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别闹,这里有海盗

20.第20章 黄金怪3

   “海葵,你喜欢贵妃牡丹吗?”段兴秋眼含期待的看向海葵。   海葵正竖着耳朵,专心听着右侧毗邻包厢里的说话声,没注意到段兴秋突如其来的问话。   右侧包厢里的客人,正是在外面谈论黄金怪的那三个年轻男人。   被称作钟兄的男人,在极尽所能的吹嘘着如何令黄金怪上钩。其中细节,被他描述的龌龊无耻,堪比花柳街暗地里流传的黄色图本。   “海葵?”段兴秋微微抬高了嗓门,盖住右侧包厢里的声音。   海葵正在听怎么做水笛,被段兴秋突然打断,不悦的一转头,“嗯?”一声,用眼神询问段兴秋。   “你喜欢贵妇牡丹吗?”段兴秋见海葵不悦,暗自懊恼,在心中责怪自己问的不是时候。   海葵摇头,“不喜欢。”   “我倒是喜欢牡丹,只是不知道贵妃牡丹,是什么模样。”海容接过话,接着牡丹这个话题,同段兴秋聊开来。   段兴秋原本就和海容聊的心不在焉,这会儿觉得被海葵讨厌了,更是心不在焉的厉害,好几次话说半截就停了,痴蒙了似的,只顾看着海葵。   趁着下面跑堂宣布大展开始,海容朝堂厅这边转身的时候,悄声同海葵道:“我们看完了,就赶紧走。”   他同段兴秋说的口干舌燥,实在不想继续和段兴秋周旋。   如果再同段兴秋说下去,他担心自己脑袋也会生出什么问题来,亦或者被传染上痴傻走神的毛病。   “开始了。”海葵朝前探脑袋,专注的盯着展台。   四个只穿着短裤的壮汉,从展台左侧,推了一个两米高两米宽的玻璃箱子出来。玻璃箱子里面充满海水,箱底蜷缩着一个肌肤雪白的金发少女。   这水中的少女,就是生长在悬崖下海洞中的黄金怪。   黄金怪骨架柔细,但凹凸有致,不着寸缕的身体如玉石雕成,引来无数惊叹抽气声。   壮汉将玻璃展柜推到展台正中间后,按照吩咐,摇晃了一下玻璃柜,令黄金怪的脸从蜷缩的胳膊间闪露出来。   “太美了。”海葵呼吸一滞,情不自禁赞叹一声。   “怎么不给它穿衣服?”海容皱眉质疑。   黄金怪并不喜欢赤身。   它们虽然不是人类,但如同人类一样,也懂得羞耻,知道遮羞。它们会用海草做遮裙,挡住身体,只留胳膊与小腿暴露在外。   右边包厢传来放浪猥亵的谈论声,不堪入耳,听的海葵眉头皱出两条竖褶。   海容也听到了右边包厢的谈论,面上表情虽然不变,但眼中现出愠怒,放置在膝盖上手也握成了拳头。   忍了忍,没忍住,海容小声叱道:“无耻。”   段兴秋刚凑过来,就听到海容这样说,以为海容说的是他。   他愣了半瞬,面红耳赤的解释,“我,我这是第一次来。我以为黄金怪,是会吐黄金的怪物,并不知道是个姑娘家。还是个,还是个没,没穿.”侧头看了眼展台上的玻璃柜,他飞快别回脸,不敢再朝那边看,着急而尴尬的同海葵继续解释,“海葵,你要信我,我真的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要看的是个姑娘。”   “等等再说。”海葵制止段兴秋的唠叨。   段兴秋像是被噎住了似的,梗了半响,颓丧的回到原先位置。   “这是要干什么?”海容见两个壮汉打开玻璃上面的厚盖子,不解的询问海葵。   海葵道:“应该是要将黄金怪抬出来,从她身上取黄金。”   海容似懂非懂的皱着眉头,“这实在残忍。”   海葵推测错误。   壮汉们将黄金怪捞出来,并非要取黄金怪身上的黄金。而是,当众拉开黄金怪四肢,令楼内众人观赏黄金怪隐秘部位。   “真是无耻到极点!”海容愤然站起来,想要下去阻拦这些人亵玩黄金怪。   海葵压住海容,低声道:“你别冲动。”扫了眼一楼堂厅众人,以及二楼三楼包厢前站着的客人,海葵道:“等展卖结束,人散了,我潜进来。”   话刚说完,海葵头皮突然一阵发麻,仿佛被猛鬼饿兽盯住似的。   她猛然抬头,看向对面三楼包厢。   三楼,正对着他们包厢的那间包厢里,门开了半扇。   门前,倚栏站着两个男人。   左边那位,是蒋异浪。   右边那位,是被蒋异浪称作王兄的窝瓜脸男人。   见海葵抬头,蒋异浪朝海葵弯了弯嘴角,意味不明的注视了海葵几秒,便转移视线,同王天成继续交谈。   海葵眉头一皱,低声对海容道:“我们现在离开这里,我看见蒋异浪了,他在对面三楼包厢。”   海容抬头朝三楼包厢看,“眼睛颜色浅的那个。”   “嗯,我们快走。”海葵有些紧张,“我想起来那个窝瓜脑袋是谁了,是异楼的老板,王天成。”   海葵第一次来异楼的时候,见过王天成。那时候的王天成,很瘦很黑,和现在又白又胖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即使变白变胖了,王天成的五官却不变,脑袋上标志性的残缺香疤,也没有变化。   之前,海葵在酒楼的时候,注意力一直在蒋异浪身上,就没多注意王天成。这会儿,猛然记起王天成的身份,海葵顿觉不妙。   海葵和海容即刻起身,找了借口,匆匆同段兴秋告别。   段兴秋想挽留,可话未出口,海葵和海容就已经离开了包厢,仿佛不愿意听他说话似的。   一路小跑,离开异楼,拐进一条黑胡同,海葵和海容停了下来。   “点儿背,竟然又碰见他了。”海葵用力拍了下墙壁。   墙壁上生了厚实的苔藓,十分粘滑。海葵手心拍上去,被苔藓滑了一下,身体一个前倾,差点儿撞到墙上。   左撤一步,站直了身体,海葵拍打着手心,盯着黑乎乎的墙壁,若有所思道:“看来是我走霉运。”就连拍个墙,都能差点儿撞着脸。   海容没注意海葵的话。   他在想黄金怪和蒋异浪的事情。   他想去救了那可怜的黄金怪,可又担心遇到蒋异浪,会给海葵带来危险。他很矛盾,心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乌云似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海葵拉了海容一下,没拉动。   她朝后别着脖子,眯眼,就着月光,审视着海容的表情,“你想救黄金怪?”   海容犹豫了一瞬,点点头,“可是,蒋异浪在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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