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厉鬼们的退缩让刘顶天火冒三丈。 他愤怒地朝着那些厉鬼怒吼着。 “给我上!不许后退!” “呀!” 那些厉鬼没有了其他办法,不停话的代价并不比和神器对抗轻松,他们也只能无奈听令,伸出鬼爪攻击两人。 于堂完全没有在意他们的攻击,他一心想要毁掉百鬼幡,即便是被厉鬼攻击,他也没有半点抵抗的痕迹。 许林立刻护着于堂。 “你只管往前冲,这些厉鬼交给我!” “好!” 两人配合默契,于堂攻击,许林防御,两人挥动着神器,硬生生地在这黑雾鬼火之中劈开了一条血路,直向着百鬼幡冲去! 特别是于堂现在的惨状,那简直是不忍直视。 他现在已经被鬼雾侵蚀掉了一层皮,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血人似的,疼痛让他的双眼爬满了血丝,鲜血在鬼火的炙烤下,迅速地凝结氧化,形成了黑红交加的伤疤。 不管黑雾鬼火怎么侵袭,于堂也是毫不在乎,手持剜骨刀,双眼紧紧地锁着百鬼幡,目标明确,态度坚硬,终于被他冲到了百鬼幡前! “啊——!” 他一声怒吼,手中的剜骨刀高高地举起,剜骨刀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强大光芒,向着百鬼幡劈去。 许林紧随而至,金鞭向着剜骨刀爆发的金光上再加了一鞭,刹那间金光再次提升了一层。 都说混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刘顶天看着眼前不要命的两人,脸色变了又变,满脸都是扭曲,就在金光劈下来的那一刻,他竟然收回了黑雾和鬼火,连余莓的魂魄都没带,直接唤出一只厉鬼向着门口逃窜了出去! 那些厉鬼一看刘顶天逃了,顿时脸上是憋不住的欣喜,毕竟他们就有逃走的机会了! 然而刘顶天却不是那么仁慈的人。 “啊——!” 只见他在逃跑的途中,竟分出精神挥舞着百鬼幡,收回了那些想要逃跑的厉鬼。 然而下一秒。 “碰!” “啊!” 只听门口一阵巨响,金光乍现,刘顶天惨叫一声,百鬼幡脱手而出,竟留在了门口处——这屋子里有禁制,笔记本出不去。 百鬼幡将笔记本收了进去,那么百鬼幡也出不去了。 好机会! 于堂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欣喜若狂的表情不言而喻,他狠狠地一扑,眼中是走火入魔一般的痴狂,举起手中的剜骨刀朝着百鬼幡砍去! “不——!” 刘顶天双目炸裂一般连滚带爬地扑向了百鬼幡,在金光到达之前,他终于舍弃了笔记本,带着百鬼幡仓皇出逃。 金光劈到了地上,于堂的双眼中满是可惜,再迟半秒钟,他就能毁了百鬼幡…… “余莓!” 刘顶天一跑,许林第一时间冲到了余莓的魂魄面前,手上金鞭挥舞,直接将她身上的鬼雾驱散,随即一鞭将她的魂魄推回了身体里,余莓这才醒转了过来! 于堂见余莓睁开了眼睛,这才感觉到了身体的巨疼。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火烧焦了浑身似的,疼痛一下子侵袭了他的大脑,让他整个人站立不稳,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啊——!” “于堂!” 于堂的惨叫声脱口而出,许林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连忙对着笔记本叫喊到。 “段雨灵!快带个白皮鬼出来救人!” “于堂——!” 眨眼之间,段雨灵已经带着白皮鬼出现在了于堂的面前,看着于堂浑身鲜血满地打滚的模样,白皮鬼连忙出手,这才将于堂恢复成了一个人样。 神经断裂一般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于堂大口大口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啊——!” 余莓清醒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抱头尖叫,于堂震惊地看着她,连忙爬了起来。 “余莓,你怎么了?” “魂魄被伤的后遗症,过会儿就好了,会慢慢修复的。” 许林皱着眉头看着余莓,果然过一会儿,余莓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神志也慢慢地恢复了。 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了,按许林的意思,刘顶天起码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来了,因为百鬼幡破裂,他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修补的。 于堂倒是十分庆幸笔记本没有被鬼火烧毁。 得亏它察觉到危险发出金光抵抗,否则于堂现在也得绞尽脑汁修补笔记本。 这几天倒是让于堂过了几天安静日子。 既没有刘顶天的骚扰,笔记本里也安安静静地没有鬼出来找他,估计都知道他最近劳累了,刻意没有打扰他吧。 然而自己人懂事,外面的东西可就没这么懂事了。 于堂刚睡醒一个回笼觉,天早已暗沉了下来,这些日子他是吃了睡睡了吃,早已不分白天黑夜。睡了一天正想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 诡异的是,那人只敲两下,于堂征愣了一下。 谁这么懂礼貌啊? 敲门不敲三下,这规矩一般人可不懂,得是就六七十岁的老人才懂的规矩了。 “谁啊?” 于堂想着对方到底是个老人,还是没有怠慢,立刻打开了门。谁知门外站着的,却是个年轻人! 这人身穿一身对襟麻布褂子,脚下一看就是手工纳的千层底鞋子,胸口上更是明晃晃有个血红的洞口——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个鬼啊! 于堂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明目张胆找上门来的鬼。 而且还只是个普通鬼…… 这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是另有所求? 于堂但是没把这东西当成威胁,这个价格的小鬼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基本上就是一个手指头就能解决的事。 于是他漫不经心地询问到。 “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兄弟,我确实是有一事相求,给你添麻烦了!” 这鬼倒是有些懂礼,其实看他这身打扮,要是按年岁来算,对方要是活着,确实也是七老八十的老人了,那个年岁的人都讲老礼。 于堂倒有些不好拒绝了,毕竟人家是态度诚恳地请求自己的帮助。 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于堂还是准备听他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