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她身上有股温暖的力量吧。”阿蝶轻轻说。　　 杨潮雨：“？”　　 银钉点头，说：“感觉到了。比起其他人的功利性，她很随性，还有点天真。”　　 杨潮雨：“这不像是夸奖。”　　 “你可以当成夸奖。”银钉笑了笑，“既然都在说技能了，那么大家曝光一下能力吧。不清楚实力的话，一会对上怪物，都不知道该救谁。”　　 杨潮雨看向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说。　　 银钉的话，到底是要大家曝光能力，还是示弱以获得她的帮忙啊？　　 这时，豆腐举手。　　 “有什么问题？”银钉问。　　 豆腐说：“嗯，我就是不太明白，怎么分辨人和怪物呢？说实话啊，我的能力，也有点……外貌上的变化。”　　 他说得委婉，但一个“也”字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银钉问：“部分兽化能力？”　　 豆腐点头。　　 “怪物和普通主播的区别，主要是心。”美美搭话，“普通人不会想要杀人、吃人肉、用变态的手段折磨人，但怪物会。”　　 豆腐沉默了一会，说：“那岂不是反社会人格进了涡，都是怪物了？”　　 “那种变态的欲望是其一，其二就是体貌特征。”银钉补充道，“一般怪物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异，异于常人。拿这次任务的两个怪物做比较，门徒是兽化的耳朵和尾巴；阿正则是变异的脊骨。”　　 杨潮雨至今没去看阿正和大力士的尸体，怕自己受不住。　　 所以，她也不知道阿正所变化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舟舟和豆腐因为好奇去看了。　　 豆腐点头道：“阿正的变异在衣服里，很难观察到；门徒用衣服、兜帽遮盖，也不好察觉。那其实，一开场就让大家检查彼此的身体就好了，那不是一目了然？”　　 舟舟摇头，说：“可有些人生来就可能与常人有异，你能硬说人家是怪物么？”　　 豆腐：……　　 银钉很冷漠地说：“就像破获连环杀人案之前，总是要有无数的牺牲者一样。要分辨怪物，必须要用人来测试。”　　 话题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杨潮雨环视几人，将话题转了回去：“我的能力怎么说呢，大概只能自保吧。”　　 她说着，摸了把裤兜。　　 “防御力超强？”银钉挑眉。　　 “算是。”杨潮雨点头。　　 银钉点头，道：“那挺不错的。我的能力，大概就是敏锐加强。速度很快，直觉很准。另外，我本身练了一点‘邪门歪道’，制作的小东西对邪物有震慑作用。”　　 她说着，抛着手中的小物件。　　 那是她将之前用剩下的几颗小东西，看形状像是鼻钉眉环一类的。杨潮雨这才发现，她原本带着的一大堆装饰物不知何时都被取下来了。　　 舟舟好奇问：“你这，该不会是西方那边盛行的抑魔银器什么的吧？”　　 银钉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说：“秘密。”　　 美美看了她一眼，说：“我的能力是有偏向性的攻击加强。我本身会一些防身术，攻击加强后，能对鬼怪造成一定伤害。”　　 剩下没说的只有豆腐和马文斐。　　 豆腐先开口：“我的话，就……类似门徒那样。不过，我变身前需要一定的时间，并且一旦取消变身，短时间内无法二次使用。”　　 杨潮雨道：“大概就是需要咏唱，还有很长的技能冷却时间。”　　 豆腐觉得自己需要补救一下，忙说：“变身期间……怎么说呢，应该是全属性增强吧。我感觉变身后，对上门徒，胜利的概率能有一半。”　　 杨潮雨惊愕：“这么强？”　　 豆腐有点不好意思，说：“也不……”　　 他还没谦虚完，脚边直接炸开了雷光，电得他脚心一麻，差点坐地上。他看向马文斐，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来这么一下。　　 马文斐冷笑：“就这怂样，还胜率有一半？”　　 豆腐：……　　 美美已经很不耐烦马文斐了，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马文斐根本不理她，脑袋微扬地说：“大家应该都看见了，我的能力是雷。”　　 银钉挑眉，问：“你之前说自己不可能被附身，不会就是因为你的能力是雷，辟邪吧？”　　 马文斐道：“难道不是？雷能震慑万鬼，是最强最有效的杀鬼能力。”　　 银钉问：“是你首秀里认识的老前辈告诉你的？”　　 马文斐：“你别阴阳怪气的，你一个首播懂什么？”　　 舟舟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不是吧，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银钉是首播吧？”　　 马文斐：“？”　　 正在这时，mn的短信到了：　　 【mn】第二时段结束，恭喜744号找到9号、10号、11号线索，得分300；恭喜626号找到16号、21号线索，得分400；恭喜688号找到18号、19号、20号、27号线索，得分800；恭喜737号找到17号，得分400；恭喜750号找到23号、25号线索，得分500；恭喜723号找到22号线索，得分200；恭喜365号找到24号线索，得分300。　　 看到最后一条，银钉忍不住道：“365号！”　　 “怎么会有这么小的编号！”美美也一脸凝重。　　 杨潮雨也心惊不已。　　 光看门徒的能力，就知道她可能并不简单。杨潮雨也曾想过门徒可能不止经历了五轮，但现在看到门徒的编号，她才真正意识到门徒的可怕。　　 作为四轮大佬的美美编号是626号，清风的编号她老早瞄见过一眼，是618。如果门徒跟她们一样，那么编号也该在600左右。　　 但门徒的编号是365。　　 两者差了几乎一倍。　　 可以想象，门徒很可能是经历了近十轮的超级大佬。她的实力，也可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弱。　　 亏杨潮雨之前还觉得对方可爱呢！　　 她的脸都要被打肿了喂。　　 众人都知道这个编号意味着什么。　　 豆腐突然拍了拍舟舟的肩膀：“我觉得……我们还是现实一点吧。希望什么的，咱不要了。”　　 舟舟咽了咽口水，说：“没了希望，人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咸鱼已经超脱人间，而人还要经历苦难。”豆腐说，“我们早死早超生吧。”　　 舟舟：……　　 见众人都似乎没了斗志，马文斐怒了。　　 他喊道：“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她就算厉害，我们所有人一起，还能打不过她么？难道你们真想死在这里？”　　 他看向美美：“你之前跟我说，这里没有爹妈，死了就是死了。难道你也想就这么没了？”　　 美美动了动嘴唇，说：“不是喊口号就能赢的。”　　 “赢不了，也至少保证一个人活着。这个人得保证带着我们的尸体离开涡！”马文斐坚定地说。　　 美美听罢，首先看向了舟舟。　　 其他人悟了，也看向他。　　 比起其他人，舟舟的能力虽然玄之又玄，但的确是最可能活下去的那个。　　 舟舟顶着众人的压力，正要开口。　　 杨潮雨却轻轻说：“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