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还记得我问过你什么吗？”莱茵哈特转头看着约翰，缓缓道：“我们的袍服，为什么会是白色的？”　　 “是因为……牺牲……”约翰语无伦次：“是羔羊之血……”　　 这时，莱茵哈特打断道：“但羔羊未死……死的却是你们。”他的表情依旧慈祥，但眼中却满是冷漠，“约翰，我对你很失望。”　　 “可是……羔羊已经没有了！”约翰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消失了！”　　 “消失？”莱茵哈特笑了笑：“他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吗？”　　 言至此处，他的目光也投在了程飞的身上。　　 约翰一怔：“他是羔羊？这怎么可能？！”　　 “他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杀死了恶魔，你却觉得羔羊已经消失了，现在……你又开始请求我来帮你杀了他。”莱茵哈特摇了摇头：“约翰，看来我的信任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言至此处，约翰神父原本因看到神灵而激动到涨红的脸颊，这一刻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　　 “他……才是程飞？”　　 约翰看着那个一身警服的身影，思维已经完全混乱。　　 “丹尼是程飞……托尼也是程飞……羔羊其实一直在我眼前……”　　 他口中喃喃不休，像是认知错乱的精神病，这一丑态让莱茵哈特的眼神微微阴沉了下去。　　 于是，下一秒。　　 约翰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咽喉，忽然凌空被拉了起来。　　 教堂前，莱茵哈特遥遥的伸出一只手臂。　　 他的表情依旧平淡，但眼中却隐约闪过一丝暴虐。　　 “愚蠢、自大，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们这些人类。”　　 与此同时，约翰神父腾起的身体忽然像是被强行扭转着，头朝着脚后跟的方向折叠而去，同时整个身体都像是在朝着一点压缩。　　 下一刻。　　 “砰！”的一声。　　 他整个人化作一团血雾直接炸了开来。　　 碎肉和血光炸开，撒遍了周边数米的土地，场面残酷的令人咋舌。　　 至此为止，帝门镇中，圣灵教会的所有核心成员已全部死亡。　　 熊猫在看到约翰神父凌空飞起的时候就远远的跳了开去，这会儿看身上没有沾到脏东西，松了一口气，和程飞站在了一块儿。　　 “请原谅这些人的无礼和愚蠢。”　　 莱茵哈特目光转回了程飞等人的身上，语气又变得温和了起来：　　 “约翰他们先前的行为让我感到很遗憾……希望这样的惩罚能够平息诸位的怒火。”　　 “平息我们的怒火吗？”程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轻描淡写道：　　 “让我猜猜，这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再多增加一点儿力量吧？毕竟，约翰也是羔羊之一不是吗？”　　 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对方虚伪的言辞，这让莱茵哈特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外的神色。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需要杀死约翰来获得力量？”莱茵哈特缓缓道。　　 他说出这话后便后悔了起来，因为他忽然明白，这不过是对方用来诈他，或者说试探的敲门砖罢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他的反应后，程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微笑：　　 “这没什么奇怪的，你附身在法拉的身上无非就是觉得她比约翰更加强大。　　 但，你任由我拿走这本神典……这个行为却很是耐人寻味。”　　 程飞眼中有光芒在闪动，他举起手里的黑皮书，示意了一下，　　 “这是因为你阻止不了，或者说你在忌惮着什么，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那自然是因为，这个半吊子仪式对你的削弱很严重。”