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杀的。”程飞点头，咧嘴一笑，“他临死前的恐惧怨念什么的还在我这，你要看看么？”　　 “什……”凌凯惊愕难言，“为什么，他们没告诉我……”　　 半秒后，他神色忽顿，看起来也终于是想明白了什么。　　 这个原因自然很简单，虽然凌凯的任务是嫁祸程飞，但这并不意外着他有知道“程飞罪行”的权利。　　 一方面，是没有必要，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无知者无畏”。　　 救赎会的任务，说白了，就是让“官方”这只老虎，去吞噬程飞这头狼；　　 可如果他们知道，其实程飞这头狼连神官都咬死了，那还敢不敢去做，都是个问题。　　 隐瞒不等于欺骗，但后果往往也同样可怕。　　 程飞俯视着对方，　　 “呵呵，所以你的那些‘不可能’，现在明白了吗？　　 原因很简单……单纯的只是，你背后那帮人，没把这些告诉你而已，虽然……他们也不比你聪明到哪里去就是了。”　　 程飞作为一个老实人，自然不介意将事实告诉对方：　　 “说起来……你刚才好像对玩家们说过‘可悲的废物们，无论是什么立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他将凌凯曾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后接道：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废物们’中，也包括了你自己？”　　 闻言，　　 凌凯躯体一震。　　 现在这句他曾经说过的话，从程飞嘴里说出来，显得是如此的刺耳。　　 是啊……　　 无论是什么立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他自以为掌控一切，但没想到，终究只不过……‘他们’的棋子。　　 当然，他作为棋子，也只有在己方棋手失败前，才能明白真相。　　 “想想想，想什么呢你！”程飞见凌凯陷入沉思，反手就是一耳光，将其打醒。　　 程飞直视对方，狞笑道：　　 “哈哈……老凌啊……最后，还得再谢谢你……被你杀死的那么多叛徒的血，对我来说，可是大有用处呢。”　　 “啊——”顿时，凌凯悲愤交加，口中狂吼出声。　　 “怼人成功！耐力+1！”　　 “今日剩余怼人次数，1次。”　　 程飞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转至凌凯身后，一双手臂绞住了凌凯的脖子，将他的头其强行掰向了场中的位置。　　 凌凯睁眼看去……顿时目眦欲裂。　　 只见，　　 场中一道缠绕着黑雾的身影，忽然周身卷起一股巨大魔气，如云如雾，气势滔天。　　 紧接着，那些尸体、血液、逃窜的伤员，皆被一条条魔气化作的触手缠绕住了身体，朝着中央的分哥一卷而去。　　 分身原本便继承了“恶灵窦江”的能力，不过像他在青森鬼域里用过的万千触手却并不能直接运用，也是分身在吞噬了叫安娜的恶魔后，才将这个能力开发了出来，当然……这里的触手就是魔气所化，和恶灵状态下的窦江还是有所不同的。　　 那些并未死在凌凯手下的玩家顿时都是大惊失色，在魔气的缠绕之下拼命挣扎了起来。　　 然而……　　 他们便是率先被送到分身前的人。　　 “呵呵。”　　 他先是笑了笑，而后道：　　 “其实凌凯说的没错，你们这些空有野心，却被贪婪控制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人的棋子。”　　 分身将这十几个人缠成了粽子，排列整齐，语气透着难言的疯狂和嗜血：　　 “从你们踏上这片土地，妄图用屠杀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信仰开始，就注定了如今这个结局……感谢我给了你们最后这一点点的价值吧……”　　 随口说了两句话，分身和程飞就都收到了怼人成功的提示，耐力分别各增加了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