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仿佛羊癫疯发作一般，发出了一阵神经质般的低笑。　　 “一想起李老师来到天台后，看到我们的表情，我现在就忍不住想要笑。”　　 说到这，他的笑声暂缓，最终一抹阴沉之色停留在他的脸上。　　 他望着李莫兮的方向，咧了咧嘴。　　 “最让我觉得搞笑的是，你发现我在骗你之后，竟然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怎么？程飞只喜欢你一个就这么让你高兴吗？”　　 谢易歪了歪头，戏谑道：　　 “但……你被我们逼的跳楼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哈哈！他当时还在苦口婆心的和窦江同学讲着人生道理。　　 殊不知……第二天，他就会和这个他‘不想放弃的好学生’一起从另一个天台跳下去。”　　 “……小谢。”窦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李老师对你难道不好吗……当初你受到排挤，是她帮你……”　　 “你别跟我说这些！也别这么叫我……你真让我恶心！”　　 谢易一脸疯狂的厉声打断道：　　 “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他们孤立！我就是要证明，我和你这个怪胎不一样！　　 我是个正常人！所有人都喜欢春树，我也一样！我也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此时此刻。　　 在场之中，谁拥有着操控人心的能力，谁又有这个动机，一切的因果，已不言而喻。　　 “我……”　　 窦江的脸再次变得苍白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你做的。”　　 他望着春树的目光中透出绝望，仿佛这一切事情都失去了意义。　　 窦江现在自然也已明白。　　 他之前对程飞的一切恨意都是虚假的，他一直活在一个他人设定好的世界里。　　 “程老师……对不起。”　　 这一刻，他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这时。　　 一道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可不是你那敬爱的程老师，如果你真的想道歉的话，为什么不对那些被你烧死的人说呢？”　　 看着忽然说话，并且神态和语气与之前完全迥异的春树，程飞淡淡开口道：　　 “被识破之后，就干脆卸下了所有伪装了吗？　　 谢易的这番真心话，也是在你的‘欺骗’失败后，才能说出来的吧。”　　 “说起来……”程飞继续道：　　 “提供假的任务目标什么的……我在这之前，还真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听言，春树冷哼了一声。　　 “你觉得……答案，对你这种存在来说，真的有意义吗？”　　 她目视前方，望着一脸绝望的窦江，语气不屑对程飞道：　　 “你明明可以选择一个，对自己更有利的道路不是吗？　　 明明杀了他就能达成进度，脱离鬼域，你又何苦要自作聪明呢？”　　 “真的是自作聪明吗？”程飞接道：　　 “那条‘任务信息’出现的时间，以及限时时间的出现，目的性未免也太过明确了一点。　　 你觉得在这种前提下，我还能按照‘完成任务并通关’的这个思路走下去吗？”　　 ……　　 “那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咯。”　　 春树笑着回道：　　 “看来，我不该直接说什么达成百分百的进度，如果只说个百分之五十，或许你就真的把窦江给杀了也说不定。”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程飞顿时便以一种十分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接着，又失望的摇起了头，　　 “看来……你除了操控他人的能力之外，智商竟然已经低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春树笑容顿时一敛，目光发沉道：“你说什么？”　　 没去理会对方忽然变得难看的脸色，程飞语气平淡道：　　 “当时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放弃去询问出真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