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哈哈…我说前辈你是不是被现代小说给荼毒了?”我耸动着肩膀,努力不想让自己笑出声来,可实在是忍耐住了。 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翻看一些穿越修仙小说,什么小世界,内心世界、三界,总之各种界都有,难道是那个时候被毒害了?看来就算是古代前辈也有犯错的时候啊! “好笑是吗?”黑袍前辈的话说的很慢,但每一个字都说的非常认真,吓得我不由的抱住后脑勺,以防被揍。 想象中的“偷袭”没有出现,黑袍前辈则是转身望向了西边,看不到也看不清楚他的脸色是什么样,但给我的感觉却是他现在非常的不甘,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悲痛。 一时间整个小山谷,陷入了宁静,除了周围的山风吹着几片树叶,好像蝴蝶翩翩起舞外,寂静的可怕,就连太阳也悄悄的隐藏在云层之后,似乎不愿意听接下来的话。 “现在对你说这些,可能你还接受不了。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若是现在不说的话,恐怕以后不会有机会说了。” 我心里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黑袍前辈很明显不是活人是一只阴魂鬼怪,但这却不影响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这证明他的实力不知道达到了什么层次,或许只有酆都城的酆都大帝能够达到这个程度。 毕竟活了十八载就没见到过那个阴魂鬼怪胆敢站在阳光之下,就连刚才追着我死咬不放的大黑狗也是一见阳光撒腿就跑,不然分分钟化成飞灰。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人间,还有冥界、仙界、神界、魔界…等各种大小不一的世界,只不过仙界、神界等一般人接触不到,唯一人间界能够接触的就是阴界也就是冥界。” 我被他的话震的有些发晕,因为这些东西只在小说里看到过,自己虽是阴卦师,也能够看到阴魂、鬼怪等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我以为认为他们都是另外一种灵体用一种不知道的方式在人间生活,就连牛头马面也一直认为他们是躲在地下那个犄角旮旯生活,不然怎么能叫阴曹地府呢? 现在被黑袍前辈这么一说,感觉自己还真是的错的离谱,只是不明白黑袍前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就是因为半阴界? “没错,就是因为半阴界。因为它的存在我才可以从你识海中走出来,不然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见到太阳,直到你老死跟着你一起死去。”黑袍前辈突然转过身,脸上依旧朦胧一片,但却可以感到他正在用一种炙热的“眼神”看着我,非常古怪隐隐有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那前辈现在自由了,新时代的人间绝对会给你不一样的感受,您现在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想去那儿都可以啊……” “是啊!自由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却无法离开。” “无法离开?为什么?”我挠头有些不解,站在阳光下的鬼魂在我的记忆力知道可就他一个,连太阳都不怕的存在,这世界上还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就算去阴曹地府去摘下阎罗王的帽子,我估计阎罗王都得主动把帽子送下来,并且脸上带着殷切的笑 意说,要不要我帮你带上。 “欺负阎罗王就算了,就是一个小神,要是欺负也得酆都那小子啊,欺负一个小卡了米,这还真不是我个性?” “前辈,咱们之间能有点隐私吗?能不能不要我心中想什么你就知道了?这样你会没有朋友的,你会古老终生的,哪怕是你的爱人、朋友、弟子、有人会愿意亲近你吗?” 这话我说的是又急又快,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的反应,甚至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而且是比那种肠子毁青了还要严重的颜色,黑的自己都能发亮。 像黑袍前辈这种天地大能,已经无外乎生死,可在这之前呢?他也有朋友,有爱人、有亲人,可无论是亲人、爱人、朋友没有一个人会愿意面对一个心中可以“容忍”一个知道别人想法的朋友出现在自己面前。 人是个体,不是根生的草莓,也不是为了一家的独立的榕树,接触也好、爱情也罢那都是建立于两个个体之间的交互,可当你真心被别人早就知道了,玩弄于鼓掌之中,别说是普通人了,我估计哪怕是天地之间的纵横三界的大能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你也认为我错了?”黑袍前辈并没有动怒,而是声音认真的问道。 “前辈,这你让我怎么说?我们之间接触不过三次,可我每次心中想什么你都清楚无比,如果我们之间是敌人,那我无话可说。可我们是朋友,是亲密的战友,是无间不谈的战友,甚至是亲密无间的爱人,我们可以说天说地说天地任何间,可当发现我说的任任何情感在你面前都是赤裸裸,都是在你先前发生的一切,你感觉这不恐怖吗?” 我这话一出口,本就被乌云遮掩的阳光,竟然再次幽暗了下来,只不过幽暗的天地以北山矿镇为中心。 “冰层?这要倒大霉了…” 肉眼可见的冰层以黑袍前辈为中心,正义快速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这种冰层之气,比先前冰峰我之时还要恐怖,因为它所吞噬的物质并不是简单冰封、凝固、冻结,而是以蚂蚁啃食的速度在一点点的吞食。 地上的泥土,周围的空气、冰封之后的水分子,也变成了一颗颗水珠,在你眼前一点点的变成齑粉,然后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跑!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跑”怎么我这一句话就让他暴怒了,而且比先前的怒火还要增长不知道多少辈。 先前的冰封我认为是五格格从中在里面捣鬼,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怪不得黑袍前辈与我一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笨蛋好好的一件事儿被你给搞的一团糟,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不能五格格,而是一直隐藏在我识海中的黑袍前辈? 可是他是怎么出现在我识海的?难道天生就是我识海的寄生虫? “说你是猪,还真是侮辱了猪的智商……” “五格格?你…” “什么都别说,抓紧逃离这里,千万不要被那些黑冰碰到,现在奔逃才是你前进的方向,化身成为奔跑少年吧!” 听着耳中鼓励的声音,我总感觉那是一种调侃,甚至是一种鄙视,但现在却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乃至印证,因为就在这说话期间,冰层的吞食的速度以从原来蜗牛爬山的速度变成了蚂蚁下山,而且看样子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完了,这一是可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