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一下子漆黑一团,炸雷响起时,电灯也随之熄灭。黑暗中阿丽轻声道:“殷阳,我家小牛不在家,这跳闸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弄。” 被一个女人紧紧地抱住,嗅着她那长发中散发出的阵阵清香,心猿意马的我,不知道该要如何应付这场面,只是内心感觉这跳闸来得正是时候,真不希望一下子恢复光明。 我含糊地道:“阿丽,你告诉我这电闸在哪,我去帮你弄弄。” 阿丽没有吭声,已经感到全身发热的我,想推开胸口这个女人时,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袭向了我。 这女人果然很荡,伸着她那细长的脖颈,在我脖子处轻轻地擦着。长长的发丝在我脖子和胸口处移来移去,真让我觉得奇痒难忍,可是又很享受。 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已经意乱情迷的我,压根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说喜欢我。 杨小牛不在家,她就对我这个样子,这能让我相信,在阿美出事前,她没勾-引过准姐夫杨小牛吗? 我的思绪很快被一种强烈的肢体冲击打断了,借着不断闪起的闪电光,我不敢置信地看到,阿丽一手勾住我脖颈,另一只手竟然移到了我的要害之处。 妈的,这女人真浪!我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却并没有推开他,因为这种异样的感觉,真的让我很享受。 我是男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在心里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理由,以让自己可以泰然接受这种地狱式的快乐。 阿丽见我丝毫没反抗的意思,更是形骸放浪起来。她边说着挑逗我的话,边用她那纤巧的手指,挑逗着我那不争气的小跟班。 我敢肯定,阿丽的手法,恐怕连白居易也没想到,他的一首《琵琶行》中‘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意境,被在他作古千年后的阿丽,演绎得登峰造极。 阿丽缓缓解开了她上衣的纽扣,当她那两团绵软贴近我胸膛时,那种光滑细腻,让热血上涌的我,大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又一声炸雷响起,把情热中和阿丽和我都吓了一大跳。与上次响起炸雷不同的是,这次竟然来电了。 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我和阿丽身边吼了起来,阿丽迅速推开我,惊慌失措的我,发现吧台处那盏昏暗的电灯下,赫然站着一个瘦削的男人。 我的头脑中顿时嗡嗡嗡一片,听不清楚那个男人在吼叫着什么,只知道这次糟糕了,阿丽挑逗我的事,居然被她准丈夫杨小牛撞了个正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让我从迷乱中惊醒了过来。我吃惊地看到,打我耳光的正是阿丽。 这时的阿丽,抓住她的上衣遮盖在胸前,低着头一边痛哭一边请求杨小牛的原谅。阿丽的话让我的心凉了大半截,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狠毒的荡-妇,竟然向杨小牛哭诉,是我见杨小牛不在家,妄图对她非礼。 杨小牛愤怒极了,指着我骂了几句后,又抽了阿丽几个大嘴巴。他痛骂阿丽不知廉耻,以前她姐姐还在世时,就偷偷勾引杨小牛。 杨小牛以为那是阿丽对她动了真情,所以在阿美死后,杨小牛也接受了阿丽,并准备和她正式结婚。他怎么也没想到,阿丽会来勾搭我,这让杨小牛羞愤难当。 他俩就这么吵个不休,不知该怎么办的我,只能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争吵。从争吵的过程中,我听明白了,阿丽早就偷偷勾搭过杨小牛了,我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我心中害怕极了,这种害怕,远远超过了看见鬼的程度。被人当场捉-奸,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更可怕的是,山里人民风剽悍,一旦揪出伤风败俗的事,在旧时就会被浸猪笼。什么是浸猪笼?就是把有伤风化的男女,全身五花大绑后,装入竹篓中,抛入江湖中,让犯错之人慢慢地沉到水底。 虽然现在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残忍的处罚方式,但有伤风化的事,在山里,被众人打断双腿不丢性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真是求天不应、、呼地不灵。在这山村中,唯一认识我的就是施诗和她奶奶,但出了这种丢人的事,她们还会帮我出面求情吗? 走投无路的人,听杨小牛和阿丽仍在吵,提到了已经死去的阿美时,不觉脑中灵光一闪。对,我今天为什么会再次回到这里?还不是因为施诗的奶奶说阿美的鬼魂今夜会回来复仇,必须由我引来吗? 人到了绝境,犹如快要渴死的人,哪怕是毒药,也要先拿来饮鸩止渴。既然没有人能帮我,那说不定阿美的鬼魂能帮到我! 可杨小牛和阿丽仍在吵着,这屋子里压根就没一点异状。心急如焚的我,心里默默祈祷着阿美的鬼魂赶紧出现。 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阿丽和杨小牛似乎吵累了,两人又或许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同时停止了争吵,两人都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我。 杨小牛沉默了一会问道:“殷阳,你不是早就离开了吗?为什么又回到了我家?还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我急着给自己分辩道:“小牛叔,你听我说,我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错过了末班车,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折回杨家村。可是我到这里时,天已经暗了,又下起了大雨,不方便敲开施诗家门,这才想起了再来你家投宿。” 阿丽怕我说出事情真相,尖着嗓门道:“小牛,别听这小子瞎说。” 杨小牛回转了头,阴阴地道:“你这臭婊-子,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一时动了色-心犯下了错,你姐姐也就不会死了!” 杨小牛的这句话,彻底把我震惊了。我没想到,阿美果然是杨小牛害死的。 杨小牛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了,并不再说下去。倒是阿丽在边上,痛哭流涕地诉说着自己虽然因为贪图享受,暗中勾搭姐夫,却并没有想过要害死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