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向杨潮雨。　　 羽毛和头铁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杨潮雨。　　 杨潮雨：？　　 她答：“别看我啊，我怎么知道？”　　 “她既然没出来，说不定就是死在里面了。”杨潮雨说着，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2点22分，“比起这个问题，我更好奇的是……”　　 她说着，看向长安：“如果沉音一直有问题，你们mn的人都没察觉么？”　　 长安又转头看羽毛。　　 羽毛摇头，说：“她算是我介绍进入mn的，但她的身份信息等等，都没什么问题。看来回去要再查一查了。”　　 长安点头，然后又问还有别的问题么？　　 头铁又举手。　　 众人看他。　　 他道：“就……裴渊珠真的是在厂子里丧命的么？”　　 或是说，她故意在临死的时候，来了佳伦？　　 杨潮雨淡淡说：“这很重要么？”　　 头铁：“不重要么？”　　 “羽毛之前不是说了，涡里会汇集人的愁思，成为残念。”　　 牧家那三个三代，是这里的掌控者。他们最在意的，难道不是家族？而在之前的幻境里，很明显的，牧家这三个都或多或少因为母亲的偏爱心生不满。　　 残念因此诞生。　　 也说不定？　　 头铁感觉懂了，又似乎没懂。　　 但他们都从那里出来了……　　 头铁又问：“你怎么知道，‘天亮了’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寓意着一个故事呢？”　　 杨潮雨看他：你问题好多。　　 头铁憨笑。　　 “除了那首歌，‘天亮’的含义还有很多，像是‘真相浮出水面’‘人们获得新生’‘努力终有回报’等等。”她无奈：“如果那个故事不对，我们就还可以试试其他可能性。”　　 他们的任务，表面上是通过涡。　　 但自始至终，他们的真实任务，却是消灭涡，带出或处理掉里面的逝者。　　 能用口遁解决，杨潮雨不希望用武力。　　 长安见头铁若有所思，看了眼时间。　　 他说很晚了，大家尽快回去休息，先互相留个电话或微鹅，之后有什么问题，单独聊。　　 这么说着，他打电话，让人来接。　　 长安羽毛头铁三人上车后，示意杨潮雨也上来。　　 四个人，正好。　　 她却摆手，说还有点事要处理。　　 头铁：“这么个荒山野岭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深更半夜，能有什么事要处理？”　　 杨潮雨：……　　 请不要这么直接地戳破别人的借口！　　 羽毛道：“她是个姑娘，但就算你会出事，她都不会。”　　 头铁一想她身边的逝者，便感觉有突然而起的寒风透体而过。　　 他抖了抖，说：“也是。”　　 长安也看了她两眼，确认她真的一个人没问题，就打算关门。　　 杨潮雨想了想，拦住了他。　　 “我跟你单独谈谈。”　　 三分钟后。　　 玩具厂外的一个角落。　　 杨潮雨问：“你的能力，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她始终无法忘怀，在厂房里的时候，那许许多多的人偶身上，无数的残念被长安吸收掉的画面。　　 那情状，让她感觉，像是那些人偶都献祭了自己，补充了长安的能力。　　 她也就顺着这个想象，记起长安能力的名字。　　 祭台。　　 对。　　 她一直不懂，为什么是“祭台”这个词。　　 祭祀、祭品、祭礼、祭器……　　 这么多相关的词，为什么是那一个？　　 而且整个任务中，长安的状态奇怪。　　 谷雀也很不对。　　 之前的任务中，谷雀也冲动，但还是能权衡利弊，做出最佳判断。　　 但这一次，直接乱来。　　 什么毛病？　　 她不好直接问。　　 她能想到的，逝者乱来的结症，可能在长安身上。　　 有可能的原因：谷雀不想让长安多用能力，就急着要消灭逝者，但好心办坏事了。　　 而羽毛也曾多次表示，长安的能力不能多用。　　 可长安自己的包袱有点重。　　 事情就开始变复杂。　　 而她这个委婉的问题，也没有得到长安的回答。　　 长安说：“我这次的任务，除了带你看看任务流程外，还顺带要考核你。你合格了。”　　 杨潮雨：？　　 “转移话题？”　　 长安摇头，说：“你合格了，之后的任务，你就是队长。一个队伍，不会有两个队长。”　　 杨潮雨：“除非一正一副。”　　 被轻微地杠了一下，长安也不恼，笑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可能不会再合作了。我的能力就算出问题，也不会影响到你。”　　 杨潮雨皱眉：“你以为我在担心这个？”　　 “是我很担心。”长安说到这里，深深看向杨潮雨，“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我身上的逝者基本都是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