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啊?”轩少更懵了,“豪子那边......现在不太方便吧?”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就他那身板,也差不多了。”威少掐灭烟头。 “我......不想打牌。你们那加上妖妖,三个人斗地主也够了。”轩少笑了下,看了看墙角的芳芳。 “轩少。”威少认真的看着他,“这种小地方,人家那么轻易就把姑娘给你了,你也不想想,会不会是身体有什么暗病?” “害,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轩少笑了,“这种小姑娘才是最干净的,那妖妖没得比。” “你确定?” “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 “那好吧,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威少眼神变得淡漠,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他是被那神经病传染了吗?怎么也变得古古怪怪的......”轩少目送他背影消失,很快又笑起来。 他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兴奋的搓了搓手。 现在,房间里终于就只剩他和芳芳二人了。 轩少一步步走向芳芳。 芳芳看着他的身后,绝望地摇着头。 另一边的我,正在房间里焦躁的来回踱步。 本来以为利用轩少能让芳芳暂时得救,但没想到老板娘会搞这么一出,为了点财物就把自己的女儿卖出去。 芳芳被轩少带回屋子里,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还听到,威少为了给他行方便,去了隔壁豪少的房间。 羔羊独自面对饿狼。 但我直接去抢人,实在太过冒失。 “小黑。” 窗户推开。 冷风冷雨一下子灌了进来。 李小黑顺着窗户爬出去,来到轩少房间的窗外。 咚咚咚! 如法炮制,窗户被敲响。 但那间房里却怪异的沉默着,一点声音都没有。 “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头。 如果芳芳被轩少欺负,怎么都该有点声音才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没有丝毫动静。 “出了什么事?” 我脑子里猜测种种,满是疑惑。 李小黑回头看我,我对他做了个手势。 他便拉开窗户,悄悄地爬了进去。 大雨哗哗的下着。 山中的一切都笼罩在水帘当中。 站在窗边,我紧张的望着轩少那边。 我突然发现,不光是轩少房间没有声音,整个汽修站都异常的安静。 好像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不说话也不做事了。 四周只剩风雨的声音。 阴冷的死气仿佛能钻进人的骨头里。 我的心提了起来。 还好,小黑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 我关上窗,雨点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留下一串串水痕,让外面的一切都显得更加模糊。 “怎么样?那边人有没有事?” 我检查了一遍小黑,确定他毫发无伤才问道。 小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愣了一下:“一个有事,一个没事?” 小黑点头。 “女的有事?” 小黑摇头。 “竟然是男的有事!”我皱起眉头,脊骨一阵发凉。 只怕芳芳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 早该想到的。 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 这样一家黑店。 哪有真正无辜之人? 我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今晚还是什么闲事都别管,安心等待天亮比较好。 深吸一口气,我抱着小黑坐到床上。 时间也才到晚上八点而已,但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却像是已经到了深夜一般。 才坐了不到两秒。 我猛然发现,天花板上的水渍不知何时竟然变多了。 原本只有一团,现在却成了五六团。 每一团水渍,都如同一张没有五官的怪脸。 那些脸面朝的方向都是床。 试想一下。 如果你关了灯躺在床上睡觉。 黑暗中。 这些怪脸悄悄的朝你靠近...... 不知道其他房间是不是也一样。 得想个办法,把这些水渍解决掉。 现在还不能用掌心雷。 动静有点太大了。 我拿出几道驱邪符。 幸好现在自己会画符了,没事的时候我就多画几张,直播的时候基本都用的上。 踩着椅子,我把每一图案水渍都贴上驱邪符。 确实有效果。 水渍扩大的趋势止住了。 然后,我抱着李小黑坐在床上。 外面风雨飘摇。 汽修站里却一片诡异的静默。 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活着。 时间流逝速度变得缓慢不已。 我凝神静气,平复焦躁的情绪。 唰唰的大雨冲刷着汽修站,大有一整夜不停歇的趋势。 口臭味并没有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变淡,反而更加浓郁了。 就像是烂肉被泡在水里,臭味被彻底泡出来那种感觉。 不但如此,还阴冷潮湿。 湿气重的呼吸间仿佛都是水汽。 就连地面,也湿漉漉的了。 等等! 地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湿? 我眉头皱起。 原本灰色的水泥地板,仿佛被水湿透,变成了深色。 我抬起头。 天花板上的水渍并未扩大,也没有水珠滴落下来,地板为什么变得这么湿? 不,应该是没有新的水珠滴落才对。 之前已经有水滴到地板上,只是老板娘突然出现后,地板的水渍就消失了。 或许,水渍当时只是藏起来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 我和小黑蹲在床上,紧紧盯着地面。 小黑浑身紧绷,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眨也不眨。 坚硬的地面慢慢变软。 像平静的湖水荡开涟漪一样,轻轻的晃荡起来。 沙沙沙的怪声响起。 一张模糊的人脸逐渐在地板上浮现出一个轮廓。 紧接着是双手,半个身体...... 地面被顶的越来越高。 一个水泥做的人形,像浮出水面那样,从地板探出半个身体来。 缺了一根手指头的双手,不停的对着空气抓挠。 “呜——” 李小黑弓起脊背,目露凶光,对着水泥人呲牙咧嘴,发出威胁的低鸣。 水泥人像溺水般挣扎,朝着床边移动。 它的动作很像是在求生,但更像是要把别人一起拖下水。 “什么鬼东西?” 我抽出了长刀,戒备的盯着水泥人。 但凡水泥人靠近的地板,都会变成软而粘稠的泥状,如同沼泽一样。 啪! 它移到床边,双手紧紧的抱住床脚,仿佛抓紧唯一的救命稻草。 地板变软。 床开始往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