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堂心中狂跳不已,他现在根本无法伤害到那东西,但是自己的呼吸已经快要停止了!他连忙去掏金鳞甲,然而那骷髅早已预料出他的动作。 估计对方是看到了自己用金鳞甲杀死了两个鬼,所以早有防备,根本不让自己有掏出金鳞甲的机会! 他立刻放下一只鬼手,紧紧地按住于堂的手臂。 于堂的脖子得到了一时的解脱,一口气还没呼吸进去,脖子上那只鬼手立刻卡住了他的脖子。 手无法动弹,脖子无法呼吸,于堂拼命地挣扎起来,然而却没有任何用处,鬼的力气他根本抵抗不过。 大脑越来越缺氧,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耳膜都能感觉到心脏的振动,他抓住树干的手渐渐失力松开了…… 下一秒,因为手从大树上松开了,肉体没有依靠,从悬崖上滚落。 于堂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从这么高的山坡上滚了下来,本就是九死一生。更何况还有那东西想要自己的命,那就是十死无生了。 没想到一路滚下来竟然没有遇到要命的树干,反而是一丛一丛的草丛给于堂做了缓冲垫。 然而背后的东西却不想让于堂活下去,他下了狠手,直接从于堂的后背飘了起来,抬手折断了一根树干,留下了尖锐的树干根部。 树干纤维断裂的尖端直对着于堂的脑袋,而于堂的身体正以极快的速度向那根树干滚去! 只要他滚到了上面,那就是脑袋被戳个对穿啊! “救命啊!” 他拼命地伸手乱抓,想要阻止身体的下落。然而那东西却直接飘到了于堂的身后,阴森森地笑出了声,再次推了他一把,加快了于堂滚动的速度! 千钧一发至极,于堂兜里的金鳞甲掉落了出来。 霎时间,金鳞甲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那东西猝不及防,他到底只是个普通鬼,吱哇乱叫了一下直接魂飞魄散了。黑烟在于堂的眼前炸裂,于堂也终于在身体被戳穿以前抓住了草丛,停在了树干前。 惊险地躲过这一劫。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瘫倒在树干旁,雨水冲击着他的脸,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在雨中扯出了一个笑脸。 甚至连身上伤痕的疼痛都暂时遗忘了。 不一会儿,他痛苦地揉着摔得快要散架的身体,爬了起来。 他现在不能耽搁太久,必须尽快找到余莓,刚才一起滚落山崖,她一定是受伤了。估计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她已经滚落到崖底了。 毕竟刚才崖底的乌鸦都被惊飞了起来,那就说明,可能有东西掉到了崖底。 于堂连忙往崖底走去,这回他可学聪明了,一路上他都将金鳞甲拿在手上。 提防着不知会从哪里冒出来的鬼怪。 兴许是有了金鳞甲的助力,恶鬼们不敢靠近,这一路倒还顺利,虽然下了雨道路坎坷湿滑,但是没有恶鬼的袭击,他还是很顺利地到达了崖底。 他一边寻找,一边呼喊着余莓的名字,不知找了多远,终于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回应。 于堂赶紧跑了过去。 只见余莓倒在雨水中,虽然不知道伤在了哪里,但是已经不能动弹了。 见到于堂的时候,她甚至连头都没抬,可见伤得不轻。但是吃一垫长一智,已经上过当的于堂还是谨慎地先用金鳞甲试探了一下。 确定金鳞甲对她没有反应,于堂才赶紧跑了过去。 “你怎么样了?” “手……” 余莓气息微弱地说了一个字,随即低着头皱眉小声地哼哼起来。 于堂赶紧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好在她摔下来时用手臂护住了头,虽然手臂脱臼了,但是脑袋却没受什么伤。 于堂也不会接骨,只能赶紧带着她下山。 他顺手就将金鳞甲放进了衣服口袋里,她的双手无法用力,背着她下山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抱着走。走着走着,突然余莓的手动了! 于堂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又着了道儿! 他迅速反应过来,直接将她扔到地上,谁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于堂口袋里的金鳞甲拿走了! 随即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 看这身法应该是个练家子。 还好不是鬼,于堂竟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人就好。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怒目瞪着余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哄骗自己,要说是为了好玩儿,他可不相信。 难不成是为了金鳞甲?于堂十分恼怒地问到。 “你到底是谁?哄骗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我不过是这块金鳞甲的主人罢了,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家族的宝物,如果不是在电视上看到了我前嫂子的消息,我竟不知宝物已经被你这贼人偷去!” 余莓拿着金鳞甲,确认了一眼,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于堂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故意带自己上山遇鬼的。毕竟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把东西拿出来,她才能找到金鳞甲。 看来她是把自己当成那种侵占他人财产的恶徒了。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其实只要她表明身份,自己又不是不还给她。 但是如果换成自己是她,估计也不会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心,所以也不怪她套路自己。 于堂连忙追了上去,他倒不是为了拿回金鳞甲,主要是余莓把东西拿走了,这里这么多恶鬼,自己留下来只能被撕碎! “等等!带我一起出去!” “你离远点儿,别想着抢夺金鳞甲!” 余莓看着追上来的于堂,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伸出一只手握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匕首,直指于堂。 于堂连忙抬起双手,做投降状。 “你看,我身上确实什么也没有,而且我只是个普通人,你还练过,我根本打不过你,放心吧!” “你走前面。” 余莓依然不是很放心他,于堂从善如流,只要能顺利地下山,走哪儿都行!他连忙走到前面,小心翼翼地踩在没有路的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