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破庙后院,树木成荫、冷风萧萧、看那落叶足足有半尺厚;树梢、蝉鸣声一长一短的叫得人心烦,也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困倦。 赵心怡告诉杨帆,在不久前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境中好像有一个人手握明晃晃的菜刀在追杀她;是他师父智鹏闯入梦境中,救了她…… 杨帆对赵心怡的话,感到莫名的困惑,就因为一个梦,至于她那么死心塌地喜欢吗? “真好笑,你怎么这么天真还那么可爱?小小年纪应该多读书,不要学我一事无成。” 赵心怡对杨帆的话不以为意,看他也是稚气未脱的样子,还来教训自己。她一脸不屑道:“如果我告诉你,他第一次救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你相信吗?” “耶!”杨帆蹭地站起身,伸伸懒腰,伸直胳膊手指相扣骨关节一阵脆响“我信你才怪。”说着话,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哈欠要传染人,赵心怡也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慵懒不想动弹的样子倚靠在木板墙壁上。 杨帆出手拉她一下,“小心有灰尘。” 赵心怡神经质的弹跳起来,“你干什么?” 杨帆急忙解释道:“你靠墙壁,看看好多灰尘的。”说着话,他预上前去帮她拍打灰尘。 赵心怡却误解了他的用意,撒腿就跑…… 完蛋了,原本想乘此机会跟她沟通一下,没想到自己毛毛躁躁的把人给吓跑了;杨帆急忙去追,一边追一边喊:“心怡等等我。” 赵心怡在前面跑,后面的杨帆一个劲猛追;这种感觉跟之前做的那个噩梦极其相似,她吓住了,目测梦境中追的人是他? 赵心怡从豁口跑出去,一头跟一个人撞在一起,慌慌张张抬头一看是…… 杨帆从后面追来,眼看要出豁口,也就赶紧住声没有继续喊,只是追的速度还是那么快;刚刚钻出头,一股凌冽的气势跟冷风裹面而来。 ‘砰!’一声响,接着是哎哟惨叫,杨帆受伤倒地。 打人的是智鹏,赵心怡躲避在不远处,吓得双手捂住眼睛不敢靠近。 杨帆卷缩在地,面部火辣辣的疼痛,以及遭到重击的肚子也是疼如刀绞。 智鹏拿出绳子三两下捆了杨帆,狠声骂道:“你不学好,怎么就干些不地道的事?” 疼得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的杨帆苦逼的看向赵心怡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 赵心怡只是一味地哭泣,一句话也不说。 智鹏为毛会那么凶狠的对待杨帆,事情起因还得田翠花看见杨帆跟赵心怡的事说起。 三寸不烂之舌,真的是一个罪恶的东西;人间的很多罪恶,均由舌头引起。 捕风捉影的是舌头,造谣生事的是舌头,搬弄是非的是舌头,煽风点火的是舌头,挑拨离间的是舌头。 田翠花凭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想象出杨帆带赵心怡去干那些大人玩的游戏,他这是诱拐未成年少女。 智鹏怒火中烧,怕杨帆因此毁了自己,就急匆匆的四下去寻找。 他去了乱坟岗中心小学,甚至于连那已经是残垣断壁、野草丛生的幼稚园也去查看来的,他们俩没有在那。 这样,他就联想到破庙。 在鸦鹊林这个地方,地面不宽,一条新修的街道,加上另一条老街,一眼看穿根本就不可能藏住人。 按照智鹏的推测,那么有俩个地方杨帆有可能会去。 一个是耿老先生的住宅,一个就是破庙。 智鹏先去了耿老先生的住宅。 耿老先生诧异智鹏今天有时间来看他,却没有看见姨表孙来。 在耿老先生的身边,站着一位打扮得体气质颇好的中年女人。 耿老先生有一子一女,都在外地工作,也就是这样,杨帆才有机会来投奔他。 人老了、怕的是孤独寂寞冷,所以耿老先生喜欢杨帆来;但是自从他去了百事安乐店,这小子就一门心思去学捉鬼,把他这个老头子撇下不管了。 幸亏的是,儿子想到老人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就特意的聘请了一位保姆来家里照顾老人。 杨帆不喜欢这个保姆,说这个保姆总是想方设法的在忽悠姨表爷的钱。 现在智鹏也看见这位保姆,虽40岁左右的,但面容姣好,风韵犹在;看得出此女人经过精心保养来的,他看她眼眸里分明有一抹狐媚之气。 简单的敷衍几句,智鹏还得赶紧去找到杨帆,怕的是他一错再错就悔之晚矣。 智鹏来到破庙。 应该说是教堂,想在众目睽睽下进入门口是不可能的,门是一把大铁锁锁住的;有那么几秒钟,错觉以为杨帆应该没有在这里,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在这里难不成去了赵心怡的学校? 去学校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学生看见,还不把他揪出来? 这样一想,智鹏就从侧面那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进去,果然看见墙体有一个豁口;这里有一个豁口,那么大门口的铁锁,形同虚设。 看来教堂已经被鸡鸣狗盗之人光顾了,智鹏比划一下豁口,凭自己的个头,还得跟狗似的爬进去。 如此,他不想学狗爬……就在这时从豁口传来喘息跟跑步声。 接着从豁口钻出来赵心怡。 赵心怡简简单单把杨帆追逐她的事讲述一遍,更是印证了老妈田翠花所说的意思。 杨帆这个不肖之徒,居然真的背地里做不地道的事,欺负这么小的小姑狼。 得!杨帆是有苦说不出来,在疼痛减轻之后,被师父用绳子捆了回到百事安乐店,还遭到柳梢枝条狠狠抽了一顿。 皮肉之苦的疼痛没有什么,赵心怡误解他,导致师父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变,这让杨帆极度痛苦沮丧;好几天他不吃不喝,就那么呆呆傻傻的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车辆,一句话不说。 智鹏拿出田翠花特制的草药,给杨帆敷在柳枝条鞭打的伤痕上,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疼吗?” 杨帆没有做声,只是那眼泪无声,争先恐后的从眼眶流了出来。 智鹏伸手抹了一把杨帆的眼泪,叹口气道:“好好的去那干嘛?” 杨帆眼里冒火,怒气冲冲瞪着师父,带着哭腔,吼道:“你的马子,说她做噩梦了,害怕,喊我去说一下,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 智鹏眉头一皱:“马子?你看电视看多了吧!我没有马子。” 杨帆使劲抹一把脸上的眼泪道:“她不是你马子,你干嘛只听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