的意思,我只是……因为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住人了。” 李霞一边嘤嘤的哭着,一边说道。 李霞说的话,徐亚镜都信了。 李霞已经成了一名地缚灵,若说她能够偶尔在夜间,阴气最重的时候显现,那已经是她灵力的颠峰表现了。可是若说她能够在傍晚时分出现,那根本不可能。 这个厂子,来的时候,徐亚镜和未名已经看过,这里并没有多大的怨气与凶气,算不得是凶地。 既然不是大凶之地,就不可能有李霞口中所说的地下的男人。 虽然李霞并没有说出这个男人是谁,不过看她这亲恐惧对方,连亲口说出是谁也办不到的情况下,可想而知,那个男人的威慑力是非常恐怖的。 也许,并不在未名的威慑力之下。 而且,那男人并不是尸体,也不是人。在李霞死后他还能够继续出现,可见,那个男人有着谜一样的身份。 “带我们去看看你发现他的地方。”徐亚镜说。 也许在那里,能查到点什么。 …… …… 席文礼坐在苏慧盈的桌子前。 “你过来干什么。”苏慧盈立刻皱起眉头,她现在对席文礼可没有好感。因为他是一个冷血的人,自己的表哥失踪了,他也没有丝毫的紧张表现。 周小虎说他是坏人,果然就是如此。 “和你聊天啊。你最喜欢什么样的明星?”席文礼并不在乎苏慧盈的无礼,他望着苏慧盈的眼神,就像一个成人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 苏慧盈最讨厌他这样的眼神了。 “不知道,知道我也不告诉你。”说罢,苏慧盈起身就要离去。 “我有三张巴巴杜乐队的演唱会门票,可惜没有人跟我一起去看。本来想请你和小虎一起去的。” 苏慧盈准备要走的身影一僵,“巴巴杜!” 巴巴杜是现在最为红火的少女乐队组合,风靡了所有的青少年市场。 虽然苏慧盈等人的年纪还小,但是却时常听到了她们组合的歌唱,风格也完全符合现在青少年们的心理,是以,成为了所有青少年儿童的偶像。 就连苏慧盈,也觉得巴巴杜少女组合里面的姐姐是最漂亮的。 尽管她的心里面对席文礼有着排斥,但是却抵抗不住对巴巴杜少女演唱会的诱惑。 “巴巴杜……演唱会,你有票?”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席文礼得意的一笑。 “要一起去吗?” “这……”苏慧盈想要一口拒绝,可是看到席文礼把三张演唱会的票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她迟疑了。 就在苏慧盈犹豫不决,无法决定的时候,周小虎的声音忽然出现:“演唱会,是什么时候?” “小虎,你决定要去?”苏慧盈感到惊奇,周小虎不是说过,不要和席文礼经常在一起的吗? 周小虎沉声说道:“上次和他一起去看过他的表哥,表哥就出事了。不知道这次去,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一直觉得席文礼有问题,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出他有问题的证据来。一味的躲避是没有用的,还不如与他多相处,反而更能瞅出他的把柄。 席文礼笑了,一双眼睛明亮的望着周小虎,他对这小屁孩很有兴趣。 “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的。”他喜欢他的直觉,以及他的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