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智鹏的行囊里多了一颗特殊的石头;这是一颗有着情感悲惨故事的石头,只要他拿出对这颗石头呼口气,石头立马会恢复人形出现在他面前。 智鹏的锦盒中三大法器分别是:招魂术、五雷号令、桃木剑。 三大法器随心而动,只要智鹏心念一动,那么法器会在第一时间出击;也可以起到保护他的作用。 D市总人口六百八十万,所管辖六县三区;智鹏他们要去的地方叫安龙县,是一座历经文革浩劫与盲目现代化大潮洗礼的古城。 古城留下了太多的老建筑。修修补补,人们不愿意拆掉这些老房子;拆掉老房子也就意味着拆毁了历史。 越是古老的建筑,越是有很多传奇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这座叫做安龙县的古城,除了风景秀丽,也有很多传奇诡秘的故事;这里地处三不管地带,交通也不是很便利,地区经济还在保守阶段。 基于上述原因,有关部门相应上面的政策和号召;利用地理环境的优势,想方设法引进外资,首先是对外进行招商、出租地皮,然后是着手修缮交通,以期能更好的发展经济。 此项目一出,果然起到好的效应;不但吸引来了大批量的本地农民来古城打工,还吸引来一部分看好旅游事业的商家来这里投资修建农家乐、旅游景区的项目。 智鹏师傅所提到的那家快活林别院,就修建在一比较僻静也清幽的河岸边,一条幽静的林荫小道直达门口。 门口有一座圆弧形的喷水池,池中有一石头塑像娃娃,撅起屁股翘起泥巴捏的小东西儿;那清亮如甘泉的水液从那小东西儿喷射出来,乍一看甚是可爱。 从正门口进入,一个墨绿色匾上写了“快活林别院”刚劲有力的字体。 破自行车够呛,当智鹏到达县城时,天已经蒙蒙亮,他没有停下来休息,也没有直接去快活林别院。 而是在周边四周转了一圈,他想要从周边环境中寻找破绽。 可惜的是,周边环境一派安宁,智鹏没有发现四处张贴有寻人启事什么的布告。 安静中的县城,就像一头沉睡的雄狮,唯独清晨的朝阳才能唤醒它。 大概在七点左右,天边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呈移动的趋势笼罩在远处。 这时、整个小县城开始沸腾起来,充满生活的气息;其中有扫地大妈,有推着车轱辘卖醪糟米粉的,还有一路打着铃铛,身穿绿色制服送早报的邮递员。 智鹏叫了一碗米粉,就着路边蹲下稀里哗啦吃了,一抹嘴递给钱随口问道:“大妈,听说这里有一个叫快活林别院的好去处,请问怎么走?” 卖米粉的大妈听他问快活林别院,在伸手接过钱时,拿眼使劲的盯了他一下,低沉的声音道:“不知道。”就急忙推动车子拉开跟他的距离,径直离开了。 智鹏觉得奇怪,大妈可是走街串巷的摊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快活林别院的?这样一想,他急追几步,跟大妈保持一尺远的样子,并排的走,一边走一边试探道:“大妈,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坏人……” 大妈听智鹏这么一说,放慢脚步停顿下来,扭头看他,眼眶已经变得红红的样子,声音也异常、带着哭腔道:“孩子,那个地方你别去,坑人的。” “怎么说?”智鹏一听有门,大妈话里有话啊!看来她是知道那个地方的,只是从她话里听出来,应该是深通恶绝充满憎恨的口吻。 大妈东看看西瞧瞧,对智鹏使眼色到一边去说话。 这么早,大妈害怕什么?为毛做得那么神秘?疑问从智鹏脑海中滋生出来;谨慎小心的跟随在大妈身后,一直保持距离,不紧不慢地前进着。 来到一条不算宽的胡同,大妈先自把车子推到胡同口,然后对智鹏招招手走了进去。 见大妈这样,智鹏也变得敏感起来,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暗地里盯梢的那种感觉。 大妈进入胡同,看智鹏跟来,才站定在原地;并且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智鹏,一张经历日晒雨淋的脸皱得像久旱的老树皮一样没有一丝光泽与生机,近距离盯着他,满脸狐疑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智鹏一愣,大妈这是什么意思?刚才看见她很难受的样子,这会反而对自己疑心了! “我……”他迟疑中,细细思忖应该怎么答复才会不引起对方的戒备“我是来找人的,很久以前我哥来这里打工,好几个月都没有回家了,父母很着急,所以我来找他。” 大妈点头道:“孩子,那个地方邪门,你还是别去。” “为什么?”智鹏紧追不舍直白问道。 “唉!我的孩子也是去了那个地方,跟丢了魂似的……”大妈越说越伤心,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起。 “嘘!”这下该智鹏着急了,刚才看大妈特别小心紧张的样子,这会她大张旗鼓的这里哭,岂不是要惹来麻烦?“大妈别哭,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我。” 大妈在智鹏的安慰和劝阻下,停止哭声抬起一双老眼望着他;智鹏有注意到,老人被泪水渍得发红的眼珠子,让人看着特别揪心。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大妈这表现得异常镇定,对智鹏说完就顾自推车走在前面,她好像知道他特定会跟着来,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就那么一直朝前走着。 智鹏有一种预感,大妈很有可能要带他去她家里,听她刚才的口吻跟表情,家里一定有人深受其害。 智鹏猜测得一点没错,大妈的家很快就到了。 这是一栋老式筒子楼,中间一过道,两旁要么是共用厨房,要么就是一通门到底的卧室。 过道中摆满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用具,有煤球、液化炉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 原本狭窄的过道,再摆放这些,就显得更加狭窄拥挤;两人不能并排走,俩熟人面对面的人经过时,彼此简单先招呼一下就匆忙擦肩而过。 智鹏跟随大妈进入一间不大的卧室里,立即就嗅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道;中药味道辛辣,苦涩、特别不好闻。 卧室里凌乱不堪,除了中药味道,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体臭气息。 这种体臭气息应该是来自一久卧病床的人才会有的,智鹏随着敞开的另一扇房门,进入最里面那间屋子里。 屋子里摆放了一张大床,余下的空间勉强填塞了一些必需具备的木质家具,在大床上睡卧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 智鹏有看到男子伸出被褥来的脚髁,惨白几乎透明般没有血色,那青色的筋络线路在惨白的肌肤表层下,清晰可见延伸的范围。 体臭应该是从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智鹏没有出声询问,大妈主动告诉他。 躺卧在大床上的男子,是她的儿子。 智鹏也不知道大妈为什么非要把他带家来看,看她忙乱的样子,说要去倒水来给他;他急忙出手阻止道:“大妈,别忙活,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大妈在智鹏的阻止下,慢吞吞坐下来,满眼担忧,充满悲苦神态的样子,凝视着在大床上的儿子道:“他就是去了你刚才提到的快活林别院,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